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序幕

時間：2003。

地點：龍城。

背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形勢：兩大討論如火如荼、固定資產投資過熱。

焦點：民營經濟重型化、傳統支柱性產業。

代表人物：厲、吳。

典型：鋼本、戴芳。

轉機：趙宋。

……

在另一個世界，此事件後續是稍顯諷刺的法罪錯位。逮捕原因和判決結果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

事情沒有對錯。

拋掉主觀情感來看，戴芳就是這場種花改革試驗、宏觀調控的‘祭旗者’。

但是，祭旗者誰都可以當，在同一時間，同是民營企業的復星集團正謀劃同等規模的鋼鐵廠；希望集團正籌劃投資過百億的電解鋁廠。

憑什麽要拿這個‘人情不通’、‘政治不懂’的戴芳來做？

不該的。

因為這是一個幹凈的錯誤。

在龍城這場大型錯誤行動中，沒有官商勾結、沒有貪汙腐敗。

這不是趙宋說的，這是國家九大部委唯二兩次針對一個地方的聯合調查結果。

此事還有另一個後續影響，那就是做事的犯錯，所以在龍城的後任們，不做事，成了主流……

於是，趙宋來了，成為這個幹凈錯誤的一部分。

或許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當趙宋在華宏董事會表達了介入鋼本的意向之後，本次事件的導火索——新華社調查記者放下了手中的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龍城。

而趙宋此次的行程，是以國有企業神舟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向上級與蘇省做了相關匯報。

也就是說，他拋卻了種花最大民營資本家的身份，以國有企業家的身份，來見種花第一代民營企業家。

完全符合宏觀調控政策，講政治，識大局。

這是某些人士對趙宋的盛贊。

於是，歷史在這一天拐了一道彎，本將走向深淵的戴芳和他的鋼本迎來了一道曙光。

……

湟裏鎮，戴宅。

當戴芳說完大致情況之後，趙宋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柴火飯。

他懵懵的看著眼前老農般的億萬富豪，不可置信地問道：“也就是說，在土地所有權還沒確定的情況下，第一座高爐都快封頂了？”

戴芳點頭：“政府說他們解決，所以開工的時候我是沒有後顧之憂的。”

果然是‘人情不通、政治不懂’，趙宋懷疑他是如何發展到現在的，而且龍城市府是不是太純潔了點？

竟然能讓這樣的人成為億萬富翁。

“現在呢？”趙宋問。

戴芳苦笑，落魄地說道：“前些日子來了一群有背景的人，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到處收地。

現在，地都被收完了，那些人很多都得罪不起，所以市府也十分難做。”

趙宋沉吟著點點頭：“見過文貞文了？”

“見過了，”戴芳疑惑地問，“不過她越說我越糊塗，不知……”

“我們是來尋求合作的，”趙宋耐心地解釋道，“不知道你昨晚看7點新聞沒有？”

見戴芳點頭，趙宋笑道：“為了資源，我旗下企業主動向西北尋求發展，鋼鐵，尤其特種鋼同樣是我們所需的，但是有一個前提……”

趙宋強調：“那就是鋼本必須有你來主導。”

戴芳聞言，心情頓時激蕩起來。

見他的樣子，趙宋連忙擺手示意稍安勿躁，溫和地問道：“你能不能放棄控股？”

“只要是你……”

“我控股也不行！”趙宋苦笑道，“在國家還沒有定論之前，我其實一直在壓制旗下私營企業的發展，最典型的就是武鳴科技。”

聽了趙宋的解釋，戴芳終於明白了什麽。

“所以徐靚穎來了又被緊急召回，就是因為您這是傳統支柱性產業，民營資本重型化，尤其是在鋼鐵行業，是國家宏觀調控重點，這點，您明白嗎？”

“……”

戴芳沉思了很久，才不甘的點點頭。

“所以我這次來是以神舟集團的身份；所以徐靚穎從龍城離開後，直接去了金陵，就是為我們尋求另一個條能繼續合作下去的道路。

這一切的前提條件，就是未來的百億鋼本必須是國有控股。”

“這一點，毋庸置疑，無可商量！”

鋼本的路是死的。想讓它起死回生，只有兩條路可走：外資、國有。

考慮到未來，趙宋把外資排除。

“……”

戴芳猶豫著問道，“那樣的話，鋼本還能由我來主導嗎？”

“這正是要我們一齊努力的方向。”

見啥都不通的戴芳終於明白了當前的形勢，趙宋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協議書：

“現在幫我一個忙。”

戴芳接過協議書，仔細瀏覽一番，才驚訝地問道：“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