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雪山7(第2/3頁)

應該還活著的吧。

這裏好像除了他們並沒有別人。

席樂和殷白鶴走到魯東海他們現在所在的房間時,整個研究基地都沒什麽動靜。

“你們來了,看這個,這個是不是和營地裏的機器一模一樣的?”魯東海興奮地招手。

他想,“他們肯定是在這裏說話的吧,這裏還有腳印。”

席樂看了下,確實和營地裏的那一個一模一樣,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區別……

“是同一個嗎?”

“是。”殷白鶴點頭。

“被另一個我帶過來的吧。”席樂猜。

兩個人說話像猜謎一樣,其他人紛紛目露詢問。

席樂簡短地說了下,可能他們來過這裏,但是失去了記憶,所以不知道。

“……等等。”白箏遲疑開口:“如果是你帶過來的,那營地裏的那個不是還在嗎?”

席樂一愣,好像也是。

他扭頭,和殷白鶴對視,“這麽說,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真是復制粘貼?”

殷白鶴手擱在機器上,“好無區別。”

他說的話,他們並不懷疑。

“萬一只是同一個款呢。”曹雲生質疑,“一小點的區別,你們怎麽能發現。”

席樂說:“就是能發現,你不信就不信。”

曹雲生:“?”

還有這樣無賴的?長見識了。

“那如果人也復制粘貼了,現在這些人呢?”左潭問,“上次機器裏的聲音是故意傳給我們的?”

魯東海拍了拍手,“可能在引誘我們出去尋找他們,席樂要是丟了,我們肯定要去找。”

席樂怎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裏不對。

“不過,營地裏記事本上的字誰寫的?”

不是席樂寫的,也不是魯東海他們的字跡,證明這座雪山還是有過別人的。

他們往裏走的時候,裏面的腳印就變少了,好像人分開了,而房間裏的東西也越來越亂。

席樂和殷白鶴從角落裏撿到一張紙。

他眼睛一亮:“這上面的字跡和營地裏的字是一樣的。”

而這張紙上面的字他都認識,但合在一起他就不太明白了,數字和文字相互交叉。

席樂遞給殷白鶴,“你看得懂嗎?”

殷白鶴盯著紙看了半天,聲線低沉:“應該是記錄某種現象的,一個個變化。”

幾個人全都湊了過來,像是聽學霸講題的學渣。

“這是第一次變化。”殷白鶴手點的地方被用筆圈了出來,上面只有兩個字――死3。

而後第二行圈的就變成了活2。

知曉曹雲生死亡的席樂他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死而復生上面,包括陳紅月。

有人沒活,那能活肯定是有條件的。

後面一半是重復的記錄,只是數字的不同,也可以看出實驗次數越來越多。

進行了五次之後,記錄發生了改變。

最後一行寫著:“重復實驗,停止實驗。”

兩句話的意思是相反的,很矛盾。

席樂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曹雲生,“他們研究的怪異,和我們現在經歷的一模一樣。”

“當然,也可以理解成,第一次實驗死亡三個,第二次實驗活下來兩個……”

理論上,這樣子聽好像比較正常。

但席樂卻直覺這裏的活和死指的是死而復生,尤其是後面幾次的重復實驗。

而曹雲生沒察覺一臉懵,但直覺哪裏不對。

這件事他們一直避著他談的。

席樂將紙給他們傳閱,和殷白鶴咬耳朵:“說不定我們都是死而復生的人。”

只是和陳紅月一樣忘記了而已。

他刻意說悄悄話,就是為了不讓曹雲生聽見,以防出現變故。

“如果是這樣,往前推,留給復活的時間要更充裕,但我們似乎沒有那樣的時間。”

殷白鶴一本正經解釋。

席樂想不通啊,這回真是太迷惑了,他連陳紅月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陳紅月死的時間確定了,好像就可以解開一絲謎團。

他進入鏡子後,最開始的記憶就是在霧裏――

記憶都能失去,也可以被篡改。

席樂冒出來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他記憶裏的一開始出現在霧裏,那真的是真正的開始嗎?

也許只是又一次開始呢?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就像荒原上的野草,烈火燒不盡,迅速地生長、蔓延。

席樂忽然:“殷白鶴,你玩過遊戲嗎?”

“當然。”殷白鶴說,“怎麽了?”

“我剛剛在想,如果我真的來過這裏,我們現在是不是又一次來過這裏,是第幾次,二周目三周目這種。”

“陳紅月的時間我們一直對不上,如果我們已經是第幾次回到一開始,就像網遊,有個出生點可以復活,是不是就比較合理了。”

席樂一字一句道:“已經死的人無法再和我們一樣。”

屍體死亡幾小時內會僵硬,陳紅月的死亡也可能就是在重新開始前的最後時刻,即使和他們一起重新開始了,也還是會繼續變化,變柔軟、變成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