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頁)

聞言,沈朝文突然有點愧疚把他喊來這兒消費,是他考慮不周,應該自己陪周非過來的。

想了想,他決定請張子易吃一周食堂作為補償,如果張子易不接受就直接充他卡裏。

沒一會兒,喝的都上來了。周非的套餐種類豐富,看起來很唬人。

沈朝文看了看自己面前那杯長得酷似冰紅茶的飲品,有些疑惑地問張子易:“天氣這麽冷,怎麽不要熱的?”

張子易答:“我問了服務員能不能要熱的,他說沒有熱的。這家店真是奇怪,茶都沒有熱的!”

沒熱的?奇怪。但沈朝文也沒問下去,擡起杯子喝了口,感覺味道有點……怪?沒茶味,倒是有股說不上來的甜和澀味,更像飲料,還挺好喝。

三個人就這麽舉杯幹喝了起來,裝作大人模樣,幹巴巴地喝。

實在無聊,沈朝文蠢蠢欲動地從書包裏掏出本子,問:“我們要不要……討論下辯題?”

周非表示不想討論,他今晚一直心不在焉,喝了點酒後坐不住了,拿出手機說要出去給已分手的那位佳人打電話,爭取復合。

沈朝文和張子易目送他走出去後,頓感無聊。無所事事的感覺像在浪費生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沈朝文從書包裏掏出筆記本和筆,借著酒吧暗暗的燈光開始跟張子易分析辯題。

沈朝文對這次辯題有諸多看法,他是四辯,有很多想補充發言的細節,就此機會跟張子易說了很多自己的觀點。

說著說著,他說得口幹舌燥,沒多久就把自己跟前那杯飲料喝完了。

又說了會兒,也不知道是說激動了還是怎麽,他感覺身子漸漸開始發燙,很熱,羽絨服脫了還是很熱。

不僅如此,還有點頭暈,並且越來越口渴。

張子易看他口幹舌燥的樣子,貼心地把自己那杯推過去,說:“喝我的,我不渴!”頓了下,“我覺得這個不好喝,你全喝了吧。”

沈朝文感激地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說那錢我來給。

喝完,他隨口問:“這什麽茶?還挺好喝。”

張子易答他:“忘了,就什麽什麽茶。”

好吧。沈朝文也沒深究。

周非打完電話回來,看表情就知道電話是白打了。他一臉郁悶,伏在桌上開始傷感,大口灌酒,為失戀繼續苦惱。沈朝文和張子易沒敢打擾他,繼續低聲討論辯題。

奇怪的是,沈朝文感覺自己越來越困,還有點頭暈,有點惡心。

一開始他也沒多在意頭暈這件事。然而沒過多久,沈朝文驚恐地發現——

視線裏的張子易,怎麽變成了兩個?!

不對。

不止。

現在又變成了三個,四個……

他脫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越揉越暈。沈朝文忍著不適,問張子易:“子易,你到底點的什麽茶啊?”

太奇怪了,茶不是越喝越精神嗎?他怎麽喝了犯困,還出現了幻覺?

“叫……叫……”張子易摸著頭開始思索,等終於記起來,他拍了下腿,“哦!叫,長島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