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說服

有一團無名的怒火在綱吉心中燃燒。

這都是什麽……

他們怎麽能如此草菅人命……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 是獄寺隼人。

“Sour,你擋著我了。”獄寺隼人盡可能地提醒道。

綱吉攥了攥拳頭,壓住情緒後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原來波本被關在這裏面了, ”綱吉站在容器面前,語調平平,“我還以為會被直接解剖。”

貝爾摩德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直接解剖?”

“是的, ”綱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看到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

“我們的研究和那電視上的那些可不一樣。”貝爾摩德看了看容器裏的波本,“希望能成功吧。”

“或許我可以問一下這裏到底是在從事什麽研究?”綱吉露出好奇的表情。

貝爾摩德看了琴酒一眼:“這是可以說的嗎?”

琴酒沒有說話。

“其實隱瞞Sour也沒有意義對吧, ”太宰治插嘴道,“這樣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讓他和組織離心。”

“你們想想啊,即使某個人忠於組織, 但是在出完任務後一回來就發現一個成員,沒錯, 還是一個代號成員被當成了實驗體, 他的內心都會不安, 擔心哪一天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

太宰治喋喋不休地說道,“而你們什麽都不說,這又會使得他無從得知波本變成實驗體的理由, 從而處於一種極大的不確定感之中。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會讓他胡思亂想,時不時地用波本的情況來揣測自己的下場,進而慢慢思考我呆在這個組織裏會不會就是一個錯誤……”

“真麻煩。”琴酒打斷太宰治的話,“如果Sour有異心, 直接殺掉就好了。”

太宰治嘆了口氣, 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你們這些武力派總想著打打殺殺。”

“琴酒,組織已經很久沒有新鮮的血液了。”太宰治煞有介事地說道,“之前那些叛徒已經死了,好不容易有個波本還被組織拿來做實驗,後來難得有兩個厲害的新成員你居然想的還是殺掉一個。”

“實在是太不利於組織的發展了。”太宰治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真為這個組織的未來感到擔憂。”

琴酒張了張嘴。

“哦?你是說還有阿瑪羅尼?”太宰治飛快地說道,“那你也應該把原因告訴他,而不是讓他蒙在鼓裏。”

“觀察學習是很可怕的,琴酒。”太宰治語重心長地說道,“阿瑪羅尼和Sour是同期,關系也不是勢不兩立,即使你對他確實不錯,但是你對Sour的態度他也會看在眼裏,如果是一個比較懦弱的人可能會對你更加俯首稱臣,然而遺憾的是阿瑪羅尼不是這種人。”

“當然,那種唯你是從的人你也看不上。”太宰治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總之既然你已經認可了阿瑪羅尼,在一些可以松口的事情上還是坦誠一點更有利於拉攏人心,我想貝爾摩德應該能理解這個意思。”

突然被點名,正在靜靜看戲的貝爾摩德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配合地笑了笑:“當然。”

“不過我覺得只告訴一個人也不好呢。”貝爾摩德說道,“正如太宰所說,這兩人幾乎同時進入組織並取得代號,區別只是推薦人而已,更何況Sour的推薦人還是這種狀態,現在也算是已經徹底跟了你,琴酒。”

“多了一個有力的手下不想著如何利用他更好地分擔任務反而想著殺掉。”貝爾摩德憐憫地看了看琴酒,“難怪你的頭發越來越白了。”

雖然對眼前這兩個人的一唱一和有些反感,但是琴酒還保持著理智。

說得也有道理。

況且貝爾摩德此人雖然有些不著調,太宰治也不是真心向著組織,但是就目前來看把組織搞垮對他們兩個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琴酒已經看出了這兩人似乎很看好Sour,不然也不會浪費這麽多口舌,只是他想不明白。

雖然自己也挺看好Sour就是了。

從對他能力和心態的欣賞,到救下伏特加的感謝,再到發現他是被自己傷到的一絲愧疚,以及他身負重傷卻仍舊與周圍人說說笑笑的震驚。

好像觀感還不錯。

琴酒想著。

“說起來Sour還是雙面間諜吧?”太宰治又暗暗加了把火,“這樣優秀的人才放在哪裏都很搶手哦,如果你們想放棄他,我敢說森先生肯定會把人挖走的。”

“不要讓忠於組織的人寒心。”太宰治苦口婆心地勸道,“港口黑手黨的待遇也是很好的,要不是森先生做的那件事實在不太地道,即使是我也很心動的。”

貝爾摩德添油加醋地說道:“這麽一聽Sour的意志力還挺強呢。”

在兩人的輪番攻勢下,琴酒動搖了。

他沉吟了片刻:“說起來,港口黑手黨那邊一直沒跟你要火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