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小川教官死死地摁住鬼冢教官,使勁兒朝六個人使眼色:“你們先去辦公室裏等著,回頭再收拾你們。”

鬼冢教官一直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性格。如果要給他們六個人處分的話現在站在這裏的就不是他們倆了。

六個人也沒當回事兒,散步般慢悠悠地往辦公樓走。

櫻粉色的花瓣飄過腳底的路邊,蒙蒙亮地天色上面掛著青白色的朝夕,穿梭在早上六點寂靜五人的警察學校,桑月伸手撫摸著手背上的針眼。

不知道一會兒跟小川教官撒個嬌,能不能被訓得少一點。

清晨的風清爽而又純粹,很容易讓人的思緒變得平和。桑月覺得自己的腦袋舒服了很多,她一點兒都沒有差點被強奸犯帶走的後怕。

她有些恍惚,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在醉酒之後她看到的那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那是有棲桑月的記憶。

有一個人,讓桑月一定要考上警校,並且給桑月遞了一把槍。

那把槍的手感和重量非常真實。

這幾天的身體適應,桑月不相信有棲桑月只是一個普通人。

對血的應激反應、無法飲酒的特殊體質,過目不忘的能力和超憶症的副作用。

怎麽看都不是當警察的最佳人選,甚至這些不定性的因素都很不適合當警察。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有棲桑月故意要壓分的緣故嗎?

但是那個讓她一定要考上警校的……又是誰啊。

在教官辦公室裏等了一會兒,小川教官拉開推拉門瞧見站成一字長排的六個人,沒好氣地重重哼了一聲。

鬼冢教官沒來,估計是去給各位查寢老師解釋這幾個孩子為什麽夜不歸宿了。

見到教官,六個人站的筆直等待訓話。

小川教官沒有說話,只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洋裝面前的六個人是空氣,自顧自的喝茶。

等待的時間很煎熬。

等待審判的時間更煎熬。

一杯茶見底。

小川教官才放下茶杯,擡起眼皮:“說吧,昨天的調查情況。”

六個人松了一口氣。

這就意味著還是沒打算處理他們。

桑月仰著笑臉,剛準備對小川教官施展一下自己的撒嬌技能,但小川教官卻眼鋒掃過桑月:“你閉嘴。”

“呃……”桑月qaq,教官好兇。

小川教官看向降谷零:“你說。”

“是。”降谷零板正地站好,一身正氣。

他把昨天從警校離開到回來中間發生的所有事,從分組去受害者家裏、田中杏子家發現搶劫模仿犯、桑月深入虎穴想要把雨夜搶劫犯引出來、因為酒精中毒而遇到強奸犯的事,全部都事無巨細地回報給小川教官。

但是中間卻自動隱藏了桑月看到血之後的第二次發狂。

桑月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恍惚間,她好像思緒回歸到昨天晚上,躺在他懷裏的時候。

滿天的大雨傾盆而下。

淋在他耀眼的金發上,雨珠滾在上面低落,猶如被鍍上了金箔般散發著讓人心安的溫度。

只是那雙被水沁得發冷得眼睛,看著那個差點把桑月帶走的強奸犯。

他沒有說一句話,但那個金屬冰氣地眼卻說了無數句。

那個時候的他,和此時此刻端正站好的匯報任務的樣子完全不同。

在桑月醒來之後,他沒有任何責備,只是叮囑她不要在喝酒的溫柔紳士。

以後總會長成波本的樣子。

“bang!”

一根棍子落在桑月的頭頂,桑月捂著頭蹲下:“好痛——”

“問你呢,是真的嗎?”小川教官的教棍指指點點。

桑月剛才跑神了半天,小川教官說的什麽都沒聽見,但也不管不顧的點頭:“是真的啊。”

“你抓住了那個強奸犯?”小川教官狐疑地擡眉。

“啊?”桑月愣住了,是她抓的嗎?她不是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嗎?

一回頭看向旁邊的五個大男孩,五個人齊刷刷地也在看她,拼命給她使眼色讓她承認。

桑月心領神會,一拍胸脯:“沒錯,是我抓的!”

“呃……”小川教官。

五個人都松了口氣,景光站在她旁邊,暗暗地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後腰讓她繼續說。

桑月立刻擺開架勢:“我當時身陷險境、不懼危險、勇往直前、與惡勢力作鬥爭。不辱肩膀的櫻花警徽、不負警察學校的苦心栽培……”

“行了行了,不要這麽多酸詞,你抓捕犯人的經過降谷剛才都說過了。”小川教官眉心發酸,頭更疼了。

五十多個女警都沒有棲桑月一個人讓人頭疼。

小川教官嘆了口氣,看著桑月右手背上還沒揭掉的針眼膠布,心一軟:“你現在情況怎麽樣?宿醉還難受嗎?”

“完全充滿電狀態。”桑月拍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