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章 絞肉場?

司馬鴻移認真的聽完竹中嵐所說,反而有些不在意道:

“哦,是這樣嗎,那你們應該明白我根本無所謂這件事。

我司馬世家一直追隨的都是天,也只有天。”

竹中嵐收起臉上玩味的神情,略顯凝重道:

“這一句更是暴露了一個關鍵的信息。

以目前我們所知,帝一即是天意,但天意雖代表天,可天卻未必只會有一個天意。”

司馬鴻移微微頷首:

“從邪君開啟此局後,便已驗證了這一點。

若帝一即是天,天會有更方便也更簡單的法子,阻止邪君的這種行為才對。

但他用了一個最糟糕的方式,其中或許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在默默影響天意,準確來說是帝一。

不過這已經說明,帝一是被限制住了,而真正的天,誰又能限制住它呢。

其實你們知道的越多,對我越有利,因為最終你們都會和我做出同一個選擇。

好了,這次的情報公開到此為止,我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涅先生為我解惑。

谷略暇真的死了嗎?”

涅凡生默不作聲,只是隨手一揮,在棋盤外莫名多出了一個金色的小光點。

當三智將精神力滲入其中後,卻發現他們已經身在造化山中的某一個大殿內。

這宮殿中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穿著整齊的白大褂,眉宇間隱隱閃過的狂熱和探究,讓三智對其身份的猜測,產生了一些偏差。

不過當他們看到那個正在指揮眾人的女子後,他們馬上知曉這些人是誰,正是人界會的醫堂成員。

“快,做好準備,把一個要掛掉的倒黴蛋擡到三號病房,先灌亡命水!”

李天香正對著忙作一團的白大褂們大聲道。

只見下一秒,大殿中一道七彩光門浮現,谷略暇那已經近乎奄奄一息的身體被粗魯的拋了出來。

而幾個白大褂早就等在那裏,接過谷略暇後,一邊往他口中灌亡命水,一邊將其運送到一處房間內。

司馬鴻移見此神情並未有絲毫意外,只是語氣有些惋惜道:“果然啊,我們想看到的,只會是他讓我們看到的。

或許第六戰場根本就沒有毀滅,那最後沉寂在混沌中的結局,不過也是他刻意編造好的假象。

但為什麽是三號病房,排除已經死掉的天邪老人外,應該只剩下傾荔煙一個病號才對。”

隨即三人很自覺的操控著精神力去觀察那第一病房中到底躺著哪個病人。

結果看到的是一個全身纏滿繃帶,可繃帶還在不斷滲血,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根本辨認不出是誰的可憐人。

倒是竹中嵐神情稍變:“立花炎四郎?不應該啊,怎麽掛的這麽快!”

然後三人連忙斷開了精神力,再次將視線放在如同絞肉場的第十戰場。

與此同時,剛剛闖入造化山的葉君天也直接被涅凡生挪移到那座醫療大殿中,在看著還沒有完全咽氣的谷略暇。

葉君天頓時繃不住了,藏在心中的千言萬語全都說了出來,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其耳邊不斷念叨。

“師弟啊,你弱就弱唄,還非要跟那個魔頭硬剛,你是不是傻,現在能撿回一條小命,以後要緊老實點。

別再特麽頭鐵的去跟那魔頭打架了,師兄我年紀也大了,真經不住你這麽嚇唬,要是你完蛋了,那我怎麽跟師弟師妹們交待啊!”

這讓本來服下亡命水,剛剛恢復了一點神智的谷略暇聽得全身一陣發顫,並向著葉君天的反方向使勁挪動。

就好似曬了三天,還依舊努力求生的鹹魚。

在第十戰場中。

笑無佛的屍體被掃落在一角,死相淒慘至極,而其他幾人的身上也都布滿了不淺的傷痕。

這角落裏還有一具立花炎四郎的屍首,說是屍首有些不太恰當,能看到的除了幾根銀白色的發絲外,就是一攤鮮血。

當然笑無佛是真的死了,立花炎四郎則是在將要身死的那一刻,直接被挪移到了醫療大殿。

隨即他們終於目睹了這偷天換日的險惡過程。

佛國的菩提尊·同心被笑無道一掌拍向頭顱,而那一瞬間整個戰場直接停滯。

同心被一股空間力量卷走,原地留下了一具一比一還原,只看外表沒有絲毫不同的假身。

下一息,同心那烏光鋥亮的大腦袋如同不保熟的生瓜蛋子一樣直接稀碎。

笑無道那道強橫的掌力,順便也將看似完美無缺的假身摧毀殆盡。

聽著笑無道那響徹戰場的狂笑,以及看著與之拼命的摩柯尊,三智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或許這才是一開始血先生點明棋子這兩個字的真正用意。

不過轉過頭來,忘玄燕和竹中嵐便齊齊松了一口氣,而在看向那越殺越瘋的笑無道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