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16]

李欣沅嫁進長陽侯府後,俞玨極少有機會見到這個大嫂,但她與長陽侯夫人的鬥法過程倒是時常傳入他的耳中。

婆媳自古是天敵,長陽侯夫人一開始對李欣沅的印象就不好,那麽對她的態度自然也不可能好到哪裏去,一有機會就對她動輒訓斥警告,若是個性格溫順的兒媳婦,聽著長陽侯夫人的訓斥能夠忍耐下來,默默改變長陽侯夫人對自己的偏見,說不定關系還能慢慢緩和。

但李欣沅性格強硬,絕不受委屈,也不會因為長陽侯夫人婆婆的身份就忍讓她,時常在長陽侯夫人訓斥她的時候出言頂撞爭吵,鬧大了傅俞琦就趕來拉偏架。

縱使長陽侯夫人身份占了上風,也奈何不了有傅俞琦保護的李欣沅,她只要不想傷了她與長子的母子情分,就要給傅俞琦面子,放過李欣沅。

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數多了,長陽侯夫人就越發憋屈憤怒。

長陽侯夫人終於忍無可忍,不顧傅俞琦的阻攔非要懲罰李欣沅,傅俞琦卻依舊堅持偏袒李欣沅,無視了長陽侯夫人的命令,拉著李欣沅就離開了。

這種公然無視違背長陽侯夫人命令的行為,大大的挑釁了她的權威,長陽侯夫人暴怒,婆媳矛盾終於演變為母子矛盾。

長陽侯夫人按捺不住的跟長陽侯告狀了:“侯爺,琦兒簡直就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了心了,三番五次的為了那個女人忤逆我,不孝至極!”

長陽侯一直都是清楚自己夫人對兩個兒子的寵愛,兒子們犯錯,她這個慈母沒少在自己面前幫忙隱瞞說情,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疾言厲色的責備長子的不是。

忙著應對信國公為難的長陽侯最近一直沒怎麽關注侯府裏發生的事情,是以並不知長陽侯夫人與兒媳婦的鬥法,他奇怪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對琦兒都有了這麽大的意見?”

長陽侯夫人抹著眼淚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在她的描述下,就是李欣沅不像話,她好心教導她她,李欣沅卻跳起來跟她頂嘴,傅俞琦還站在李欣沅那邊跟她作對,她就是一個被兒子兒媳聯手欺負的可憐老母親。

長陽侯聽著自己夫人的哭訴,代入感十分強烈,聽著聽著拳頭就硬了,再想到最近信國公因為傅俞琦那個孽子屢屢為難他,他怒拍桌面:“不孝子!太不像話了!”

但兒子能仗著父母的寵愛肆無忌憚的頂撞父母,父母卻不會因為兒子的一時不孝就狠下心來將兒子打入深淵。

別看現在長陽侯夫婦私底下罵傅俞琦不孝子罵得暢快,在外面若有人說傅俞琦不孝順,他們還得幫傅俞琦掩蓋事實,挽回名聲,想盡法子證明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罵歸罵,長陽侯也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長子非要護著大兒媳,打老鼠怕傷了玉瓶,投鼠忌器,他也只好勸長陽侯夫人放寬心,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免去李欣沅的晨昏定省,盡量不見面就是了。

長陽侯夫人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落得個對兒媳婦避而遠之的下場,憑什麽要她這個當婆婆的退讓?

只是長陽侯發話了,看他那副對她們婆媳鬥法鬧得侯府雞飛狗跳有些不滿的模樣,長陽侯夫人也只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長陽侯忽然說道:“既然琦兒已經這樣了,那麽玨兒的媳婦就一定要好好挑選,不能再娶個攪家精回來了。”

長陽侯夫人提到次子,表情頓時柔和了許多:“我問過玨兒了,他說全憑我們做主。”

長陽侯緊皺的眉頭松緩了下來,在經過長子的追求真愛事件後,他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怕自己次子也是個為了真愛要死要活的主兒。

長陽侯猶豫一會兒,說道:“玨兒日後是走科舉入仕的路子,我與禮部侍郎曹大人有幾分交情,打算為玨兒求娶曹家嫡長女。你與玨兒私底下通通氣,若玨兒沒意見了,我就與曹大人商議婚事,你趁早去曹家提親,把婚事定下吧。”

他現在可不敢再提前跟女方家裏商議定親的事了,就怕兒子又鬧什麽幺蛾子,導致婚事有變,結親不成反結仇。

長陽侯夫人腦海中迅速閃過關於曹家的情況,雖然曹家是文官,與勛貴極少來往,但長陽侯與曹大人有幾分交情,她也與曹夫人有了來往,曾見過曹大人和曹夫人的女兒,好像閨名叫曹妍,是個可人疼的女孩兒,教養也極好的。最重要的是,曹妍性子溫柔似水,與李欣沅完全是兩個極端,只要不像李欣沅,就肯定是她的好兒媳。

第二天一早,俞玨來給長陽侯夫人請安,長陽侯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跟他說打算選曹家嫡女做他的妻子。

俞玨早有心理準備,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的:“全憑父親母親做主,你們看中的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