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想殺人/修文

辦公室內，森鷗外靜靜地看著屏幕裏的綱吉，桌上的一杯茶水已經涼透了。

半晌，他捂住了額頭。

“嗚嗚愛麗絲，我後悔了。”森鷗外假裝哭泣著撲向自己的人型異能，“我怎麽能答應五條悟的那種要求呢。”

“啊啊林太郎你快走開。”然後果不其然地又遭到了金發小女孩的嫌棄。

“還不是林太郎見錢眼開。”愛麗絲撅著嘴，氣憤地點著森鷗外的額頭，“不僅放棄了把綱吉列進計劃的想法，反而還給他提供了接近組織內部成員的機會。”

“這次真是一次不劃算的買賣啊。”她最後總結道。

“畢竟，那可是5個億啊。”森鷗外再次捂住額頭，“本來把綱吉列進計劃就要考慮很多因素，尤其是五條悟那個護短的絕對會千方百計地阻撓。而且，明明5個億換綱吉在組織裏自由自在玩幾個月看起來很劃算的，但……”

但他為什麽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呢。

就好像，Q快要被拐跑了一樣。

……

“大哥哥？”夢野久作擡起頭，發現抱著自己的少年眼中全然沒有其他人一樣的驚恐，有的只是淡淡的無奈和包容。

然後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被翻得一幹二凈。

而且始作俑者手法無比熟練。

“嗯我家……我有一個認識的小孩，也喜歡往自己身上藏各種武器。”綱吉一邊解釋一邊放下搜出來的刀片和鋼絲，“但是這太危險了，以後不要這麽做了可以嗎。”

“哦。”夢野久作不自覺地點點頭，隨即意識到不對勁，“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我很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掙紮著死亡，互相殘殺的感覺哦。”夢野久作掛上病態的笑容，“尤其是鮮血四濺的……”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頭。

“好了，別再說了，都過去了。”綱吉輕輕地說著，再次抱住了面前明明說著恐怖的話，表情卻像哭出來的孩子。

“我……”再次被環住，夢野久作病態的笑容消失了，他推了推綱吉，沒推動。

“你不怕我嗎？”夢野久作的表情開始空白，“我的異能可是很可怕呢，我殺了好多好多人，港口黑手黨上上下下都……”

“沒事了。”綱吉再次加重了語氣，他蹲下身子，平視著夢野久作，“你真的想殺他們嗎？”

“我想。”夢野久作要哭不哭地梗著脖子說道。

“嗯？”綱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嚴肅而柔和，“我再確認一遍，你的異能發動的條件是自己受傷吧。”

“那麽你，是真的因為想殺人才讓自己受傷的嗎？”

“真的想……”夢野久作試圖重復之前的話語，但當他看到面前的少年鼓勵性的目光時，之前的固執突然破碎了。

“想……怎麽可能想啊！”夢野久作終於哭了出來，“我明明很乖了，可還是有人傷害我。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來殺我啊。我什麽也沒做，就要被他們傷害，真的好疼啊，可是我什麽也沒做啊……”

他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綱吉，語無倫次地說道：“當我還手了，他們就停手了，我還能獲得獎勵。但是，做完這一切後，他又把我關了起來，這又是為什麽呢。我表現的不夠好嗎？我可是有好好消滅敵人的哦，那為什麽還要懲罰我呢？到底為什麽呢？”

“我好恨他啊。”夢野久作哭地上氣不接下氣，“我真的好恨他們啊……”

結合了解到的港口黑手黨的情況，明白夢野久作遭遇的綱吉嘆了口氣。

他把頭轉向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戲的太宰治，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平靜地提出了一個聽起來似乎很平常的問題：“呐太宰，我可不可以把這個孩子帶出港口黑手黨呢？”

辦公室內，正在看著屏幕的森鷗外臉色瞬間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