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2頁)

在路上我想了又想,給宮崎結奈發了條短訊。

【我: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有點渣?】

【宮崎結奈:你怎麽能這麽看自己,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

【我:滾。】

【宮崎結奈:我早就建議過你去學學法了!】

【我:方便我以後去撈你?】

【宮崎結奈:呸,明明是方便你怎麽研究合法的腳踏多條船!】

為什麽是腳踏多條船啊!我在她眼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只不過等我氣沖沖地發去質問的時候,她就不回我了,我看了眼時間,估計這女人又跑去搗鼓什麽新的花活了,也就把這兩個貨拋到了腦後,開始專心實習。

因為是新交接的實習崗位,我需要重新了解自己負責的業務,再加上新崗位跟我之前負責的部分又有少許不同,我又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太喜歡接連開口跟不熟的同事求助的類型,等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已經差不多到六點了。

雖然這個季節的六點不至於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東京的治安也還不錯……大概吧,總之太宰堅持要來接我,我自是不無不可。

不止一個朋友跟我吐槽過我既然沒和他交往,也暫時沒這種打算就應該學會拒絕,不然我這輩子都找不到男朋友。

對方說這話時沒有避著太宰,但他只是雙手插在兜裏,面帶微笑地望著我,恍若未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他都同樣自我。

說到底我其實沒有什麽不和太宰在一起的理由,但也沒有什麽必須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我總是對友誼和愛情心生疑竇,我喜歡激烈的、熱烈的感情,但也喜歡長久的、無言的默契。

但有時我實在無法分辨這其中的區別,因此對自己和他人保持懷疑。

或者說,學經濟的人很少會進行這種……押上一切的博弈,我更青睞分攤風險,但是感情這種事除非我真的開魚塘,不然壓根做不到啊!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太宰聊著天。

直到我眼角的余光倏地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讓我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盯著對方已經走遠了少許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結果那個戴著墨鏡,西裝革履,整個人都酷到沒朋友的男人相當敏銳地回頭對上了我的視線,又在和我視線相接後停頓了片刻,相當自然地轉回了頭去。

就在我沉思著這個酷哥為什麽讓我有點眼熟的時候,身旁的太宰未蔔先知一般開口,“是松田陣平,半年前他曾經受邀回來講過課。”

“就是那個當著全校的面從包裏掏出了個簡易炸彈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表演徒手拆彈的那個?”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那個當初差點把法學院主任嚇出心臟病的學長,但人家肩寬腿長的,這會已經跑的見不到影了。

太宰好像笑了笑,又好像沒有,“他還說過東大的經濟和金融系是畢業後入獄率最高的兩個專業,並且衷心地祝願我們最好不要有機會見到工作中的他……雖然經濟犯罪不是他負責的範疇,不過如果有讓校友罪加一等點機會,那他還是很樂意出手相助的。”

說真的,松田陣平的原話可比這毒舌的多,至少當初我和我們系裏的其他人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著查出他警號然後套他麻袋的沖動……只不過最後制止我的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我的室友涕淚橫流地告訴我她的學業已經很重了不想再抽時間去局子裏探視我。

問題是那家夥明明天天都在搗鼓整人活動吧!你丫的勸別人不要犯罪之前倒是先想想自己!

“天哪,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太有個性了這家夥。”我回憶了一下當時亂哄哄的現場,“就是可惜長了張嘴。”

“我也可以。”太宰突然那麽說了一句,“我還拆過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的那種啞彈哦?”

“怎麽可能?!”我震驚了,“什麽時候?來日本之後?不可能啊,來日本之前就更不可能了!”

他彎了彎眸,側過身,笑著回答我,“嘛,下次也可以拆給你看?”

“你倒是給我多在意下你自己啊。”我忍不住拍了拍太宰的手臂,“都說了哪怕是狂熱粉絲在這種地方也不用和太宰治學!啊——說起啞彈,你、你不會是……那個,得不到你就要成為你那種人吧?”

雖然太宰的臉上還是分毫不差地維持著剛剛的笑容,但我總覺得身周的氣壓一下子低了好幾度,讓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你覺得呢?”

我立刻識相地顧左右而言他,“但是松田學長明顯一副工作中的模樣啊,附近難道有什麽爆炸物需要處理嗎?”

太宰似笑非笑地盼了我一眼,“啊,他應該是換到了搜查課了吧,看起來就是這兩天的事。”

什麽都沒看出來的我沉默了片刻,並且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家夥的眼睛和自己是不是有著什麽生理結構上的不同……這TM到底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