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歡的快要死掉了

森鷗外正在辦公室為組織任勞任怨的加班,突然接到了如月戀打來的一通電話。

大齡社畜疲憊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唇角微勾的接起電話,感覺整個人都心花怒放。

然後就聽到如月戀開口就是一個炸/彈:

“森先生,麻煩派人來警察局接我一下,我被條子逮捕了。”

“呃……”眼睛倏地一眯,森鷗外聲線迅速壓低,“殺人被目擊了?沒有做掉他們好好收尾?怎麽這麽不小心。”

如月戀沉默了三秒鐘,才緩緩道:“不是,據說是強盜罪。”

“哦,那多大點事啊。”森鷗外的聲音頓時雲淡風輕起來,甚至直接打斷了如月戀想要詳細的解釋,給出了具體方法,“你等等,我叫人前去接你,在此之前警察所說的話一概不用理會。”

“okk。”得到滿意的答復,如月戀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就保持著雙腿搭在監控室桌面上的悠哉姿態,朝面前的警官揚了下下頷:“聽到沒,我已經叫人了,在他沒來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這目中無人居高臨下的態度直接將把他拘留的警官氣得不輕,重重一拍桌子,“你這家夥態度別太囂張!!你以為你是誰啊!!”

如月戀不聞不問,就是一個裝作沒聽見。

在橫濱,總共存在著三個相互平衡的勢力組織管理著城市的秩序。

——警察、港口黑手黨以及武裝偵探社。

三個組織約定好井水不犯河水,一同治理這座城市。

可是不管怎麽說,信念不同的組織在工作中偶爾還是會產生一些摩擦。

但看在上面的臉面,他們多多少少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且嚴謹自己不去涉及其他組織的地盤,以此來維護平衡。

也正是因為這樣,如月戀從來沒有過進警察局的經歷。

基本上都是對方一看見他下屬黑色制服的標志,就憤憤的警告幾句扭頭走開。

然而這一次,如月戀身邊只有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織田作之助。

再加上他還是在被群眾舉報搶劫的情況下當場被警方抓獲,根本沒時間證明自己是港口黑手黨。

沒辦法,如月戀只能暫時跟著警察進了局子,又第一時間找森鷗外進行求助,心中這才有了底氣。

無論警察怎麽詢問,他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反反復復就是一句“我什麽都沒幹”,快要把負責審訊他的警察給氣炸了。

越看如月戀越不順眼,再加上他還戴著可疑的墨鏡帽子和口罩,警察冷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摘:“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長的什麽樣,打扮的這麽可疑還敢強調自己沒犯罪?”

眼看他的手就要奪走如月戀的帽子,一只勁瘦的手臂卻眨眼間在空中閃過,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警察只覺得對方速度快到他根本沒有看清,下一秒,他的手臂就死死釘在半空中,移動不得。

內心震驚不已,他終於將目光落在一旁不起眼的紅發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沉默、淡定、像風一樣沒有任何痕跡,一度被他忽視。

而現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裏卻眼含冰冷的警告,身上也一瞬間迸發出淩厲的氣息。

“請不要碰他。”只淡淡說出這句話,男人便松開了他的手臂。

雙手背在身後重新退回如月戀身後,仿佛無形的守護者。

但警察卻宛如驚弓之鳥一般往後退了幾步,眼底滿是殘留的驚恐。

“你、你們給我等著!”

磕磕絆絆的放下這句話,警察便慌張地離開了審訊室,再也沒有回來。

審訊室內只留下孤獨的如月戀和織田作之助兩個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良久,如月戀微笑:“帶你體驗一下警察局內部的結構,不要太感激我。”

織田作之助:“是很好的體驗,謝謝。”

如月戀滿意極了,將雙手隨手放到腦後,悠哉晃起身體。

他十分可惜來局子前沒有吃上飯,否則就這麽輕松的等著人迎接,感覺也相當有意思。

他是愜意了,然而警察那邊卻氣的瘋狂的捶桌子:“可恨!怎麽會有這麽囂張的人!是不是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裏!”

這是位年紀很輕的警察,一看就沒有多少閱歷。反而剛才進去審訊的警官冷靜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無奈搖了搖頭:“冷靜點,一看他們的身份就不簡單,我們還是不要去淌這趟渾水了。”

小警察一頓,面露遲疑:“您的意思是……他們是那種組織的走狗?”

“噓!”警官猛地瞪他一眼,“禍從口出不知道嗎,你不要命了?!”

小警察頓時不敢吱聲了。

這樣交談的一幕,卻被正在隔壁房間準備報道的一位實習生映入了眼底。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墻上的監控屏,那渾身寫滿了可疑的女性大咧咧坐在監控室中,就好似在逛什麽遊樂園一樣隨意,整個人都表現出了“你們敢奈我何”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