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第4/4頁)
Gin的身上是猶如蓮心一般澀苦的香氣,很容易讓人的心情變得抑郁。
因為他的手指實在是太冷了,桑月感覺有一個被冰封了多年的棱柱在撫摸著她的臉。
Gin的手開始慢慢下移,順著她瘦削的下顎一直挪到纖瘦的脖頸處,然後停住。
他現在的手勢正卡著桑月的喉嚨,稍微一用力就能遏制著桑月的氣管。
Gin這樣的人。
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好像不管什麽時候都能夠主宰別人的生命。
哪怕是一個被他養了十年的孩子。
就像當初Gin殺的第一個人、他的那個幼馴染。因為私藏了一塊金表而被Gin殺掉。
當時的愛麗絲就在旁邊,血染紅了少年Gin的手,也讓Gin當時對愛麗絲說的那句話,再桑月的腦海中非常映襯此時此刻的情景。
——“叛徒是拉俄墨冬的化身,只有更多的殺戮才能讓背信棄義之人恐懼和害怕。”
如果說Gin最憎惡背叛。
不如說Gin最害怕被人背叛。
他為自己豎起了一道堅實的堡壘把自己層層圍住,不允許任何人踏足自己的防線之內,也不允許自己走出這道防線。
而此時此刻,Gin把桑月拉入到這道防線內。
他的瞳孔灰白猶如蒙上了一層霧氣,不管是誰被這雙眼睛看到都會招架不住。
“那個家夥水準怎麽樣?”
Gin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像是調侃,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脅迫式的逼問。
桑月的表情有些少許的崩裂,琴酒……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啊!
一直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手捏著桑月的下顎。
他的指腹上沾有粘絲的苦澀,順著桑月的脖頸逐漸往下。
希歌爾的一切都是他賦予的。
進入組織的這12年來。
所有的老師都是琴酒親自篩選、希歌爾的槍法也是琴酒手把手教的。
就連希歌爾的生命當初也是琴酒從河水裏面撈上來的。
希歌爾的生命對於他來說就是他的專屬物。
他的東西。
只有琴酒有這個權利進行支配。
冰涼的手指在桑月的肌膚上揉搓著,好像想要把那些曾經留在桑月身上的痕跡抹去。
“他親吻過你這裏嗎?”Gin附身低首,銀發低垂著掠過桑月肩膀。
每一縷發絲都猶如冰棱般,讓人骨骼發癢。
桑月擡手想把他推開的時候,卻被琴酒反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捏著她下顎的手往下移動卡在了桑月的喉嚨上。
“希歌爾,凡是我的東西被別人碰了或者被別人損壞了,我都會銷毀掉。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Gin每蹦出一個字眼而逐漸用力。
他也是一個病人。思想上的病人。
如果他的東西不再屬於他了,那麽就幹脆毀掉吧。
這是黑澤陣的一貫作風。
桑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裏面沒有任何求饒和退讓的意思。
在那窒息感逐漸強烈的時候。
口袋裏手機鈴聲響起。
是專屬於boss的那個日本兒歌。
——《七個孩子》
桑月擡眸看著琴酒,她就像是一只夜遊的紅玫瑰,眼睛裏被瑩然的光澤照耀出了一種極其細膩的質感。
琴酒這個時候才發現,也會露出和他同樣的眼神。
一種曾經的希歌爾絕對不會對他展露出來的,這種尋釁、冷漠、譏諷混雜在一起但猶如火花般熾熱的眼神。
非常的。
迷人。
就像夕陽落入黑暗之前的最後一絲掙紮。
桑月看到琴酒灰眸中的冰霜凝聚,變成屠殺之前的某種停滯。
他在蓄力,就像猛獸撲食前的最後一刻。
Boss的電話不能不接。
Gin就只能松開桑月的脖子。
窒息感得到了釋放,他用眼神示意桑月接聽。
桑月拿出手機按下了外放,讓琴酒確定是boss的聲音。
——“希歌爾,波本送來的情報說最近Gin手底下有部分場地被端,你今天過去善後。”
Gin的臉色很難堪。
自己手底下成員的場地被端,這件事伏特加之前跟他說過。
但是因為琴酒一直在養傷,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好的很啊。
波本那個家夥竟然捷足先登,開始管起他的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