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頁)

寧大公子:......

熟悉寧大公子的人都知道,他自小什麽都好,唯獨不擅飲酒。

“不怕殿下笑話,草民並不飲......”

“是孤大意了,寧大公子這些年一直呆在西域,怕是飲不慣江陵的酒水。”太子一聲打斷他,又擡頭同明公公吩咐道,“去庫房內,將西域送來的酒水拿出來,好好招待寧大公子。”

明公公:......

東宮庫房,哪裏來的西域酒水。

別說西域的酒水,就連江陵平常的酒水,東宮統共也就只有兩壇。

還是上回太子不知怎麽了突然讓他去備回來了兩壇,後來殿下受了傷,在東宮養了三日,便也沒排上用場,一直存在了那。

太子平日裏,壓根兒就不飲酒。

明公公心頭知道,但又不能在這時候去拆台,只得硬著頭皮,出去拿來了上回的兩酒壇子,將酒水倒進了酒壺內,這才端了進來。

但願寧大公子不會發覺。

酒壺一端上來,明公公便撤走了兩人跟前的茶盞,換上了酒杯,各自滿上。

酒氣兒傳上來,寧大公子便提了一口氣。

太子的神色倒瞧不出半點異常,平靜地舉起了酒杯,同寧大公子道,“孤這頭一杯敬寧大公子,為感謝寧大公子在西域對安陽的照拂。”

寧大公子即便不能飲酒,如今也被太子趕鴨子上架,下不來了,倒也沒有再推辭,端起酒杯,躬身同太子行了一禮,“殿下言重了,草民不過是舉手之勞,且五殿下身份尊貴,保護其安危,是草民應盡的職責。”

寧大公子話說完,太子已經仰頭飲完了杯裏的酒水。

酒水下肚,一副面不改色。

寧大公子卻尤其顯臉,一杯酒水進喉,不到片刻,臉色便慢慢地開始漲紅。

身後的太監趕緊又替兩人滿上。

太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寧大公子乏紅的面色,接著道,“聽說寧大公子已經占領了烏孫?如此,孤倒是要稱大公子一聲昆莫。”

西域如今是什麽形勢,還有皇上最近對這麽寧大公子的召見,太子在路途中就已經聽說過了。

有了先前寧家在西戎的表現,和在春閏中拔了頭籌的寧三公子,寧家再出一個人才,他已沒有了起初的意外。

大周遲早都得吞並西域,這點雙方心裏都明白。

皇上日日召見寧大公子,便也是讓他看清自己的態度,只要寧大公子能為朝廷效力,朝廷定不會虧待他。

如今陛下正在等著他回話,到底願不願意,借用烏孫之力,聯合朝廷的兵馬,繼續攻打匈奴,收復整個西域。

寧毅雖攻占了西域,取得了烏孫人的信任,但要其對匈奴出手,算是自相殘殺,且不論烏孫的幾個將領願不願意配合,單從大勢來看,有匈奴在,烏孫人也能牽制大周,大周的手至少不敢貿然地伸向烏孫。

大周若要吞並整個西域,不說匈奴,就烏孫的百姓,至少得花五年,才能慢慢地適應大周的管轄。

寧大公子並不是很願意去攻打匈奴。

且手裏的烏孫大權,也是模棱兩可,沒說不交給朝廷,也沒說要交給朝廷。

陛下磨了這麽久,都沒能將其磨下來,回回都讓寧大公子給忽悠了過去,偏偏寧大公子的態度既不失禮,又不認輸,讓皇上挑不出任何逾越之處。

如今被太子這番又提了起來,寧毅還是用了對付皇上同樣的招數,應付起了太子,“太子殿下說笑了,草民身為大周人,豈能為烏孫昆莫。”

太子又舉杯,“那孤便再敬一杯寧大公子,感謝寧大公子為我大周效力。”

寧毅:......

“殿下言重了......”

兩刻不到,酒壺裏的酒水已經去了一大半,飲下去的酒,到底是西域的酒水,還是江陵的酒水,寧大公子還真分辨不出來。

但他的腦子明顯有些暈,眼前也有些飄。

“這一杯,敬寧大公子,先前在西域曾親自接應過孤。”太子端坐在那,見其抓了幾回,才抓住了杯身,轉頭同明公公使了個眼色。

明公公走到了跟前,太子吩咐,“去一趟乾武殿,問父皇將征戰的文書拿過來。”

明公公:......

明公公心頭一跳,不敢耽擱,立馬讓小順子跑了一趟。

小順子一頭是汗的趕了回來,一進去,便見太子不知何時,已同寧大公子坐在了一塊兒。

寧大公子的身形依舊坐得筆直,神色卻明顯已經醉了,正磕磕碰碰地同太子聊著西域,“就匈奴那幫龜孫子,有何難,難對付的......”

太子親自往寧大公子的酒杯裏倒上了酒水,“寧大公子此話怕是欠妥,我大周攻打了好些年,都沒能討到便宜。”

“那是因大周並不了解匈奴,匈奴內部幾個將領,面,面兒上瞧,瞧著和睦,實則為了爭......權,一直在暗裏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