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戲

作為一篇狗血文,本文主角攻受的追求者多多少少有點毒。

尹月口中的李島主是本文的攻三,一個表面高雅,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損人。

若清不喜歡這人,也了解這人的性格,自知與澶容同塌而眠的行為多少有些不妥,擔心李懸念會把這事說出去惹傅燕沉誤會,為此緊張地看向澶容,用口型喊了一句小師叔。

澶容歪過頭,沒有任何動作,老實地坐在原處,讓若清看不出他是什麽意思。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聽著是有人向澶容的房間走來。

聽到聲響,若清頭腦一熱,光著腳跑到地下,一把拉住澶容的手臂,將澶容拖到床上。

等來到床邊,澶容目光往下移動,黑眸沉沉。

若清動作慌張,情急之下忘了穿鞋。

他赤腳站在地上,白色的褲腿擋住了腳踝,留下因為冷而開始蜷起的粉白腳趾……

沒能注意到澶容在看什麽,若清一把拉過床幔,跑到床的裏側躺平,手輕輕拍著澶容的結實手臂,示意澶容側過身子躺著,並壓低聲音要澶容封鎖他的氣息。

與此同時,穿著一身紫衣的李懸念跟著尹月走了進來。

李懸念瞧見澶容沒起來,先是驚了一下,隨後又說:“我聽說了馥水居的事特意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他聲音溫柔,話裏的擔心根本藏不住。

但澶容不在意李懸念的想法和情緒,眼裏只有身側那個將自己藏在被子下的人。

那人躲了起來,只留下一縷黑發在枕頭上。可那人忘了,身後的飯菜是他之前找尹月要的,尹月之所以帶李懸念過來,就是知道他醒了。

掩耳盜鈴似乎就是這麽個意思。

澶容扯了一下嘴角,想了想,故意伸出手臂壓在被子上。

躲在被子下的若清看不到外面,只知澶容的手臂突然壓了過來,緊張地屏住呼吸。

李懸念說了半天,見澶容沒有反應,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若清聽到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忍不住伸出被子裏已經汗濕的手,拉了澶容一下。

老實說,如果這裏不是耽美文背景,如果澶容身上沒有萬人迷光環,若清倒不會這麽回避兩男躺一床的情況。

澶容沒他那麽重的思慮,只靜靜地瞧著他裹著粉色的指尖,在李懸念走到床邊的那一刻,冷聲說:“你出去。”

腳步一頓,李懸念不再上去,“好。”

等李懸念離去,澶容起身,把若清的頭從被子裏挖出來。

若清眨了一下眼,薄唇微啟,因李懸念的離去松了一口氣。

而他在被褥下躲了一陣子,裏面悶熱,臉上身上不可避免的起了一層薄汗,黑色的發絲因汗淩亂地貼在臉側脖頸,帶著幾分令人心猿意亂的艷色,再配上面上悶出來的淡粉,整個人就像是枝頭上掛著露水的桃花。

因病而蒼白的臉經過這麽一遭,倒顯得有幾分健康。

不過看著看著,澶容按著若清的手指忍不住加重力度。

澶容知道,面若桃花煙視媚行絕不是若清的本意,而是他眼內的情偏了題……不能深想,他壓了壓心底的異樣。

不多時,兩人穿戴整齊,澶容起身去前殿尋李懸念。

若清知曉澶容和李懸念關系不錯,早些年李懸念幫過澶容一次,澶容心中感激,兩人一直都有往來。得知素音叛逃,李懸念擔心澶容不好過,特意放下手邊的事,緊忙從中都趕了過來。

而若清反感李懸念,念著原文李懸念借著好友之名企圖占澶容便宜的劇情,整個人像吞了一只蒼蠅。

他如今受了澶容的恩情,自然不想有人害澶容,為此在房中轉了幾圈,打開了尹月昨天送來的衣服,打定主意要澶容遠離李懸念。

其實讓澶容疏遠李懸念的事傅燕沉也曾做過,但傅燕沉沒能成功。可他和傅燕沉不同,他天生就帶“不管跟誰在一起,澶容最照顧的人都是若清”的設定,因此澶容討厭什麽,李懸念眼氣什麽他很清楚。

有些惡心人的事,他做起來非常簡單,澶容不會懷疑他。

也因為他的話能左右澶容的決定和心意,他在原文中才是所有人的眼中釘……

有一說一,若清從未如此喜歡過這個設定。而他知曉李懸念討厭什麽做派,就選了李懸念喜歡的衣裳顏色,故意勒緊了腰肢,以一種做作矯情的姿態出門。

等到來到中堂,若清人還沒進去,先聽到李懸念的聲音。

對方的聲音低沉溫柔,不知在與澶容說什麽。

若清探頭往裏面看去,瞧見身穿白衣的澶容坐在主位,一旁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

這是若清與李懸念的初見。

原文裏描寫的李懸念是看似君子,實則陰狠奸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與原文描寫得差不多,澶容手旁的李懸念長相出挑,穿著一身簡單卻文雅的寬袍,頭戴銀樹冠,氣質高華,看著是個好脾氣卻不好接近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