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九層樓的居民樓就像是一個大蜂巢。

上面密密麻麻的布集著諸多小窗戶,每一個小窗戶裏面都探著頭,或好奇、或嫌棄、或害怕。

人們沒有見過屍體,尤其是平日裏跟自己朝夕相處的鄰居變成了一具屍體,難免會有更多議論的話語。

桑月擡頭看著緊閉著的每一扇窗戶。

剛才伊達航問了社區工作人員,四谷夫婦二人居住在八樓。但是八樓的窗戶緊閉著完全沒有打開的意思,說明死者不是從自己家裏跳出來的,而是去了九樓上面的天台。

為什麽呢?

明明八樓和九樓都差不多,為什麽還非要多此一舉的跑到天台上?

五個大男孩分成兩撥,三個人去天台查看、三個人去四谷夫婦的家裏。

桑月跟在降谷零和景光的身後朝著天台上走。

正對面有一個充滿了沉靜空氣的教堂,天花板是非常漂亮的焦糖色,墻壁的乳白代表著純白和肅靜。

微弱的夕陽灑在上面,有一種燭火般不停搖晃的動蕩感。

從死者墜樓的位置來看,死之前看到的應該就是這個教堂。

碩大的十字架並沒有拯救這個死亡的人。

“他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教會的信徒。”景光附身站在天台旁,手上套了一個塑料袋,捏著被丟在旁邊的一個手機。

手機裏面沒有密碼,很輕松就能點開內容,其中通訊錄裏除了一些親戚之外,還單列了一個分組就是“教會成員”。

桑月嘁笑:“別是信了什麽邪xie教吧?”

降谷零看著遠處的那個教堂,建築風格和普通的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這些能正兒八經的開門迎接信徒的地方一般都是政府允許有過執照注冊的。

但是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邪xie教,以各種斂財為目的,到處招收信徒。

四谷先生到底是不是邪xie教信徒,伊達航帶著他們搜到的線索找了上來。

“他們家裏有很多奇怪的布偶、那些玩偶上面都用這紅藍色的線纏繞著,背部都寫著奇怪的符號。”

伊達航同樣手裏戴著一個塑料袋,捏著一個從四谷家裏找到的玩偶遞到桑月他們的面前。

“他們還給這些布偶弄了一個祭祀樣的木壇,不知道是為了祭拜還是為了供奉什麽。”

桑月從伊達航的手裏接過那個布偶左右打量,是一個紅色鳥的形狀。

現在每次看到有跟鳥相關的東西,桑月都會往組織那個方向去想。

但是桑月手裏拿著的這個鳥布偶看針腳並不是很精致,不太像boss那種極致完美人物的風格。

在鳥玩偶身上纏繞的兩根線也很奇怪,不像是不同的麻團而是某種塑料質感。

一紅、一藍……有點像炸(zha)彈線呢。

“這是什麽流行的邪xie教嗎?我沒有聽說過啊。”景光也湊過來觀察這個布偶。

緊跟時事的國性戀降谷先生對此有話要說:“這是從俄羅斯那邊流傳過來的一個奇怪教會,名為‘Moitres’。這個教會以信奉火烈鳥為主,認為火烈鳥的祖先在3000萬年前就分化出來,是非常長壽的生物。所以也以火烈鳥類似的英文作為教會的名稱。”

景光聽著他的分析,贊嘆道:“不愧是Zero,連這個訊息都知道。”

這幾個人裏面,只有降谷零會經常觀察國家實時動態。所以原著裏面才會加入酒廠裏面進行情報調查。畢竟酒廠殺掉了警備局的本部長,這已經是地獄級的危險程度了。

“說到長壽……”桑月喃喃開口,欲言又止。

酒廠的boss對長生不老和永生也有著非常癡迷的執著。

這個世界那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命運的齒輪怎麽可能允許普通的人類長時間的存活呢?

所有人聽到桑月開口,大家都看向了她,桑月先詢問伊達航:“這個布偶能證明是四谷先生的呢?還是四谷香子的?”

都是在這個家裏,說是丈夫還是妻子的,都可以啊。

萩原有些錯愕:“你覺得四谷香子……”

桑月點頭:“她身上的傷痕很奇怪,不像是在扭打過程當中的暴力所致。”

所有人裏面,只有桑月近距離的接觸過四谷香子,她看到過四谷香子身上的瘀斑。

“你們知道性(性)暴力吧。”桑月一本正經的說出了讓幾個男孩子有些豆豆眼的話題。

“小迎醬之前給我看過相關的書籍,很多性(性)暴力過程當中,被暴力者幾乎都屬於自願狀態。

而自願狀態下是沒有反抗跡象的,只有施加上去的痕跡。而四谷香子身上的那些瘀斑,基本都分布在手腕、脖頸、腿踝的位置,你們知道代表著什麽嗎?”

沒有這方面經驗的萩原和松田搖頭。

景光和伊達航對視一眼,也有些臉紅尷尬。

降谷零一點都沒有尷尬的意思,側頭看了看桑月:“你覺得這是性(性)暴力過程當中的捆綁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