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看著桑月,桑月也看著他。

隔著厚厚的白色粉飾,桑月看到他被打扮地異常精致的五官,被他那含羞帶笑的表情看的有些臉紅。

他的眼窩用紅粉色的眼影描繪的猶如櫻花瓣般嬌艷,此時此刻發髻歪斜,他的身上並無一點兒男人之氣,更多的是讓人面紅心跳的百媚嬌態。

他可憐楚楚地看著桑月,塗著嬌紅色的嘴唇半張,眼裏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謝謝你。”

降谷零走過來,把桑月從“花魁”的身上攙扶起來:“桑月,你沒事吧?”

桑月搖搖頭:“沒事。”

花魁站在桑月面前,整理身上歪斜地衣物,眼含深情地看著桑月:“桑月是你的名字嗎?”

桑月點點頭。

他笑顏如花,畫成了新月的眉毛舒展:“很美麗的名字,就像釀了月亮的美酒。”

桑月看著他溫柔的笑,在昏黃的燭火裏面毫無瑕疵的完美。雖然臉上塗了厚厚地白粉但是卻能看到陰柔美麗的五官,被發揮到極致的美麗。

這個笑容,猶如特寫鏡頭一般,逐漸放大而又深刻。

這場意外很快被工作人員平息,幾位禿依次跟和客人們致歉。

小插曲結束,沒有影響幾個人的心情。

夏山迎吆喝著要去泡溫泉,其他人也同意了。

下午跑完溫泉之後晚上再喝點小酒就可以準備休息。

時間很緊湊,但也很充實。

一行人正準備離開,桑月被兩位“禿”攔下來。

“這位客人,請您晚上8點務必前來。”

“幹什麽?”桑月下意識地反問。

“‘花魁’想請您就餐。”

桑月捂著自己口袋:“可我請不起啊。”

兩位“禿”面面相覷,笑著轉身鞠躬離開。

娜塔莉和夏山迎笑成一團,夏山迎戳著桑月的腰肉:“笨蛋,人家都說了是‘花魁’請的!”

桑月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別是仙人跳什麽的吧。”

“不會的啦,花魁是有這個權力的,他可以選擇自己心儀的客人免費就餐。但一個花魁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他用在了你的身上噢。”娜塔莉笑著說。

夏山迎捏著下巴,故作羨慕道:“花魁是絕對不可戀愛不可婚假,她們一生都奉獻給了遊廊。一輩子只可以和心愛的人有一次並肩吃飯的權利,非常非常非常——的珍貴噢。”

“可那是個男花魁啊,你們沒說過花魁會是男人啊。”桑月不理解。

“他剛才粉撲的這麽厚,還穿了女人的和服,舉手投足我一點兒沒看出來是個男人。”

“我也沒見過男花魁,但剛才近距離看的時候長相很精致哎,好美。”

夏山迎握著娜塔莉的手,酸溜溜地看著桑月。“我能不能一同前往啊,就坐在你們對面,保證不打擾。”

“呃……”桑月。

“說到這個。”景光快步走上來,長腿邁開的時候壓過滿頭花枝。“我聽說花魁每一次會客,都會有‘花魁道中’的大場面。他會穿上最華麗的衣服、化上最精致的妝容,踩著美麗的外八字步,把幾百米的路程走上半個小時做足場面的來見客人,以表達對客人最崇高的尊敬。”

“呃……”桑月,我怎麽擔待得起。

一個人影越過走在最前面的桑月,背朝所有人走向陽光下,兩側的花瓣飛落卻挨不到他的肩膀。金發柔順地貼在後頸,背影莫名有種不為所動的背離感。

“zero,等等我。”景光追上去。

降谷零頭也沒回,以一種無聲的疏離,走向人群之中。

桑月被他走過時刮起的風吹揚發尾,冷颼颼的自脖頸升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幹嘛啊,忽然甩臉色。

溫泉池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都喜歡晚上的時候過來泡溫泉然後睡覺。

但是聽說癸海寺晚上有一場盛大的火狐狸祭祀活動所以把泡溫泉提前。

泡溫泉之前要洗澡,女澡堂和男澡堂一南一北的分開。

桑月站在一排泳衣前,聽著夏山迎和娜塔莉一左一右的問自己。

“月月醬,你真的不打算去嗎?”夏山迎有些可惜。

“不去。”桑月隨便選了一個乳白色的比基尼,到前台付款。

娜塔莉選了一件藍色的短馬甲泳衣,跟在桑月的身後:“可是花魁把人生中唯一一次會面心上人的機會給了你,如果有棲不去的話……”

“是啊是啊,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投河自盡。”夏山迎說地義憤填膺,跟在娜塔莉身後準備付款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的叫了一聲。“我知道了,月月醬是怕那位不高興嗎?”

桑月沒理她:“我就是覺得蠻奇怪的,為什麽鐵板會莫名其妙掉下來,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畢竟今天還見到了某位小學生。

天嚕啦,她只是想好好的度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