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有動機

田壯抱著頭被齊姐捶打, 他覺得紮針的事就是珍珍幹的,他不想說出他對珍珍幹了什麽,可又怕警察找到珍珍, 珍珍再說出實話, 甚至添油加醋。

他權衡半晌,猛地推開齊姐:“我也沒說什麽, 就是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我說她在寧州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以照顧她。她可能想多了吧,以為我在騷然她,就心存不滿。”

蘭靜秋嘆口氣:“那就跟我們回去說清楚吧,看看你還有沒有隱瞞。”

“不用測謊了吧?”田壯說。

蘭靜秋無語極了,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他平時就這麽蠢還是慌了, 這麽問不是擺明了他在撒謊嗎。

這時田大媽說:“不管我兒子跟珍珍說了什麽?他又沒有拉著她幹不要臉的事, 不犯法吧,最多就是缺德, 品行不好, 可這個珍珍往我孫子身上紮針, 這是犯法的,你們非要審我兒子,不去抓珍珍, 這算怎麽回事啊?我不服,我要見你們領導。”

洛生海說:“阿姨, 沒人說不找珍珍, 你們不提供清楚她的信息, 我們怎麽找?叫珍珍的人不要太多, 靠這兩個字能找到嗎?”

齊姐馬上道:“她叫夏珍珍,在我們這兒幹活的時候十九歲,現在二十了吧,說客家話,普通話不太好,比我矮半頭,長得一般,身材倒是不錯。她肯定還在寧州市打工,不難找吧。”

“跟我們去畫個像,更容易找。”派出所那位說。

“還得去派出所嗎?”齊姐看起來不太想去。

蘭靜秋皺眉:“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敢去派出所嗎?”

齊姐馬上搖頭:“不是不敢去,是沒必要去。”

“這由得你們說有沒有必要嗎?你是不是還有隱瞞?”

“沒有啊,警察同志,我是叫你來幫我們的,你怎麽對我們惡意這麽大?”

蘭靜秋心中冷哼一聲,不想評價這一家子了,“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來找真相的,幫的是孩子,不是你們,走吧。”

把兩人帶走時,正好孩子爺爺拎著飯盒來了,田壯很像他,很瘦個子不算高,一看身體就不太好的樣子。

這老爺子見要把他兒子兒媳婦帶走,嚇到了,急忙道:“不可能是他們,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倒是田大媽說:“人家警察是把他們帶回去問清楚,給小寶紮針的是珍珍!又不知道珍珍家在哪兒,人家叫他們回去把她的臉畫出來,好找人。”

“珍珍?”小寶爺爺一臉不解,不過他知道了不是抓人,是帶回去調查,倒也沒再說什麽,退到了一邊。

蘭靜秋把兩人帶到了派出所,根據他們的描述給珍珍畫了像,派出所的民警拿到畫像去找人了。

蘭靜秋指指每個審訊室裏都會有的八個大字,問田壯:“你還有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確定這就是全部嗎?”

田壯看看蘭靜秋又看看洛生海,好半天才說:“我就是摸了她一下,真的就一下,這不算是流氓罪吧。”

“肯定是啊,你這屬於猥褻。”蘭靜秋說。

在她印象裏,97年刑法才廢除流氓罪,把流氓罪拆分細化成了尋釁滋事、聚眾鬥毆、侮辱婦女、破壞公共秩序等七八個罪名。

田壯一聽是流氓罪,更是嚇破了膽:“我真就摸了一下,又沒幹別的。再說她不是給我兒子紮了針嗎?我們私了還不行嗎?不用經官,我原諒她對我兒子的傷害,她肯定也不會告我,就這麽算了吧,我們不報警了。”

這下連幫著記錄的小警員都笑了起來:“你當這是什麽地方,報警是你想報就報想撤就撤的嗎?”

田壯懊惱極了,幾年前公審大會,流氓罪還有被槍斃的呢,他能不怕嗎?嘴裏反反復復地說著他就是摸了下,沒幹別的。

蘭靜秋懶得搭理他,出來後,洛生海說:“他不敢來派出所能理解,他老婆也不敢來,有點奇怪啊。”

“是啊,我也覺得齊姐還瞞著什麽事,難不成這兩人都有問題?再去問問吧。”

齊姐配合著把畫像畫出來就想回醫院,說擔心兒子,蘭靜秋進來跟她說了田壯的招認,她忍不住罵起來:“媽的,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就知道欺負女人,我要跟他離婚!”

“你呢?有什麽要交代的?”

齊姐搖搖頭:“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啊,我確實做錯了,不該打珍珍,該打的是田壯!可她也不至於對我兒子下手吧,簡直太惡毒了!”

蘭靜秋道:“目前她只是嫌疑人,除了她,你們還得罪過什麽人嗎?”

齊姐手攥緊了,“沒有吧,我們就是開店的,怎麽會得罪人,再說店裏的事都是我婆婆管著,我就在店裏做腸粉,刷碗端盤子,平時都在廚房,都不怎麽出來。”

“你確定?”蘭靜秋翻著之前民警去調查的筆錄:“去年你跟鄰居發生過爭吵,差點打起來,為什麽起得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