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可控核聚變

諾貝爾獎晚宴結束,並不代表這就結束了。

按照諾貝爾獎的頒獎流程,在晚宴結束之後,第二天還有一場諾貝爾講座。

秦元清一個人前往瑞典皇家科學院物理學院的報告廳,以《可控核聚變之光》為主題,進行三十分鐘的演講。

當他剛剛抵達報告廳的時候,報告廳內人山人海,就擁擠而言甚至超過了諾貝爾晚宴,卻沒有任何人表示怨言。

前來聽報告會的不只是從世界各地趕來的物理方向的學者,還有來自斯德哥爾摩大學、瑞典皇家理工大學的學生,甚至是部分對科學感興趣的當地市民。

根據往屆諾貝爾講座的慣例,這裏的講座並非完全的專業性質,即便是沒有相關領域的知識,多少也能聽明白台上的人在說些什麽。

當然,也並非完全的科普就是了。

簡單的來講,諾貝爾講座的目的就是要讓同行業但不同方向的學者,能夠一目了然地了解到諾獎得主做了或者正在做哪些工作,做的工作有什麽意義,以及它對於學術界、乃至世界來說意味著什麽等等。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想要真正做到這點並不容易。

秦元清沒有講數學,也沒有講理論物理,而是可控核聚變!

從人類的發展來看,每一次社會生產力的巨大提升,都是從能源領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次工業革命,是蒸汽時代,蒸汽的力量給社會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社會生產力也是極大提升。第二次工業革命是電力的廣泛應用,是以電力為標志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則是石油!

很多人都在說第四次工業革命是計算機革命,但是卻沒有得到公認,其本質就是因為在能源領域沒有突破,說到底還是石油,而石油資源逐漸顯現危機,而新能源還不足以代表工業革命誕生的能源。

而能夠作為第四次工業革命的能源,可控核聚變無疑是最佳選擇,可控核聚變可以給人類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讓人類有著用不盡的電,不用擔心石油枯竭。

上個世紀50年代,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以後,大多數科學家樂觀估計人類可以在10~20年的時間內就用上可控核聚變的能源,在那個年代,所有核大國都以最高機密研究可控核聚變,那時候大家都認可一個說法,誰先掌握可控核聚變技術,誰就是下一個世界霸主。

可是直到上個世紀60年代,大家都發現根本做不出來,於是在歐洲開會一起討論後發現,原來大家都是一個樣,沒有人領先半步,所以一合計大家都認為,大概50年就可以搞出可控核聚變。從那次會議開始後,磁約束可控核聚變就徹底解密,供學術界開放研究!

而磁約束聚變有兩個裏程碑:一是前蘇聯提出的托卡馬克位型,創造的等離子體參數直接秒殺當時一眾磁鏡、仿星器等位型,從而成為磁約束聚變的主流;二是1982年德意志ASDEX托卡馬克上發現高約束模式(H-mode),可以直接將裝置尺寸大約縮小一半,從而大大降低了工程造價。

當然,可悲的是,如何讓可控核聚變實現商用,這一個命題一直都是永遠的五十年,畢竟可控核聚變實驗幾秒、幾十秒根本就沒有商用的意義,只是實驗產物。

“秦教授,你好,關於您剛剛報告的‘可控核聚變’,你認為我們人類還需要多久才能掌握可控核聚變的商業化,投入實際使用?”一個市民問道。

秦元清沉吟了一下,“如果要給可控核聚變實際使用一個時間的話,那麽我認為不會超過20年,也就是在2030年左右,我們就會可以讓可控核聚變為我們人類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

所有人都發出歡呼聲,很顯然秦元清的樂觀感染了他們。

結束了這場報告,秦元清也就介紹了這場諾貝爾獎之旅,接下來一個禮拜,他將帶著父母、妻子和孩子去挪威、丹麥、德意志逛一逛,難得有機會陪他們旅遊,自然不會就這麽回國。

歐洲國家,面積都不大,整個歐洲面積也就跟華夏面積差不多,一個禮拜可以逛好幾個地方。

在巴黎這個國際大都市,好好的逛了個街,然後在巴黎機場坐著飛機,回國去。

飛機落地之後,在飛機的舷梯外,便收到了熱烈的歡迎。

雖然這個時候北京已經在下雪,溫度比較低,但是卻抵擋不住人們一顆熱乎乎的心,親自到機場迎接這位給華夏帶來極大榮譽的年輕人。

看著一個個手握著紅旗,熱烈的鼓掌和歡呼的人們,秦元清都有些受寵若驚了,第一次得到菲爾茲獎都沒有這麽大的陣仗,看到大家這麽熱情,秦元清也不好意思就這麽離開,就在機場發表了演講,演講時間並不長,就5分鐘,然後才和熱情的人們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