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的良心在痛啊

毛緲緲不知道方雲焰現在的復雜心情，反正她已經看完了全程。

因為無聊且好奇，毛緲緲在方雲焰下車後就偷偷跟了上來。

昨天她來接人已經熟悉了路線，今天為了隱蔽就沒有坐校車，一路避著人溜了過來。

直接給人當場抓包。

章佳寧見方雲焰神情不對，好奇地轉過頭，一眼看到話題裏的貓，整個也愣住了。

兩人一貓，氣氛隱隱有些尷尬。

毛緲緲可不尷尬，她很感興趣！

她三兩步跳過來，貓尾巴蹭過章佳寧，蹲在地上的女高中生下意識伸手去摸，但只抓到個尾巴尖，順滑地從指間溜過。

毛緲緲沒發現章佳寧的小動作，飛快竄到方雲焰面前。

她抓住方雲焰的褲腿，擡起頭中氣十足的喵了一聲。

面對這只突然親近他的貓貓，方雲焰眉頭一皺，眼睛裏滿是警惕之色。

這貓跟他簡直是八字不合，現在靠過來一定是有所圖謀。

“好了，我允許你賣我的照片，我要分成！”毛緲緲愉快地表達自己的意見。

聽在人類的耳朵裏，就是“喵~喵喵~喵喵喵~！”

“你也完全沒有節操的嗎？”方雲焰似乎聽懂了，語氣一言難盡，“我以為只有我是這樣。”

毛緲緲疑惑的歪頭看他，似乎在問：節操有什麽用？

方雲焰：……

見方雲焰這樣，毛緲緲面露嫌棄之色，似乎嫌他怎麽這時候這麽蠢。

“你該不會是被哈德斯傳染了吧？”毛緲緲無語。

見被貓咪嫌棄，方雲焰只覺自己難得冒出來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他不肯賣照片都是為了誰啊！這貓咪真是氣死他了。

果然，他們真的八字不合！！！

“既然你不在意，那就賣唄。”方雲焰果斷跟自己罕有的良心一刀兩斷，“那要賣照片就要趁早，不然就賣不動了。”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

章佳寧在旁邊都快看傻了，她只聽見貓咪一連串的喵喵喵喵喵，嬌嫩可愛但聽不懂。

可方雲焰像是能聽懂小貓咪的話一樣，正經八百地跟小貓咪聊了起來。

本來章佳寧以為方雲焰在胡謅，直到現在，她親眼看見一人一貓相視頷首了。

章佳寧弱弱地問：“那個，方雲焰同學……你……聽懂了？”

方雲焰沒搭理這個問題，說道：“你既然想分錢，那就趕緊給這貓多拍幾張照片，立即推銷出去。”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為了盡快賣更多的照片出去，可以打折、搭售，總之越快越好。”

“啊？”章佳寧初中就在聖美華就讀，以她多年的校園奸商經驗來看，不應該這麽賣。

“方雲焰同學，所謂物以稀為貴，想穩定賺錢的話，還是用饑餓營銷比較好。”高一學霸開始發揮她的商業頭腦，侃侃而談，“比如我們可以再進行一番營銷，再次拉升貓咪的身價……”

“沒時間了。”方雲焰言簡意賅，“抓緊拍，抓緊賣。”

而貓咪竟然像是聽懂了一樣，鄭重點下了毛絨絨的貓頭。

“……”章佳寧覺得暴殄天物，但她在這個臨時團夥裏面，弱小、無助、毫無地位。

“行吧，快上課了，我們先上課，等午休時間來給小貓咪拍照。”

方雲焰搖頭：“請假拍。”

“啊這……”章佳寧猶豫了下，但想到第一節 課要上的內容她早就提前預習學會了，這麽輕易賺錢的事錯過就不再回來，便也咬牙答應了。

於是高一（一）班裏兩個眾人眼中的獎學金戰神雙雙請假。

章佳寧給貓貓拍照的時候仍然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著急，直到賣完照片不久後，她才明白緣由。

原來這只貓上了一档直播節目，直播裏隨手一截就是高清貓片，他們拍的貓片能賣錢，都是趁著金主們還不知道這档節目的時候，打了一個時間差！！

後來動物直播火遍全國，聖美華的學生們也都知道了，就再也沒有冤大頭會出大價錢買照片了。

當然，這點小錢對這些富家子弟來說，也不過是灑灑水就是了。

離譜啊，靠時間差賺大錢，奸商啊。

女高中生那時才明白人世險惡，她這個自以為的“奸商”跟人家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總之，這時候還非常純潔的女高中生正在兢兢業業拍著貓片，靠著忽悠金主上鉤賺錢。

金主們表示他們也不想被釣的啊，但小貓咪對他們笑啊！

還是學校論壇的網紅貓咪唉！

這一波韭菜割下來，剔除給章佳寧的傭金，方雲焰拿到了三萬塊。

這些錢現金和轉賬都有，他看著這麽大的數額陷入了沉思。

這蠢貓到底有什麽好的，光照片就值這麽多錢？！就算把它賣了，也不值三萬塊吧……

這麽一想，貓咪免費直播給觀眾看，四舍五入虧了一個億！觀眾們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