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章 懵逼的伽羅摩

風聲嘯戾,余陽殘血。

雖同為佛門的一份子,但兩方的廝殺更加激烈!

特別是在這一次地上佛國總攻後,頗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剛剛走出大帳的伽羅摩,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論雙方的戰鬥力現在還是持平的狀態。

可在陽神境上的高手之間的對決上,自己一方本應稍占上風,但此刻自己的幾位師叔有些心不在蔫兒。

伽羅摩明白過來應該是後方的事情已被他們剛剛知曉,畢竟封鎖消息只能針對那些佛兵,寺內的那些輩分比自己都高的老僧,就難以完全限制。

而見到伽羅摩露面後,一個面色愁苦,身材卻格外魁梧的老僧放下與之對戰的迦葉尊,幾個閃身來到其面前。

“師侄,不知寺內的問題你準備如何解決?”

伽羅摩眉頭皺的更深,用眼神示意上空的戰況:“師叔,你這打了一半跑下來算是怎麽回事!”

那老僧頗為固執地說道:“此事不搞明白,我這無法安下心來!

你也知道我那個徒孫,天賦還不錯,我也是在他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

但現在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就算體內的毒素已經驅散,可寺內還是危險重重,他如今的實力還沒恢復,近乎手無縛雞之力。

萬一被地上佛國的刺客偷襲,那該怎麽辦!”

雖說出家人要斬斷七情六欲,可人與人之間的牽絆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

密宗曇花寺內部,有許多老僧便是如此,他們經歷過寺內最頹廢最灰暗的那段時期,因此對於後輩的培養格外用心。

特別是在木皇佛寺橫壓整個佛教的時代,他們難得的尋到了幾個天賦不錯的漏網之魚,更是當做寶貝疙瘩護著。

這也成為了密宗曇花寺的一種傳統,師徒之間的情誼近乎於父子並無不同。

而這老僧的弟子在幾年前意外身亡,他便將所有的感情寄托在這徒孫的身上,正所謂隔代親,這也讓他對這徒孫的期望更大。

現在得知寺內出現了下毒事件,還有刺客,他怎能不慌!

他可是很清楚如今寺內雖有幾位師弟留守,可單單是要不停地給那些弟子驅毒,就耗費了他們大半心力。

哪兒還有功夫去格外關照下自己的小徒孫。

伽羅摩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半空中的戰局,發現一些老僧也是將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比起面前這個最為固執的師叔來說,還是記得現在是在打仗的。

於是說道:“我準備去與那佛皇和談,這一戰沒必要再打下去。”

那老僧連忙贊同道:“師侄不愧是住持,這個決定太明智了!

要知道與我們有仇的是木皇佛寺,又不是這地上佛國。

當時要打這一戰也是為了逼迫大骷皇朝對木皇佛寺宣戰,如今北方戰場早已亂成一團。

現在我們撤回去,既可以解決掉後方的隱患,也可保留實力,坐山觀虎鬥。

明智!明智啊!”

伽羅摩黑著一張臉,不想再搭理這老僧,一個閃身來到半空,看向聚集到一起的佛國四尊道:“貧僧有事要與佛皇商議,事關這次戰局。

相信你們也不想再打下去了,繼續內耗只是讓整個佛門的實力不斷跌落。”

四尊又是四臉茫然,完全搞不懂對方是個什麽套路。

況且按照軍師的劇本,只是讓自己一方發起總攻,也沒有後續的這一套。

若是在知曉軍師的決意之前,他們肯定會贊同結束這一戰的想法,但在明悟了軍師的良苦用心,以及這次戰局所代表的真正意義後。

眾人反而心中的戰意狂湧,只因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旦放虎歸山,距離地上佛國統一佛教那將是真正的遙遙無期。

而這時一道金光閃過,正是涅凡生。

他對著伽羅摩行以一禮道:“佛皇陛下請伽羅摩住持前去相見。”

伽羅摩點了點頭,心底雖有些不快,但只能強行壓下,特別是看著身後那些小聲商議,且面露焦急之色的一眾老僧。

他知道這一戰決不能打下去了。

隨即兩人化作虹光消失在原地,直至來到一座大帳前。

看到帳內走出的那道年輕的身影,以及身上無意間所散發的淡淡佛光,他心中還是有許多感慨的。

雖說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王天雲,可每一次與這位佛皇相見,他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以及說不出的哀怨。

他不知哀從何來,也不知怨從何去。

但是隱約間他感覺到自己被人奪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而這次因為後方的瑣事之擾,伽羅摩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出現了一絲松解,因此說出了不合時宜的一句話。

“為何你不是我的徒弟……我總感覺你應該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