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花小菱!你對我做了什麽!”謝文釗咬著牙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花小菱,素日溫和待人的表情此時已有了幾分猙獰,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花小菱一個女流之輩給壓在身下,還被她……被她這樣輕薄!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花小菱兩只手在謝文釗的身上四處活動,不一會兒的工夫,謝文釗的腰帶也散了,衣襟也敞了,看著就是一副要慘遭□□的可憐模樣。

謝文釗不知道花小菱對自己使了什麽手段,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使不出勁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遭受此等屈辱,只能用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花小菱,希望花小菱能夠知難而退。

但花小菱不覺得這很難,至少比她學琴容易多了,她在意識到自己無論怎麽努力都得不到謝文釗的心後,就決定換個方向去發展一下,她在這方面也不貪心,那些話本裏寫的什麽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這個天下也不會歡心,她跟他們不一樣,她光是得到謝文釗的人她都要樂死了好嗎?她現在就想生個兒子,有了兒子以後在侯府裏那就什麽都不用愁了。

看著身下的謝文釗一臉憤怒的樣子,花小菱有些猶豫,要扯開他腰帶的動作跟著頓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這次她要是順了謝文釗的意,以後呢?她難不成真要守一輩子的活寡?那她不如守在老夫人的身邊了,至少老夫人還挺喜歡她的。

當初是謝文釗眼瞎了,把她當成了心上人,跟她上了床,那反正都睡過了,不純潔了,再睡一次怎麽了!侯爺這扭捏什麽呢?

花小菱深吸一口氣,反正謝文釗本來就不喜歡她,以後再討厭她又能討厭到哪裏去呢?

而且雖然說強扭的瓜不甜,但好歹能吃啊,謝文釗倒是更喜歡孫玉憐和曲寒煙,也沒見到她們吃到瓜啊。

這瓜現在就在她眼前,她說什麽都得給她扭下來!

花小菱想到這裏,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轉眼間,謝文釗的衣服就被她扒得七七八八,唯一遺憾的是,她這細胳膊細腿實在沒辦法把謝文釗給轉移到床上去,但是想開點的話,這在哪兒不能做呢?而且不在床上可能更有一番情趣。

謝文釗到底不是聖人,與世間大多數男人一樣,即便在心理上很抗拒,可面對花小菱的種種挑逗,身體卻意外地誠實,沒辦法,有時候某些男人的腦子和下半身好像是可以分開,各幹各的,這該有反應的時候就是如來佛祖來了,他也沒法單靠意志給壓下去。

謝文釗氣得滿臉通紅,目光中一半悲憤一半厭棄,最後幹脆閉上眼睛,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有些事情不是看不到就可以忽略的。

花小菱見謝文釗這麽抗拒,不知為什麽反而更加興奮了,恨不得沖出去在院子裏狂笑三聲,謝文釗他也有今天啊!

“侯爺您現在這樣真是……”花小菱才識了幾日字,肚子裏墨水不多,絞盡腦汁蹦出四個字來,“秀色可餐。”

這他娘的什麽鬼形容!謝文釗猛地睜開眼,他已經要說臟話了,但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根本說不出什麽有殺傷力的臟話,最後硬憋出一句:“花小菱你簡直是不知廉恥!”

花小菱等了一會兒,發現謝文釗沒別的話了,這跟夫人比起來也太菜了吧,她詫異地問了句:“就這?”

謝文釗差點沒氣死。

讓他死吧。

眾人對謝文釗在玲瓏館裏遭受的苦難一無所知,暗衛連夜把孟弗從太後那裏拿到的兔子布偶送到李鉞的手上,李鉞拎著布偶的兩個耳朵看了半天,有些好奇孟弗是怎麽弄到這個東西的。

他小時候有過一只兔子布偶,是太後親手給他縫制的,他非常喜歡,但後來卻弄丟了,那時候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實在不好意思讓太後再給他做一個新的。

青萍進來見他手上抱著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布偶,問他:“夫人,這兔子哪裏來的?我怎麽沒見過啊?”

李鉞低頭扯了扯那兔子的耳朵,對青萍說:“路上撿的。”

青萍覺得他們夫人近來越來越不喜歡說實話了,她得在進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才能信夫人這話,她問:“您喜歡布偶啊。”

從前怎麽沒有發現夫人對小孩子的東西感興趣,夫人要是真喜歡的話,自己閑著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幫夫人縫幾個出來。

“不喜歡。”李鉞說。

青萍覺得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如果眼睛能從那兔子布偶上移開,自己會願意更相信他的話。

青萍過來把被褥鋪好,這個時間夫人差不多也該休息,她轉身看李鉞還坐在那裏擺弄布偶的耳朵,提議道:“我給您放進櫃子裏吧。”

“不用。”李鉞隨手一扔,那兔子布偶正正好好落在他的枕頭旁邊,看來今晚他是要跟這個布偶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