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4頁)
“老師,他犯規——”劉獲知道許焰的定向釋放是色彩,顏色是紅色,但第一次體驗,還是備受沖擊。
許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神情冷然,氣喘籲籲。
“許焰,你怎麽回事?”高巖確認角雕為獲勝方,因為許焰違反規則,使用野性之力定向釋放。
“對不起,老師,我沒控制住。”許焰態度倒好。
角雕期待了一節半課,結束戰鬥都沒用三十秒,氣得胸悶:“許焰,你的鳥科信譽呢?”
火烈鳥:“……天太冷,破產了。”
“沒事,”坐回等待區,佟小南拍拍他後背,安慰道,“本來以後真正對抗用的也是野性之力,你就當提前演練了。”
聶冰原挺安靜,沒說什麽風涼話,本身就是難得的體諒了。
許焰沒出聲,因為他說謊了。
定向釋放野性之力是故意的,從聽見角雕名字的那一刻,他就希望這場對抗立即結束。
下課鈴為火烈鳥帶來解脫。
佟小南:“不去食堂?”
許焰:“不了,你們去吧。”
“天敵感應是先天的,就像每個人的科屬、血型一樣,生來而定,沒必要太在意。”試驗田裏,一直默默忙碌的束放,忽然出聲。
上方,醫學樓二層某扇打開的窗口,火烈鳥已經趴在那裏吹了十五分鐘風,也默默看了十五分鐘猛禽種田,習慣了“靜音”半天沒反應過來:“你在跟我說話?”
束放“嗯”了一聲,仍低頭忙著自己的,如果不是緊接在火烈鳥問話後回應,許焰真的會以為自己幻聽。
“你和我說這個幹嗎?”許焰莫名其妙。
“中午佟小南和聶冰原來過,你沒來。”束放提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
許焰越聽越迷:“那又怎麽樣,我樂意來就來,不樂意來就不來。”
“你中午不想看見我,現在又來了,”束放停下手上工作,擡起頭,“下午上課受刺激了?”
許焰:“……”
“他倆走的時候提到過,下午有野性之力課,”束放簡單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們課上學什麽,但這個專業以後是要面對犯罪分子的,遇上什麽科屬都有可能,包括猛禽,我猜你們課上可能會做相應訓練?”
夕陽下在許焰白皙的臉上鍍一層金輝,然後又被火烈鳥氣回煞白:“束放弟弟,你能不能專心種田?”
“我很專心,”束放說,“只是休息的時候想一下。”
他的膚色很健康,或許是總在外面風吹日曬,有種粗糲的野性,但他的氣質又是沉默而堅定的,像不為人知的荒野裏,孤獨生長的草木。
許焰看得出了神。
直到聽見束放問:“你好像很喜歡喊別人弟弟。”
“不是喜歡,”許焰收回漂浮思緒,“是我本來就比你大。”
束放露出疑惑:“你一年級,我二年級。”
許焰不以為然:“如果我一直念醫科,現在已經大四了。”
束放沒有立刻回應,似在評估這話的可信度。
“不用看了,我比你大兩歲,”許焰將額前頭發向後撩,動作成熟又帥氣,“如果你沒留級沒跳級沒復讀沒重考的話。”
束放還是安靜著。
許焰在那雙向來沉穩的眼睛裏,看見一絲絕對算不上正面肯定的情緒,不太舒服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束放終於開口,“逃避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許焰仰頭,在傍晚的微風中深呼吸,默念這是猛禽,不宜動手。
緩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重新看向下面:“小朋友,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一條路走到黑。”
“但如果你覺得像今天這樣趴在樓上看我,對克服猛禽恐懼有效果,”束放自顧自道,“天氣已經轉暖,以後我每天都會待在這裏,你隨時可以過來。”
許焰懷疑束放壓根沒聽見自己上一句說的。
“還有,”猛禽皺眉,繼那晚打架鬥毆之後,倔強的臉上又一次出現可以稱之為不高興的情緒,“別叫我小朋友。”
夜幕降臨,北極熊推門而入215的動作極其自然。
“水龍頭還沒修好?”佟小南剛把吊墜摘下,正準備每日例行的“晚間野性之力60分鐘訓練”。
“報修好幾次了,”聶冰原邊往盥洗室走,邊脫上衣,“每回都說馬上安排維修。”
佟小南懷疑北極熊沒說清情況:“你這種不叫維修,叫整件更換。”
水龍頭一天修不好,水閥一天就不能開,結果花灑也成了擺設。
佟小南現在每天晚上就做兩件事,一,對石頭釋放野性之力,二,對熱愛脫衣服的北極熊精神屏蔽。
聶冰原從盥洗室裏出來,佟小南已經開始了,屋子裏的溫度直線上升。
這段時間雖然石頭一直不為所動,但帝企鵝的野性之力定向釋放水平與日俱增,也算額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