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〇①個故事!

這是現實,無奈的現實。當生存都能一個問題後,什麽夢想都成了空談,至於回城更加成了一個遙遠不及的夢。不能夠堅持,向現實妥協,人之常情;而堅持再堅持,相信總有一天能夠回城的知青,也值得敬佩。

總之,蘇清之介紹自己後正式入住知青院後,覺得現在還住在知青院的九名男知青和三名女知青都挺不錯的。

前面說過,知青院占地面積很不錯,十間大房子,雖然都是茅草屋,但寬寬敞敞,每個房間都有窗戶,就是窗戶是那種老式的木質撐窗,很小,導致陽光並沒有很好的照進屋子,不管夏天還是冬日,房間裏都挺潮濕的。

共有八間住房,加上蘇清之,男知青還有10名,女知青則還剩3人。原本是男知青分四間屋子居住,女知青分四間屋子居住,可現在女知青只剩下3人了,幹脆就一人占一間屋子,多出的一間屋子給了男知青居住。

如今男知青共有10人,五間屋子剛好兩人一間。

和蘇清之同住一個屋子的男知青姓鄧,名字有點女性化,叫鄧禪。比蘇清之矮了一頭,只有168。身材壯實,皮膚黝黑,是已經下鄉有五年的老知青。

蘇清之一住進來,就興奮的扯過話茬,跟蘇清之聊天聊了幾乎一宿。直到天色將明,才雙雙進入睡眠,導致第二天,蘇清之和鄧禪雙雙上工遲到了。

幸好不是農忙,上工遲了一時半會兒,紅旗生產隊的幹部們都不會說什麽的。

只不過,今天的氣氛有點點怪異。

不是指其樂融融的知青堆,而是指的以藍娟為中心的周圍一圈,氣氛最為怪異。

紅旗生產隊的大嬸大娘們,都挺八卦的,而且喜歡看人,特別看藍娟的笑話。

前有田國中‘離家出走’藍娟傷心欲絕,就讓大嬸大娘們看足了笑話,如今紅旗生產隊又來了一位和田國中長得相似,疑似田國中的孿生哥哥,雖然昨天就已經議論過了,但並不妨礙他們今天當著藍娟的面兒,再次議論。

哪裏管藍娟的臉色是難看還是好看。

“蘇清之同志,你來遲了幾天,這個月怕是分不到多少的糧食了。”鄧禪突然說話道:“我那兒有多的,大概能借給你五斤糧食。”

蘇清之詫異:“大家夥兒不是一起吃嗎?”

“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鬧了不少的矛盾,從前年開始,就各煮各的了。”鄧禪解釋道。

蘇清之了然點頭:“那我豈不是要搭個灶頭了?”

鄧禪:“重新搭灶頭很麻煩的,蘇清之同志要是不嫌棄,就先用我的灶頭吧。”

搭灶頭很麻煩?

蘇清之清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如果麻煩,為什麽他記憶中反而覺得搭灶頭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難道他以前曾經幹過泥瓦工?

又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蘇清之,只能露出禮貌不失尷尬的微笑。

繼續拿著鋤頭鋤草,相較其他人,蘇清之的速度算快的,可以跟經受了無情歲月磨煉已經和莊稼漢子無一二的鄧禪相媲美,兩人一起努力,很快就將他們倆負責的地的雜草鋤得一幹二凈,又去幫明顯拖拖拉拉,沒什麽力氣的三名女知青幹完隊上分配的活兒。

一通忙活,時間就過了晌午。各生產隊的隊長吹響號子,讓出工的生產隊員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知青們走一路,男女相對保持了幾步的距離,有說有笑的,仿佛沒有陰霾,熱情而又洋溢。

蘇清之被他們感染了,也露出舒心的微笑。

氣氛正好,大家夥兒有說有笑的往知青院走去。快到的時候,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出現了。

藍娟抱著田甜守在知青院,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腳程,先一步回家什麽事兒都沒幹,就只幹了抱著孩子堵人的事情。

蘇清之無語,根本就沒有好臉色對她。

倒是鄧禪開口給蘇清之介紹起藍娟的身份,誤以為蘇清之不知道藍娟這個人。

也是蘇清之裝得像,只裝作不認識藍娟,神色怪異無比的道:“所以,她是來找我問田國中同志下落的?我還以為把我當成田國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哭訴我拋棄她們母子呢。”

藍娟:“”

藍娟頓時有了一種想說的話,都被蘇清之說完的感覺。默了默,藍娟只得道:“我想問問俺家國中在京市的地址。”

其他知青面面相覷,倒是同樣姓蘇,卻是來自江南水鄉的蘇秀突然開口道:“那個藍娟同志,你怎麽確定蘇清之同志一定知曉田國中同志的地址。雖然都是來自京市。可京市面積那麽大,蘇清之同志就算與田國中同志同年,也不一定見過田國中同志,談何知曉田國中同志的地址。”

“至於蘇清之同志與田國中同志長得相似的問題,昨天蘇清之同志來生產隊報道,就把原因說了。蘇清之同志有一個三歲時就被人販子當街搶走的孿生弟弟,說不得田國中同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