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河邊

不對勁。

澶容如今說的話完全可以用“黑”來概括,過往正直完全死在了這幾句話裏,留下了黑白界限不太明確的距離。

若清面對澶容越來越不符合原著的性格,有心質問,有些憂心,不過轉念一想澶容這樣做是為了幫自己,又覺得自己說太多倒顯得自己很做作,會有一種自己都沒守著道德高地,卻要站在道德高地指責澶容的古怪感覺。

而他不想這樣,也不想當個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為此他咽下了本來想要說的話,話鋒一轉:“小師叔……出來之後好似變了很多。”

“沒有一成不變的人,我還好。”

若清很難理解,“小師叔心裏有事?”沒有遇到其他事,澶容又怎麽會突然改變說話做事的風格?

澶容想了一下,“沒有。”

怎麽可能沒有。

若清不信,只是他問不出其他原因。

而他和澶容站在這裏沒多久,李懸念和阿魚就從人群中出現,找了過來。

阿魚瞧見澶容,眼睛一亮,忍不住扶著頭跑過來。

李懸念不緊不慢地跟在阿魚身後,臉上並無擔心的情緒。

“你們這幾天去哪了?”來到他們身邊,阿魚本想拉起澶容,可想了想澶容的性格,又咽了口口水,來到若清面前問若清,“我們這幾天在城裏找了你們很多次,都沒有找到你們。”

許是擔心若清會胡言亂語,澶容淡淡道:“沒什麽,被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陣困住了。”

若清聽他謊話張嘴就來,不禁心情更加復雜。

李懸念明知這件事不可能,也不去多問,只笑笑,道:“那是我們來遲了。”他和顏悅色地說,“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陣不會就是秦衡一直關心的地方吧?”

他笑裏藏刀,說:“如果是,是不是阿容解決了這件事,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他話說得好聽,其實心裏並不在意秦衡這邊的事有沒有解決,他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可以離開的借口,將秦衡留下的隱患全部推到澶容頭上,不給自己拉任何需要承擔的責任。

若清聽出了他的意思。李懸念並不關心秦衡的目的和澶容這幾日的遭遇,他要澶容回答,無非是做好這裏要是出事,他可以把這裏的事甩到澶容頭上的準備。

“小……”若清有意叫住澶容,要他不要隨意搭話。

可澶容卻說:“是,解除了。”

李懸念繼續問:“那裏面可有什麽東西?”

澶容說:“沒有。”

李懸念戲謔道:“那秦衡為何會留在懷城?”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秦衡。”澶容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把我看出來的東西處理了,誰知道秦衡在打什麽主意。”

李懸念見澶容無心交談,見好就收。不過他準備改口的那句“原來如此”還沒說出,就看到油紙包高高飛起,從左側砸向他的臉。

他不慌不忙地擡手接住,手指被飛過來的油紙包震得發麻,把糕點掐在手中,才擡眼看向扔來點心包裹的傅燕沉,笑道:“這是給我的?”

“這是給你喂狗的。”拿著糕點的傅燕沉不客氣道,“你這人有夠不要臉,白師叔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風。師父和我們剛剛脫險,你不問師父累不累,只逼問師父得沒得到什麽好處,功利心這麽強還真是少見。”

若清聽他如此說,下意識地看向白雨元。

阿魚此刻還沒反應過來白雨元是他,見若清看過來,還有些不懂若清眼神的含義。

澶容沒有打斷傅燕沉的話,也沒有訓斥傅燕沉,瞧著是何認同傅燕沉的說法。

李懸念臉皮厚,聽到他如此說也不生氣,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對他笑笑。不過等傅燕沉罵過他之後,他就不纏著澶容問他們都經歷了什麽。

之後傅燕沉來到若清這裏,把糕點往若清懷裏一送。

若清伸手去接,意外碰到了傅燕沉的手,摸到他手心有了汗,不明白他在緊張什麽,就拉著他走到一旁。

這人聽到若清問話,起初還不說,等若清又問一句,他才扭扭捏捏地反問若清:“剛才李懸念纏著師父問話,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吧?”

看來是澶容之前的話讓他有了不安的警惕性,他開始防著打探消息的李懸念。想來之前那些讓李懸念下不來台的說辭,不過是堵嘴的話。

若清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當即搖了搖頭。

三人忙了幾天,回到城外時都想簡單地沖個澡。正巧附近有條河,若清身上又帶著火屬性的靈石,於是他拿著靈石,也沒多想,帶著換洗的衣物就去了河邊。

傅燕沉也跟了上來。

他們來到河邊,一邊心不在焉地聊天,一邊解著衣帶。

傅燕沉脫衣的動作很快。

他扯著衣領,很快脫完了一身衣服。

若清很少跟他赤/裸相對,在一起泡澡休息的次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