第23章(第2/3頁)
烏丸熏一邊思考著,一邊到處尋找破案的線索。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烏丸熏和朱蒂都心知肚明,她們彼此心中都憋著一口氣,都想要比對方更快地偵破這起案件,以此來證明,對方的無能。
為了日本警察的顏面,烏丸熏還向松田前輩和萩原前輩求助。
工藤新一那小子一看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和朱蒂是老搭档了,就算不明著幫她,在朱蒂悄悄詢問他些問題的時候,也肯定會透露一二。
既然朱蒂有幫手,那她也可以有幫手。
烏丸熏理直氣壯地想著,對於自己拜托兩位警察前輩幫忙的做法,一點也不會覺得勝之不武。
更何況朱蒂的助手可是全日本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松田前輩和萩原前輩卻都是爆炸物處理小組的,專業不對口,她有兩個幫手也是理所應當的。
烏丸熏三人分工協作。
目前案子的進展是這樣子的。
黑兵衛一向是單獨行動,所以排除掉了團夥內部利益糾葛的可能。
也就是說,殺害黑兵衛的真兇,應當是被黑兵衛偷走錢包的人。
警方搜索了場地內所有的垃圾桶,然後成功找到了五只錢包——黑兵衛抽走錢包裏的錢之後,便隨手將錢包丟進垃圾桶裏。
警方找出了這五位錢包的主人。
除了朱蒂和弁崎桐平一直和少年偵探團在一起有不在場證明之外,其余三人,均是孤身一人前來賞花的。也就是說,殺人兇手,很有可能就在這三個人之中。
本來大家都以為,既然兇手在黑兵衛的屍體旁邊放了三枚被馬克筆塗黑的硬幣,就代表著現在身上沒有黑色硬幣的,就是殺人兇手。
然而,每一位被偷走錢包的主人都拿出了三枚被塗黑的硬幣。
嫌疑人無法鎖定,嫌疑犯的作案工具也沒能找到,警方只在一處角落裏找到了一件沾著血的雨披。
——這應該是犯人生怕血濺在自己身上,所以才在殺人的時候披上的。
但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麽。
案子的破案進度再次陷入了僵局。
烏丸熏托著下巴沉思。
多出來的這三枚硬幣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黑兵衛的錢夾子裏的確放著很多枚塗黑的硬幣。
難道是兇手從黑兵衛的錢夾子裏拿的?
可是從屍檢情況來看,被害人的頭部多次受到重擊,可見兇手是恨極了黑兵衛。
而兇手特意在現場遺留下的三枚被馬克筆塗黑的硬幣,也應當是兇手對黑兵衛的報復和泄憤的手段之一。
從一個報復者的角度來看,為了達到報復的目的,基本是不可能特意從黑兵衛的錢夾子裏拿出硬幣的。這種時候,只有把被黑兵衛放在自己身上的三枚塗黑的硬幣丟回黑兵衛身邊才能解氣。
所以這種情況基本可以PASS了。
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
等等!
會不會有人以前也被偷過一次?
現在想來,黑兵衛今天所犯下的五起偷竊案裏,都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幾個被偷走錢包的人即使再一時沖動想要泄憤,也不至於下那麽大的狠手直接把人打死。
要是這樣想的話,嫌疑犯的範圍又要擴大一大圈,不僅僅只是在眼前這三人裏了。
烏丸熏不由得開始頭疼起來。
就在這時,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給烏丸熏帶來了一條線索。
他們發現,嫌疑犯之一的段野賴子小姐的鞋帶上有血跡。
烏丸熏精神一整。
烏丸熏假裝不小心把自己口袋裏的一包紙掉在了段野賴子附近。
在蹲下身撿起紙巾的同時,她順勢往段野賴子小姐的鞋子上看去。
段野賴子穿了長褲,寬大的褲腿遮住了半只鞋子,鞋帶的部分只有一點點暴露在外。
烏丸熏隱約看到她左腳的鞋子的鞋帶上沾著兩滴褐色的汙漬。
乍一看上去,大概會認為是濺到鞋子上的泥巴,或者沒有洗幹凈的臟汙。
松田陣平補充說:“我聞過了,是血的味道。”
“我們已經知道她的作案手法了。”萩原研二了然地勾起嘴角,“給個提示——只有她左腳的鞋帶上有血跡,別的地方都沒有。
烏丸熏苦思冥想起來。
這就有點奇怪了。
如果這位段野賴子小姐就是兇手的話。
為什麽只會在一條鞋帶上有血跡呢?
死者又並非被勒斃的。
她到底是用這根鞋帶來幹什麽了呢?
說起來,她之前還見過段野賴子小姐一面,那時候就是她在教唆野原新之助把鈴鐺搖得再響一點。
如果她就是兇手,必然不會只是隨口一說,這麽做肯定另有深意。
把鈴鐺搖的哐當哐當響,除了制造噪音之外,也可以掩蓋掉一些聲音。
鈴鐺下面就是投錢幣的許願箱。
叮當聲……錢幣……鞋帶……犯案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