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種三月已顯了懷,反派的各方面需求也與日俱增。

從新人歷練回來後,雲識是痛並快樂著,白日裏為她做吃食,逗她開心,順便為了準備宗門大比而苦練著,夜晚佳人在懷,腹中魔種日復一日地動靜大了些,往往揉過一個時辰後,反派肌膚便像雪地玫瑰一般顏色。

或微微縮在她懷裏叼住她薄薄的衣襟輕輕拉扯著閉著眼喘氣,或捉住她的手腕引導著她又羞恥地咬她。

唇瓣,脖頸,哪裏好咬咬哪裏。

通過秘境,能觸到包裹著的魔種,每到那時雲識都會渾身緊張,像拉滿到極致的弓,怕傷害到她,只能輕輕地,同時又主動著完成她的渴求,想盡可能地讓她舒服點兒。

美人情動時會顫著聲音喊她‘狐狸精。’

有時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指腹輕磨她眼下的黑痣,紅唇潤澤,霧氣繚繞的鳳眼中幾分多情地道:“你將剩下的玉牌拿來,就不用如此壓抑了,我允許你用魔功,如何?”

她吹出的熱氣裹挾著那股舒適的雪松味,與那不同於往日裏滿眼惑人的樣子,讓雲識從頭到腳都灼燒起來。

待到人睡去,她才敢輕輕撩開她臉旁的碎發,微低頭吻上她的臉頰,眉眼,一寸寸,發泄著心裏蓄積已久的情意。

飄蕩了兩千年,得如此機會遇到她,她才明白情不自禁的感覺。

……

雲識並未去其他宗弄另外兩塊玉牌,而是去了邵揚宗,出乎意料的是,這宗門大晚上的守衛極其松懈。

她搜尋了一會兒,跟著一個眼熟的‘兒子’來到了某個屋檐上,掀開一片瓦,竟看到了在屋裏極盡享受的邵材,懷裏抱著嬌妻,一口一個葡萄。

除去臉上那青青紫紫的樣子,只怕是和往日沒什麽不同。

他兒子剛走進來就被他又怒罵了出去。

“還來找我幹嘛,我說了那玉牌只我一人有催動的方法,竟還妄想弑父奪位,反了天了真是!給我滾!”

“宗主,您息息怒~”

果不出她所料,這邵材老奸巨猾地以催動玉牌為借口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其實真的玉牌便自行可以催動,但那是假的,想要做出樣子來得有一道口訣。

她只是沒想到這男人的兒子們竟都如此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話。

沒過一會兒,屋裏傳來別樣的聲音。

雲識在心中默念了幾十秒,屋內就又傳來了怒罵聲,待到聲音平息,衣袂翻飛間,她落到了屋內。

察覺到屋內落了個陌生人的一瞬間,邵材連忙喚出本命靈器警惕起來,猛然看到是雲識,眼珠子一轉剛想喊人,卻霎時間就被定住了。

渾身不得動彈更發不出聲音。

雲識笑著拿折扇撫了撫外衫上的褶皺,又撩起前袍坐了下來,朝他打招呼:“邵兄,別來無恙啊~”

此時沒了酒精作祟,她臉上也已沒了那微腫的唇,長發更是只一半束起,額角碎發輕揚,分外恣意,英氣十足。

邵材頓時紅了眼,暗罵自己竟被這樣一個小白臉給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瞧著你小日子過得不錯,只是不知若是被你那些兒子們或別的宗門知道了你手中的是假玉牌該又是如何一番光景?”

眼瞧著邵材雙眼越發紅了,她一揮手解了他的口禁,料著他不敢喊人,又道:“但我倒是可以幫你。”

“或者你想自己奪回玉牌我們也可以鬥上一鬥。”話音剛落她渾身便溢出十分渾厚的魔氣,強大的壓制刹那間就讓邵材血氣上湧,差點噴

湧而出的瞬間卻又收回了。

看到他吞下那抹血氣,雲識彎起唇角揮開折扇搖了搖,慢慢道:“廢話也不多說,你應該看出來了,我是魔修,想我本在魔界樂得自在,可我夫人偏偏胎位不太好,若強行生下只怕兇多吉少,於是我便想著從那靈氣閣中尋一件法寶來保胎,然後找上了你。”

“你若是幫我得到另外兩塊玉牌,待我事成之後自會將三塊玉牌還給你,畢竟我實力如此,覆滅一個宗門不過揮揮手的事,何必繞此大圈?”

“呸,你覺得我會信你一個魔修的話?還幫著你弄其他宗門?”邵材眸光閃爍,如此道。

見此雲識輕笑了一聲,從袖中將另外兩塊假玉牌放到桌面,另隨一份催動竹簡:“依你邵揚宗如今在三大宗最低微的趨勢,再過幾年又會是如何光景?是利是弊你自己權衡著,總之宗門大比當天我自會來找你。”

“屆時,我也自會將那海狗丹的解藥給你。”

聞此,邵材瞳孔一震。

話落間,她解開邵材的定身結界,不過眨眼間又消失在了原地,徒留男人盯著桌面的物品面色深沉。

雲識不相信邵材那老奸巨猾的東西,但她相信在如此的誘惑和壓力面前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畢竟若是在宗門大比被人知道他邵揚宗的玉牌丟了,不僅顏面無存,是他整個宗只怕都無法再躋身於三大宗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