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4頁)

說完,就一溜煙跑到大廳的另一邊去找趙管家了。

這塊區域很快只剩下南妧和斐以崢。

她臉上的笑意快速消失,雙手抱胸一臉“你這家夥又要搞什麽事”的不耐煩表情。

前後變臉速度快到斐以崢都忍不住輕笑一聲。

“妧妧。”斐以崢先開口:“我是哪裏有得罪你嗎?”語氣和神情都是真切的疑惑。

不是原來的南妧,那她和他之前應該也沒什麽交集吧?為什麽南妧好像第一次見面就很不喜歡自己的樣子。

如果說是因為拋下她一人去國外這件事,斐以崢覺得現在的南妧反而更喜歡自己別去打擾她。

如果說是樣貌,斐以崢自認為他的皮囊不算特別差吧?

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還發生了什麽事?

南妧對此也不客氣:“你哪沒得罪我?”

斐以崢以為自己是錢嗎?誰見了都喜歡。

不說他之前對“南妧”的冷落,哪怕這段婚姻是南妧強求的,可也是斐以崢答應的啊!

別和她提什麽家族逼迫,這段時間南妧也看出來斐以崢根本不在乎斐家,斐家也沒人能逼的了他。

所以這個人就是娶了一個老婆回來後就把她晾在一邊,說得好聽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說的難聽點就是“我管你去死”,這種行為難道不惡劣?

更別提南妧本人和斐以崢的幾次接觸了,神神叨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還老是笑啊笑的,真以為自己的笑很好看嗎?

南妧對此只想翻兩個大白眼。

在她看來,斐以崢除了這張臉是她喜歡的類型,其他每一處都在戳自己的雷點。

不知道是不是南妧內心的吐槽被斐以崢接收了,他竟然真的收起笑意,很是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自己挺討厭的,但是他們都不說,你說奇不奇怪?”

南妧:“……有病,就去治。”

真該讓那個南妧看看自己愛的人到底是什麽德行,最好能把她的八百倍濾鏡直接打碎。

按斐以崢現在這模樣,說他是潛在的變態罪犯南妧都信。

“哈哈哈哈。”斐以崢突然大笑起來,連一旁的傭人他們都被這個笑聲嚇到,忍不住看了過來。

“抱、抱歉。”斐以崢緩緩收斂笑意,“只是第一次有人看出我有病,一時之間有些激動。”

南妧被斐以崢的這一套操作完全整無語了,這完全是個神經病吧?余光看到斐雲瑾已經朝自己這邊小跑過來,她索性直接起身離開這裏,萬一被傳染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離開前,南妧還是留下一句話。

“沒人欠你的,別太過分了。”

南妧從不覺得自己欠了斐以崢什麽,就算他是原身摯愛的男人又怎麽樣?她沒有責任和義務包容他的奇怪行為。

照斐以崢這副模樣,南妧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放棄那部分利益,先離婚撇清關系算了,這個男人好像已經瘋了。

斐以崢也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可是沒辦法啊,那些人遲遲不下手他又不想自殺,只能在這個無趣的世界努力找點樂子。

正想著,斐以崢又擡頭看了一眼南妧頭頂的字。

【南妧:斐雲瑾繼母,因愛而不得瘋狂虐待斐雲瑾,最終因饑寒交迫而死】

這是每個人的命運,無法改變的命運。

就像他頭頂的【斐以崢:斐雲瑾之父,於斐雲瑾幼年因飛機失事早亡】,短短一行字,比南妧還要少的一行字,就判定了他的一生。

偏偏這個“命運”又仿佛帶著惡趣味,你知道了又怎麽樣,你什麽也改變不了。

在近三十年的人生裏,斐以崢早就摸索出了這行字的規則。

只要它“寫”出來的東西,就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斐以崢的父母。

他們的頭頂分別是:

【斐以崢之父,車禍死亡】

【斐以崢之母,車禍死亡】

所以不管斐以崢做多少努力,不管他們怎麽小心翼翼,最終還是會因為車禍去世。

可以說這行字字數越多,一個人的人生就越被限制。

就像斐雲瑾。

【斐雲瑾:出生喪母、幼時喪父,從小被虐待,長大後毀斐家,成花國首富,後半生幸福美滿,壽終正寢】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知道該說命運是偏愛他還是討厭他了。

思緒一閃而過,斐以崢起身兩步就追上南妧,“你生氣了嗎?十分抱歉讓你不開心了。”

他不是第一次遇上像南妧這樣前後完全判若兩人的人了,斐雲瑾那位生母,是叫北堂曉雯來著吧?

明明剛開始上門時滿臉囂張,眼底都是算計,可突然有一天就變的活潑天真,還主動找自己說她可以一個人帶孩子離開這,只要斐以崢願意幫忙安排。

甚至發誓一輩子都不會來打擾他。

這家夥究竟知不知道,北堂家為了這個局廢了多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