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頁)

淩心想雄性就是不能太慣著,從一開始的唯唯諾諾求輕點,到現在的理直氣壯要幫忙,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不耐煩地回道,“嗯。”

顧雲難得有機會出來,在大街小巷裏溜達,邊聽邊看,隨時記錄。

他發現這裏的確是有雌性,有雄性,從外貌上看,和自己的種族區別並不大,但是並沒有亞雌這個分支,反而多了個亞雄的種類。

顯然和他之前所在的社會結構不同,只是想了解更細節的方面,就只能繼續暗中尋找相關信息了。

街邊的熱鬧聲不絕於耳,但帝城的繁華在顧雲的眼裏,其實並沒有帶來多少震撼。

他信步走在寬闊的街道上,背脊挺拔,容貌俊美,很快便吸引了不少視線。

出門逛街,不帶兜帽的雄奴?

這倒是沒什麽,帝城民風開放,不像有些偏遠地區,連不小心露出個手腳來,都要被當眾砍斷。

可是即便這名雄奴的脖頸上戴著主子的標記,也擋不住那種獨特氣質帶來的吸引力。

已經有不少雌性在蠢蠢欲動,難以克制。

淩跟在那名雄奴的身後,一股凜然的氣勢毫不遮掩,他可不想鬧出那種“紈絝子弟當眾搶奴,自家少爺伸手打臉”的戲碼。

出門在外……如果連最開始的挑釁都不能提前震懾和杜絕,那簡直丟死個雌了。

於是顧雲一路走來,除了落在身上的視線有些不友好外,倒也沒有遭遇到別的事情。

只是當他無意中來到城墻西門處,看見那吊在門邊桅杆上的整整一排身影,以及站在一旁的雌主時,才不禁停下了腳步。

昨晚那名叫席的雌性外出,是為了處理這……疊疊樂麽?

柏銘跟著顧雲擡頭望去,才發現藍羽家族的主要成年雌性和雄性,全都被吊在了城門上,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粘住了似的,一個連著一個。

有些破口大罵,有些哀嚎慘叫,還有些張著嘴說不出話。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淩,忍不住悄聲道,“昨晚上是您負責處理這些家夥的嗎?”

淩沉默了一會,道,“本來只是處理兩個,也沒留下收尾,誰知道他們一家子和被捅了窩似的,突然沖過來圍了宅院,也不講證據,說動手就動手。”

“你們在宅子裏不知道具體情況,後來還是席少爺親自出面解決的。”

柏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顧雲昨天都穿成那樣了……雖然說穿反了,但是並不耽誤辦事,結果席少爺卻是一宿未歸。

弄得他燒了一晚上的熱水,也沒等到被叫端水過去清洗的時候。

此時,席的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說是相當地糟糕。

身體都洗了,衣服都換了,雄奴也躺被窩了……他竟是陪一群傻子耗了一晚上,最後才知道是黑石家族在背後指使。

席坐在城墻西門下邊,冷笑著看著另外一名發絲烏黑,碧眼微挑的雌性,道,“費那麽大的的勁,就是想讓我掛上個草菅民命的罪名?”

碧眼雌性溫和地笑了笑,道,“席少爺流放歸來,心情不好,拿慶泄憤,也不意外,但是拿藍羽全族的精英來折辱,恐怕對名聲有損。”

“即便您所謂的後台還在,也難堵悠悠眾口。”

席掃了眼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道,“半夜圍攻我的住宅,甚至已經澆灌好了熱油,預謀在巷子各處縱火,拉著無辜的平民陪葬,還有理了?”

碧眼雌性搖頭道,“席少爺,您這樣推托責任就不對了,昨晚哪裏有起火?”

“不說有些事情是無中生有,即便是能找到熱油的痕跡,也可能是您故意栽贓,就是為了打垮慶的家族,吞下藍羽的地盤!”

他看向四周,伸出雙手,冷靜地說道,“諸位,我不喜歡多說壞話,所以直接就事論事,這裏是帝城,光天化日之下,這名雌性竟是殘忍狠毒地將藍羽家族吊在墻頭,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席少爺,還是您想狡辯,說他們不是您吊上去的,是自己爬上去粘著的呢?”

席含笑道,“那倒不至於。”

碧眼雌性似乎對他這種有恃無恐的錯覺,覺得有些可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席不緊不慢地看了看他,卻是略帶疑惑地問道,“墻頭草,難道不應該掛在墻頭麽?”

碧眼雌性被噎了一下,他頓了頓,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如果有正在看著的商業同行,那剛好,所謂兔死狐悲,難道你們還敢和席少爺繼續合作下去?”

圍觀的群眾當中,有竊竊私語看熱鬧的,也有若有所思沉默的,還有些甚至已經義憤填膺地跟著言語討伐了起來。

“這是太過分了,怎麽就吊成串了呢?”

“就算是有罪,也得通過審判,動用私刑算什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帝城的王法可不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