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偏寵日常2(第2/3頁)

只是……

江容與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從那麽高的山崖上掉下去,怎麽可能還有命活著,逃回江國。

隋衡半信半疑,讓人先押公孫羊下去。沒多久,外頭就起了騷亂,親隨就急匆匆進來稟:“不好了殿下,那公孫羊打傷守衛逃走了!”

陳國國主本來還滿腔喜悅的等著討賞,結果賞賜沒到,就先被隋衡踹了一記窩心腳。

“蠢貨。”

“你給了他千金丸?”

陳國國主茫然:“他說,只要下臣給他治傷,他就歸降殿下……”

旋即意識到什麽,猛然變色。

這個狗日的,竟然誆騙他!

他那麽珍貴的千金丸!

陳國國主一時不知該心口疼還是肝疼。

對於公孫羊逃走這件事,隋衡其實並不是太在意。

左右這是個難啃的硬骨頭,殺了可惜,留著也無多大意義,跑了就跑了。隋衡真正關心的是江蘊的消息。

江容與這個偽君子,即便他再厭惡不喜,也不得不承認其在江南諸國中的聲望與地位。回殿後,立刻命徐橋和陳麒去查證。

陳麒鬥志再度被點燃,道:“殿下,如今五國皆已賓服殿下,就算江容與活著,也是獨木難支,無力回天。臣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幫殿下從江容與手中收服人心。”

隋衡很感興趣的讓他說。

陳麒道:“江容與之所以能籠絡人心,不過是靠著那所謂的‘德名’,如果有證據,證明那些事跡都是此人為了美名,刻意偽造出來的,江南諸國的百姓,會如何看待此人?古有燕昭王築黃金台,重金求才,禮賢下士,臣以為,殿下也可築一座招賢台,只要有人願意站出來,揭露江容與虛造德名的罪證,便可得到重金賞賜,並為殿下重用。待江容與的惡行被昭告天下,身敗名裂,江南之地的百姓,誰還會服他?”

這方法的確夠狠辣。

隋衡意味深長打量著陳麒:“軍師果然不愧南國四公子之名,對付江容與這樣的偽君子,果然還是軍師這樣的文人更有法子。只是,這江南之地的百姓,個個都跟被江容與灌了迷魂湯似的,誰會願意站出來揭露此人的罪證呢?”

陳麒道:“臣相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士,而且,臣知道有一人,一定願意站出來為殿下效力。”

“哦,何人?”

“姜國現任國主,姜玉屏。”

隋衡略意外:“此人也與江容與有嫌隙?”

陳麒道:“當年公孫羊在姜國犯了事,江容與為了博取美名,推翻舊案重審,斬殺貴族三人,得罪了一大批姜國世家貴族。數月前姜國老國主病逝,新任國主姜玉屏,恰好就是與江容與不對付的老世家一脈。姜玉屏早有棄暗投明、歸順殿下的心思,只是之前礙於江蘊威勢,不敢表露而已。臣之前在姜國遊學時,恰好與他有些交情,便去信與他陳述利弊,今日一早,他便連夜派人給臣回了信,說願聽從殿下驅使。”

隋衡覺得有意思。

“照軍師說法,江容與當年在姜國替公孫羊翻案,並非仗義出手,而是刻意營造美名?”

陳麒謹慎道:“沒有證據,臣不敢妄言,但據姜玉屏所言,當年那三個貴族,其實罪不至死,只因在公堂對簿時出言不遜,冒犯了江容與兩句,便被此人以公報私,挾機報復,斷了死罪。”

“原來如此。”

看來這個偽君子為了給自己營造名聲,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隋衡點頭:“那此事,便交給軍師全力負責吧。”

陳麒大喜應是。

因他知道,這既是對他委以重任,又是對他進一步試探,只要他能夠漂亮的完成這項任務,日後他在隋國的仕途將扶風直上,暢通無阻!

隋衡要在陳都建招賢台的消息很快傳遍江南各地,陳麒只花費兩日時間,便將陳都一座舊台改為招賢台。姜國國主姜玉屏第一個派使前來,於台上痛斥江蘊“以權謀私,德不配位”的罪證,之後,又陸續有幾位名士登上高台,拿出類似的“罪證”,呼籲百姓們不要受江蘊虛假德名蒙蔽。其中一個,還曾是昔日江蘊手下客卿。

一時間,各方關於江國太子品行的爭論傳得沸沸揚揚。

江蘊這兩日一直在殿中安靜看書,對於此事,並不感到意外。陳麒城府深沉,在學子間聲望極高,能想出這種煽動人心,讓他名聲掃地的“計謀”,再正常不過。

江蘊只是在這日傍晚無聊散步時,和陳國國主偶遇了下。

陳國國主一臉愁容,如喪考批。見著江蘊,勉強打起精神打了個招呼,同時心疼起自己白白損失的那五萬兩黃金。

可送去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討回來了。

江蘊道:“國主看起來睡眠似乎更差了些。”

陳國國主嘆氣:“不瞞公子,寡人這回可能真的要窮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