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先溫梨笙只以為這是個膽子大的扒手,畢竟偷到了梅夫人的頭上。

現在看來只覺得他是一個想死找不到地,得了失心瘋的扒手。

溫梨笙也是見慣了金銀玉石的,這紫玉一眼就看出價值不菲的極品,上面又刻著謝字,除了那位世子爺,還能是誰的?

她感覺大事不妙了。

這人居然能把謝瀟南的東西偷出來,可見是真有幾分本領的。只是他偷了這東西若是被謝瀟南發現之後,定然會鬧得不得安寧,屆時又會將責任推到她那個郡守爹的身上。

如此一來事情就遭了!

溫梨笙的腦袋不停的轉,想了許多,就是沒懷疑面前這少年的身份,直接認定了鐵是個扒手。

卻不知這個冷著臉的少年,正是謝瀟南本人。

他易容改音,與下屬換了換衣,來取下屬白日放在樹上的東西,卻不想剛拿到手就撞見了怒氣沖沖的溫梨笙。

拉扯間還被她拽去了護身玉。

謝瀟南只覺得心中的躁意一跳一跳的往眉上沖,他閉了閉眼稍微壓制了煩躁,冷聲道,“東西還我。”

溫梨笙被這一句話拉回了神,動作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將紫玉緊緊的攥在手心裏,“不可能,這東西我要還給世子。”

這東西絕不能給他,萬一謝瀟南怪罪下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爹。

謝瀟南不與她廢話,直接上前去搶。

就見溫梨笙墊著腳尖手臂伸直往後仰,起初想跟他碰一碰,但這人仗著身高的優勢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去掰她但是手指頭。

力氣極大,手腕一陣痛楚傳來。

她疼得齜牙咧嘴,改勸說道,“你這小扒手別不知好歹!謝瀟南是什麽人物,脾氣暴戾,心眼小又極為記仇,視人命如草芥,若是被他發現你偷了東西,這裏的人都要遭殃,你忍心看著無辜的人被你害死?”

謝瀟南是頭一次被人這般評價,往日在京城裏,誰人提到景安侯世子不是贊不絕口,受盡眾人追捧,到了這區區郡守之女的口中竟變得如此不堪。

他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手上更是用力,去摳她緊握的拳頭。

溫梨笙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受不了這痛於是直接放棄勸說,直接猛地跳躥起來,用腦袋往他頭上一撞。

謝瀟南一時不防,被這狠狠一撞,當即眼前一黑有些發暈,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溫梨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暈著腦袋後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又摔在地上,只是那攥著紫玉的手未有半分放松。

腦袋是一陣一陣的疼。

席路幾步上前,驚慌道,“老大,你沒事吧?”

謝瀟南直接給撞暈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心中怒意更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溫梨笙。

卻見溫梨笙揉了揉頭,轉身邁開步子就跑。

謝瀟南氣得牙癢癢,指了指魚桂道,“把她打暈送回去。”

席路有一瞬的猶豫,想說什麽,謝瀟南卻不給機會,擡步就奔著溫梨笙追去。

溫梨笙邁著小腿跑的飛快,很不想將此事聲張,打算把這紫玉搶回去然後交給溫浦長,讓他解決,卻沒想到這小扒手幾步就追上來了,眼看著就要抓住她,她繃不住大喊,“來人——”

剛喊兩個字,謝瀟南就又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粗暴的往旁邊拖了幾步,摔在假山上。

溫梨笙後背一疼,皺著張臉揮動雙臂掙紮,緊握的小拳頭其實沒多少力氣,打在謝瀟南的胳膊胸膛上,並不疼。

他從懷中摸出錦帕,捏著她的臉迫使她張開嘴,然後將錦帕塞進她嘴裏,堵住她的聲音。

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假山上,不管她再如何掙紮,也動彈不了分毫。

兩人切磋了一番,雖然溫梨笙被壓倒性的壓制,但謝瀟南也累得不輕,低低的喘息著。

他用拇指撬開她的拳頭往裏一探,空的。

再撬另一只手,也是空的。

溫梨笙兩手空空,紫玉不知何蹤。

謝瀟南氣得差點原地升天,咬牙切齒,“東西呢?”

溫梨笙哼了一聲。

他怒意滔天,許久沒人這般惹怒他,冰冷的眼睛掠過她的細頸,往下一滑,落在她鎖骨的衣襟。

謝瀟南將她兩只手疊在一起用左手捏住,右手垂下來,往她束起的細腰探去。

本想摸一摸腰間有沒有別著那塊玉,手剛放上去,隔著單薄的布料,她滾燙的溫度傳來。

她的腰細,能輕而易舉的掐在手中。

謝瀟南只碰了一下,還是握拳縮了回來,氣得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溫梨笙,黑眸裏覆了寒霜一般,滿是暴戾之色,警告道,“你最好自己把東西拿出來。”

溫梨笙起初沒回應,但手腕處的力道越來越重,捏的她骨頭要斷了一樣,就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