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墨菲定律的名字,一定就叫貝爾摩德。

被迫集合的川和日向面無表情,貝爾摩德的摸魚對他來說,就是經驗之談。

至於為什麽他都跑到俄羅斯了,還能遇到貝爾摩德,可能就是孽緣吧。

作為一個反派人士,面對這種注定要洗白的人員,應當避而遠之。

看到貝爾摩德一身華服準備進晚會收集情報的川和日向,非常自覺地滾到了行動組並選了另外一個情報員做搭档。

我愛蹲點,蹲點使我快樂。

趴在天台吹著西伯利亞寒風的川和日向專心致志地盯著觥籌交錯的舞會,感謝今晚的星星,他們今天都拉開了窗簾。

比起貝爾摩德的如魚得水,另外一個情報員就拘謹得多,他穿著一身組織報銷的合身西裝,卻硬生生演出了野小子的感覺。

可能也是作為個人特色,這樣的他也吸引了不少女士。

“你手上的不是梅洛是霞多麗,告訴她你聞到了五月的花香,是如同她發色一般香根鳶尾的味道。”川和日向看著滿眼的對話框提示,眼睛感覺到了吵鬧,“當然,您的俄語並沒有什麽問題,地道得就像是彼得堡的貴婦人一樣,優雅得像從油畫上走下來的人,我都擔心這杯酒將您帶離我。”

“如果您願意,其實在法國我有一座馬場,抱歉,我有一位哥哥,所以,這樣的場合我其實不太適應。”川和日向隨意捏造道,“什麽,和您聊一整晚?您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嗎——那麽今晚,我就是屬於您的了。”

看著情報員不知不覺順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驚覺自己說了什麽之後又微微睜大了雙眼。

“朗姆的手下越來越差勁了,”川和日向肆無忌憚地評價道,“窮小子人設在這種酒會上可不吃香。”

雖然作為調動他的報酬,朗姆接手了他手上剩余的工作。但是川和日向對於短短七天內兩次集合完成聯合行動這件事依然感到不滿。

聯合行動總要帶著助聽器,這東西每次行動都會有人給他送一個新的。對於他來說,助聽器的附屬產品真的很差勁。

——“你們知道定位器、監聽器這種東西會讓助聽器不好用的吧。”每次都當著人的面,把東西拆出來的川和日向非常暴躁。

當然,他也可以自己做一個,如果不是九重千秋已經做了一個的話。

機械制造這種東西,在行家眼裏總有一種叫制造者習慣,川和日向沒有辦法做出和九重千秋截然不同的東西,完全不同會顯刻意。但如果部分相同,又是否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不如一個人行動。

視線偏到貝爾摩德的川和日向發現了她略顯僵硬的動作,此時的女人擡頭看向窗外,可能是看向月亮,嘴裏卻念著眼熟的詩句。

“哦呀,翻車了。”川和日向看向另一扇窗戶,復述著貝爾摩德的口型,“真是沒想到,六度空間理論會在這裏得到證實。”

“願上帝賜給你的別人也像我這樣……可你不還是需要我?”

川和日向連出三槍打中了晚會中間罪惡值最高的人,真是不可思議,罪惡值最高的人居然不是組織的人。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她的裙擺上還有一滴血色,她的笑容發自真心,她欣賞真正漂亮的女性,也像獵人一樣將視線在在場的男性身上逡巡。

那麽最後一顆達姆彈,也一定會讓她的心臟,變得很好看。

“愛火並未在我的心裏止熄,看,它在燃燒。”悠悠哉哉收拾好狙擊槍的川和日向愉快地下了房頂。

這首詩,是貝爾摩德當年帶他出任務的時候教的,他倒是對貝爾摩德當時的漂亮眼神求知欲滿滿,只可惜當他終於練會之後,貝爾摩德就解除了和他的臨時搭擋關系。

“辛苦了,野格。”貝爾摩德那裏的背景音一片混亂,她的聲音卻顯得輕松多了,“我倒是沒想到,你還記得。”

“我們不是搭档哦,”川和日向強調,“我只是為了讓任務順利進行,畢竟我的搭档完成得很好,但是你,太差勁了貝爾摩德。”

曾經深受其害的川和日向感慨道。

“現在也算任務完成吧,他們已經派人去找狙擊點了。”貝爾摩德笑著說,“不要被抓住啊,野格。”

“如果他們找得到的話。”川和日向上了車,一路暢通,“你應該關心你自己的搭档,對吧黑比諾。”

“我這裏沒問題。”黑比諾的背景音聽著很幹凈,看樣子也上了車,“野格,為什麽要打三槍,如果只是為了給達姆彈減少屏障……你改變了彈道。”

“今天的風,幫了大忙呢。”川和日向回答得驢頭不對馬嘴,“朗姆,你的人還沒好嗎?”

“你一早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朗姆的電子音傳來,看著毫無反應的司機,估計是屏蔽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