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4頁)

說這話時許縱聳了聳肩,一臉的“他這麽說我能有什麽辦法?”的無奈。

想也知道,他兩單獨去醫務室,洪炫沒心理陰影都是奇事。

吳澤昊一臉的幸災樂禍:“縱哥,你說實話,去醫務室路上你是不是又威脅人家了?”

他還真沒。

許縱想了會,自己那舉動還真挺,紳士的。

他好心建議:“就脫臼這點小傷你嘰嘰歪歪到現在,要不我直接給你接上,你也別墨跡。”

沒等許縱扯上他手腕,洪炫立馬叫喚著蹦開:“不不,我不打電話,我也真不用你接,我自己去醫務室,你回去吧。”

他生怕許縱給他另一條胳膊也卸了。

許縱無語:“老錢讓我帶你去醫務室,給你賠點醫藥費。”

“不,不用了,醫藥費也不用你賠,這是我自己摔的,跟,跟你無關。”洪炫疼的嘴唇都在發抖。

難為他在這會疼的眼冒金星的情況下還能從許縱一言難盡的臉上讀出“你逼事真多”的嫌棄。

想完這些,許縱一擡頭,巧了,那人回來了。

眾人立馬散開,裝模作樣的觀摩著這處。

洪炫這會都有心理陰影了,看見許縱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胳膊,只想趕緊走開。

一條長腿突然伸過來擋了他的路。

洪炫眉心一跳:“怎,怎麽了?”

許縱沒其他意思,好整以暇的觀察了會他恢復的胳膊,問他:“醫藥費……”

“哥,我求你了,我真錯了,醫藥費不用您賠,我賠您行嗎?”洪炫都快哭了,他剛出事一中的兄弟都打電話過來慰問,一聽對方是許縱,紛紛佩服他真敢,能卸他一條胳膊都算輕的了。

許縱誰啊,剛上初中就在兩校出名的人,聽說他家裏有個長輩是軍人出身,許縱那一身的擒拿術都是跟部隊裏學的,和他們這種唬人的三腳貓功夫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

瞧著這人一臉沒出息的樣子,許縱興致缺缺地收回腿,擡了擡下巴:“跟人道個歉。”

洪炫二話不說,立馬給周弦思彎腰,就差下跪了:“姐,今天真對不起,你去包紮一下,多少醫藥費都算我的,行嗎?”

周弦思受寵若驚,擺擺手:“不用了,不礙事。”

洪炫又去看許縱,得到許縱勉為其難的點頭這才如獲大赦迅速跑回自己座位,眾人還以為他有什麽大動作,詭異的盯了半天,卻發現那人只是蒙著頭趴在桌上……

自閉了……

-

幾個男生一起從飯店裏出來的時候吳澤昊和林旭說起下午他們班的威風事跡。

林旭沒想到在班級裏都動了手:“那個洪炫在班裏這麽猖狂?”

“他直接砸我周姐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畢文瑞也點頭:“下手挺重的,周弦思當時眼淚都出來了。”

吳澤昊:“也不知道周姐傷口嚴不嚴重,那小子還能去醫務室接胳膊,周姐連消毒都沒。”

一直沒什麽反應的許縱睫毛輕動。

吳澤昊說著又指責起兩人:“老錢不是讓你兩多照顧照顧人家嗎?我周姐這麽老實你兩也不多上點心。”

“就是啊,你們班那小瘦子我看著都心疼,你二位也幫人幫到底啊,怎麽連點表示都沒有。”林旭說。

許縱涼涼瞥他兩人一眼,吳澤昊和林旭對視一秒,立馬就慫了。

沒聊幾句,林旭問有什麽娛樂活動,說了幾個都是時間上不允許,最後自己幹脆提了個打球,問他們去不去。

許縱:“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幾人互相看看,也沒多問,聳肩離開。

等人走後,許縱轉身,雙眸盯著下坡路那處綠色的藥店看了好一會。

林旭說他幫人沒幫到底。

他自己也把下午的動手,歸類為一時的沖動。

可破天荒地,許縱又想到了同病相憐這個詞。

那就幫到底吧,他想。

……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弦思直接買了餅回班級吃,進班的時候她們那一組只有自己,林漾和安悅。

另外幾個男生還沒回來。

安悅見她耳朵後那處還腫著,問她要不要塗點藥。

“沒事,估計明天就消了。”周弦思扒拉了幾下頭發遮住。

老錢下午的時候也來看過了,還特地讓洪炫給人道歉,洪炫郁悶了一下午,憋屈著又過來當著全班人面給她道了一次歉。

看那樣子,是被收拾的徹底熄火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周弦思吃完飯去漱了口,再回班時自己位置上多了一瓶碘伏和創可貼。

她眨眨眼,看向身後位置上坐著的許縱。

“林旭吃飯傷了手,剛陪他去了趟醫務室,順便給你帶的。”許縱眼睛看著書,說的隨意。

周弦思回了個“謝謝”,又問起:“林旭手怎麽了?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吃魚時被魚刺紮了手,流了點血。”許縱合上書,語氣嫌棄,“他動靜大,非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