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4/4頁)

真應了那句好貨不便宜,老板從裏面拿出來的帳篷,一個要兩千塊。沈歲進大概沒物價觀,畢竟一個沖浪板都六千八了,還覺得很劃算呢,掏錢就特痛快。反正回去還可以找沈老師報銷。

老板說:“本來還想送你們幾個睡袋,但是這會兒天氣還熱,你們應該用不上,我就多送你們一張防潮墊,晚上睡覺能踏實點。”

又在玻璃櫃台裏面翻出一個紅皮筆記本,在夾頁裏抽出了一小打名片,認真找了兩下,幹脆就用自己的座機給名片上的人打電話。

老板幫他們聯系好了船長,問他們明天想幾點出海。

沈歲進和他們商量了下,覺得既然都露營了,那看日出可以安排到後天早上,明天早上就不用早起了。

“十二點吧?今天有點晚,我們還得去收拾收拾,午飯我們早點在岸上吃了,順便去趟超市買點露營的食物和水。”

老板和船長約好了時間,還特地囑咐他們:“商量好了是兩百的來往費,你們到時候再買一包煙給船長備著,這樣船長能高興點。在海上,不會開船的人,生死可全由船長說了算。船長白天把你們送去島上,把汽艇開回來,第二天上午再去把你們接回來。他帶你們去的島,其實也不是無人島,島上住了個鰥夫,你們別瞧他邋遢,其實是個好人。那人是我們同宗族的遠房親戚,因為年輕的時候經歷了些事情,心死如塵,就一個人跑去那個島上了。他住在島上的石房子裏,你們要是在島上真碰上什麽事兒了,就去找他,他會幫你們的。”

說的島上那個人好神秘,沈歲進他們都有點迫不及待想去海島上,會一會那個寡居的海島主人了。

說主人不過分吧?反正那海島,也就住了他一個人。

住這附近的人,幾乎人人都知道那座遙遠的海島上,住著那麽一個心如死灰的人。他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小夥子,被孤島的海風吹了幾十年,吹成了一個蓄起長髯的邋遢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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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真像天氣預報說的那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船長嘴裏叼著煙,頭上戴著一頂有點朋克味道的大草帽,早早就在碼頭的小汽艇上等沈歲進他們。

這艘汽艇,當初他可是親眼見證沈校長,從當地一個做海上旅遊開發的團隊手裏買下的。那個團隊資金實力不太雄厚,海上的項目開發了一半,後續資金沒有持續跟上,整個團隊就黃了。

沈校長那會正好愛上釣魚,就低價買下了這艘幾乎全新的汽艇,時時出海去釣魚。船長當時也饞呢,可惜家裏經濟賬一直是老婆在管,就不讓他買。

沒想到兩年後,他還是開上了這艘船。哈哈,船長特別稀罕這艘汽艇,覺得和它真是特別有緣分,所以開船的時候也特別用心。

一連在海上行駛了一個半小時,沈歲進他們不知道,原來坐汽艇是會全身被海水打濕的,每個人都成了落湯雞。

薛岑出發前,還特別用心地花了一個多小時化了個美美的妝,沒想到這會兒全白瞎了。

比成為落湯雞更難受的是,每一個人經受了一個多小時的海上顛簸,胃裏幾乎都有點翻江倒海。

連酷愛戶外運動,長騎半個月公路賽車的單星回都有點頂不住了。

一下船,沈歲進和薛岑就互相勾肩搭背地找了個巖石壁,在那兒痛痛快快地吐。

一邊吐,一邊嘔說:“我們腦子是被驢踢了吧?好好的沙灘不玩,跑這來遭罪?”

巖石後面傳來當當的鑿壁聲音,嚇得她倆一時連吐都忘了,驚惶地大叫:“單星回、遊一鳴——”

兩人真是跑的比海裏的飛魚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