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侶(第2/3頁)

這實誠勁,蘭靜秋都無語了,“鋼子就是松崖嗎?我看度牒上他原來的名字沒有鋼字啊。”

蔡小鳳咬著唇不吭聲,蘭靜秋也不急,她本來想找點吸毒者的資料,讓她看看最後的下場,可這種資料現在還真不好找,能找到的資料都是鴉片戰爭時候的,雖說過去的時間也不算長,可畢竟是歷史,是古人,蔡小鳳不一定會有感觸。

她幹脆把筆錄紙翻過來,用筆在上邊畫了起來,蔡小鳳內心掙紮,卻還是好奇地看過來。

蘭靜秋只用了五分鐘就畫了一幅素描:“這是我親眼見過的一個吸毒者臨死前的樣子,她生了兩個孩子,第一個被她賣了換毒品,聽說那孩子被賣去東南亞了,估計不是童工就是雛妓。第二個是男孩,生下來就有毒癮,臟器受損,沒活過三周。”

她說著把畫遞過去,蔡小鳳手哆嗦著接過來,這畫一看就不專業,可卻出奇地傳神,上面的女人骨瘦如柴,眼神恐怖,臉上有黑斑還有褐色的洞?

“她臉上是什麽?”蔡小鳳問。

“長期吸毒對肝腎都會有影響,會長毒斑,她這是毒斑腐爛成了洞。”

蘭靜秋真不是嚇唬人,她見過更慘的,但這個沖擊性最強,而且跟蔡小鳳同是女性。

“她沒吸毒前比你還漂亮。”

蔡小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最後也會變成這樣?”

蘭靜秋嘆口氣:“也許你都等不到那時候,下次犯的時候就直接自殘自殺死了。”

蔡小鳳摸著頭上的繃帶,哭得更厲害了。

蘭靜秋說:“摒塵說這是壞習慣,那可大錯特錯了,這是魔,神仙都不能碰的東西,戒掉後遠離,也許你還能有正常生活,否則的話反反復復一輩子就毀了。蔡小鳳,以你的條件本可以嫁人生子幸福生活,被人害成這樣,你居然還想維護害你的人?”

蔡小鳳淚眼模糊地又拿起畫像看了會兒,再開口時聲音穩了很多:“跟我一塊被你們抓來的那個人就是鋼子,你看的度牒是別人的,那人在寺裏待了一個月就走了,鋼子頂替了他。”

“所以摒塵也是你們一夥的?”

“不是!鋼子想把那裏做為我們的據點,他說那裏最安全,他騙那個和尚他想出家,當時那和尚正為難呢,因為原來那個松崖走了他還得去取消度牒,而且寺裏只他一個人的話可能會被並到別處去,他舍不得離開鳳安寺,想留下鋼子,可又怕鋼子也是一時興起,跟以前那個一樣待不久就走了。於是他就讓鋼子先頂替那個人。”

蘭靜秋皺眉,如果是這樣,他見了警察都不說實話嗎?看來還是得查摒塵,或者一會兒打電話問問洛生海。

她接著問道:“鋼子跟你是小學同學,你們一直有聯系?”

“沒有,就小學認識,後來大了也就不說話了,我是去電子廠裏打工才又碰到他,他追我來著我沒同意,後來車間主任占我便宜,鋼子打了他被辭了。”蔡小鳳說到這裏又猶豫起來。

蘭靜秋嘆口氣:“他是因為替你出頭才被辭的,你覺得對他有虧欠就跟他好了?”

蔡小鳳點點頭:“沒錯,他對我很好,也很能幹,不久就找到了新工作,在酒店當保安。後來他帶我出入各種地方,還去了歌舞廳。”

蘭靜秋見她又停住,顯然想起了曾經的美好,就問:“他一直都對你很好嗎?”

蔡小鳳愣住,眼神再次清明起來,“他後來羨慕人家花天酒地,說最蠢的人才會在廠裏賣勞力,就勸我從廠裏出來去做公關。

“公關?你答應了?”

蔡小鳳眼神晦暗:“我以為就是在酒店大堂迎賓,其實不是的,還要陪酒,那天有個客人要約我出去,我不肯,他就跟我玩牌,輸了就吃一種味道古怪的西洋糖,後來我就上癮了。”

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當時嚇壞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回去就跟鋼子說了,他說那是毒品,他幫我去買,買了兩次他說太貴了買不起,說人家叫他幫著賣,可以賺大錢。”

蘭靜秋愣了下,這種把戲她見過,是最低級的毒品銷售方式,也有低級愚蠢的毒販找人幫著運貨,先用毒品把人控制住。其實這樣更危險,運貨的人隨時可能失控,而且有經驗的警察一眼就能看出吸毒者,更容易被抓。

不過富貴險中求,那些人總覺得用一點東西吊著人替他們辦大宗的買賣很劃算。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你只是描述你對一種糖上癮了,鋼子就這麽肯定是毒品?就算他是猜到的,第一反應不應該報警或者去醫院嗎?他直接幫你去買了?然後很快讓你幫著賣?”

蔡小鳳瞪大眼睛,呆呆地說:“你想說什麽?是鋼子害我的?不可能的,我後來也埋怨過他,要不是他把我叫去陪酒我也不會惹上這些事,可他絕對不會害我,他就是想讓我們多賺點錢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