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5/6頁)

單星回搭開眼,挑了眉,得意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沈歲進追問:“……難道真有人給你寫情書?”

不會吧……這是要王八看綠豆的節奏啊?

單星回擠擠眼:“你覺得呢?”

張強說:“你倆就別在這時候給我紮心窩子了。”

沈歲進和單星回終於不互損了,開始盡心給山頭大哥做心理按摩。

沈歲進試探的說:“強哥,要不你回頭給淼姐認個錯?”

張強剛從魔窟裏逃出來,再回去自投羅網,簡直瘋了不成。

“想什麽呢你,我和你淼姐不合適。”

“沒覺得不合適啊!”沈歲進想也不想的道,“你男的,她女的,你一米八,她一米六,哪不合適了?天造地設,都沒你倆合適!”

張強白她一眼,嘖嘖道:“你咋不說她是鍋蓋,我是鑼,碰滋一響,湊一鍋?小進,你被星回帶壞了,也不學點好,光顧著學嘴貧了。”

單星回叫屈道:“強哥,那你可誤會大了!要說牙尖嘴利,沈歲進是我們班的第一擔當!她論第二,誰敢第一?你瞧著我們班主任,那麽破馬張飛橫著走的模樣,平時走路步伐都是六親不認!上課前,把教案往講台一丟,教棍往講台桌子邊上敲兩敲,班上還有誰敢吱聲?可木師太一到沈歲進面前,別說橫著走,就是豎著走,她都小碎步低頭走啊!”

張強說:“你面前擺個祖宗,你敢橫著走?沒跪著走就不錯了。”

單星回點點頭,覺得太有道理了。

沈歲進哪是祖宗,那是太歲啊!連校長見了她,都畢恭畢敬的哈著腰。

張強嘆息著說:“應該能消停一陣了,我這耳根子可算清凈了。我要去上海,總不能還吃著鍋裏的,想著碗裏的吧?那也太不是個人了。”

你也知道你吃著鍋裏的,想著碗裏的啊?這句話,沈歲進沒說出口。

“把話說開了也好。我跟陳淼說以後大概率不回北京了,等我找著北北,我再和她聯系。這麽多年,我也該做出個決斷了。當年北北和林路鳴這垃圾分手,我就應該把心裏話說出來,可是慫,因為工作沒招上,覺得配不上北北。直到今天,陳淼和我說了北北這幾年的近況,我才發現,這幾年的破日子,我早該跟她一起熬……”

“淼姐跟你說舒北北的事了?”

沈歲進知道舒北北家的那些爛糟事,陳淼除了告訴過她,沒有和張強說過。

也算是陳淼的私心吧,她怕跟張強說了,張強就會不管不顧的去和舒北北在一起。

陳淼不想毀了張強,舒北北的親生父親被判了無期,人生有了汙點,和舒北北在一起,張強往後的人生不會順利。

當初張強只知道林路鳴和舒北北分了手,聽說他們分手沒多久,林路鳴就有了新的女朋友,還是家屬院裏左教授的女兒。

張強當時就想,林路鳴這個見異思遷的垃圾,當初怎麽追的舒北北,全校那麽多男生都暗戀舒北北,他近水樓台先得月,仗著和舒北北同桌,先下手為強,結果人模狗樣凈不幹些人事。

上高中就聽說過林路鳴和別的女生糾纏過,舒北北差點和他分了手,沒想到上了大學,老戲碼又重新上演一遍,這回和京大家屬院左教授的女兒勾搭上了。

張強特地交代他媽——吾翠芝女士。

他媽嘴巴和喇叭一樣大,時不時上左教授家去打探打探、廣播廣播,給林路鳴在長輩們面前穿穿小鞋,別讓這個人渣繼續為禍人間,耽誤人家的大好閨女。

攪黃林路鳴和左教授的女兒,多少也有張強的一半功勞。

張強最見不得林路鳴這個道貌岸然的玩意,腳踩兩只船的慣犯,小白臉似的到處騙年輕的小姑娘。

這回陳淼把舒北北這幾年經歷的事,全部都和張強說了,心裏也算把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這麽多年瞞著不說,總覺得是自己害的他們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似的。

可看到張強為舒北北心疼的樣子,剛剛還釋然的陳淼,心窩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鉆心的疼。

心就像被捅出了一個酸得冒泡的大窟窿,除了嫉妒,還有一分惡毒的詛咒。

她詛咒自己的人生,早日像舒北北一樣悲慘,或許到那時候,張強也會為她心疼一二分呢?

張強沒有絲毫的埋怨或者責怪,對於她隱瞞舒北北情況的事,反倒衷心地對她道了聲謝。

他說:“淼淼,謝謝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如果你不跟我說,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開。知道了這些,我才知道這些年我到底錯過了什麽。現在,是時候去找北北說清楚了,當年中專畢業,我約了她,卻失約了,那些話,早該在三年前我就說出口。”

陳淼開裂的心又一次被踩在地上狠狠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