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第3/5頁)
宋延年點頭:“勞煩。”
……
三人走出一段路後,迎面碰上趕來的宋四豐。
宋延年:“爹,你怎麽才來,我們都散席了。”
宋四豐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笑道,“我就想著應該是散了,又擔心你們在等我,特意過來一趟。”
宋延年舉起手中的食籃,朝他爹面前晃過,笑道。
“爹還沒吃吧,我給你買了一鍋新的,咱們回家後熱熱,你和娘他們一起吃啊。”
宋四豐爽朗的笑了一聲:“還是我兒心疼我!走走,咱們早點家去。”
……
路上。
宋延年將傘往宋四豐那邊傾了傾,一邊走一邊問道。
“爹,今兒怎麽遲了這麽久?是又排新戲了嗎?”
宋四豐搖頭,“那倒沒有,這個文安班主不排夜裏的戲,只排下午的那一場,就連早晨也很少排戲……”他小聲的補充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忌諱。”
“我啊,是在那兒碰到了一位熟人,聊了一會兒,這才來遲了。”
宋延年:“熟人?是哪位?”
宋四豐:“哈哈,你肯定沒想到,是養鳥的王大爺家的兒子,他見到我的時候可熱情了。”
宋延年:“唔,我有點印象,好像是叫王邦家。”
上次想找朱娘子談生意,和他們布莊有生意往來。
宋四豐:“要叫王叔!”
宋延年詫異:“爹,你倆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宋四豐擺手,“就今兒晚上。”
“我和你說啊,這也是緣分,他爹和我爹都喜歡養鳥兒,是鳥癡,而我們呢,都喜歡看戲,是戲癡!”
“嘖嘖,你說巧不巧,哎,延年,你說我和你王叔是不是上輩子的兄弟,這輩子走散了。”
宋延年:……
“爹,你喝大酒了吧。”他點了下頭,沉聲道,“你肯定喝大酒了!”
上輩子的兄弟都出來了,可見醉得不清。
宋四豐:“嗐,我沒喝酒……和你說不明白,我和你王叔那是投緣!”
……
這一路說一路走,宋延年聽宋四豐將接下來的行程都安排好了,除了聽戲就是去聽戲的路上。
這王邦家是東湖州城的老戲迷,可太知道哪裏有好的戲劇看。
“你王叔了不得啊,他和文家班的文安班主也熟識,說是過幾日班主得空,要介紹我們認識。”
宋四豐一臉喜色,顯然,這和文安班主相熟,在他這等戲迷眼裏,那是大大的有面子。
宋延年:“……就,挺好的。”
……
東湖州城署衙。
門房裏,昆布點著燭火,見到宋延年幾人回來,連忙從裏頭探頭喊道。
“大人等等!”
宋延年回頭,“是昆布啊,怎麽了?”
昆布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道,“大人您的信,這是李哥從善昌縣城帶過來的。”
宋延年接過,有些詫異的擡頭看向宋四豐,解釋道。
“是閔武師兄的信,他還不知道咱們改地址了。”
“延年兄,我先回去了。”王昌平有些不耐酒意,酡紅著臉和銀扇走了。
“去吧。”宋延年擺手,他對昆布也揮了揮手,“我這裏沒事,你也先進屋,這外頭風大著呢。”
昆布:“哎!”
……
宋四豐接過宋延年手中的食籃,宋延年將信封打開,就著門口紅燈籠的光,粗略的看了下。
“之前托師兄打聽江家表姐的事,有消息了。”
宋四豐:“哦?閔武怎麽說?”
宋延年:“信上說了,界橋村的人都不愛談江玉娜的事,師兄後來也是托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她前兩年和一個唱戲的走了。”
宋四豐驚訝:“走了?”
宋延年點頭。
宋四豐:“糊塗,這丫頭糊塗,俗話都說聘者為妻,奔者為妾,這這,這好好的姑娘家怎麽就和人走了呢!”
還是和戲子走了!
“延年,是哪個戲子?信上有沒有說?”
宋延年又看了一眼信紙,“有,丁家班出身的,說是叫做文安,品行還不知道,不過長得是一表人才。”
宋四豐瞪眼,“哄騙人家閨女走的,能有什麽好品行?丁家班……那不就是江家壽宴宴請的戲班子嗎?瞎胡鬧!”
宋延年擡頭,突然道,“爹,你剛才說的文家班,班主叫什麽來著。”
宋四豐:“文安啊!”
這話一出,宋四豐和宋延年兩人面面相覷。
宋四豐結巴,“不,不會這麽巧吧。”
“不知道呢。”宋延年有些同情的看著他爹。
這剛剛成為小迷弟,不不,老迷弟,喜歡的人就要塌房了?
慘!真慘!
如果這紅瓶中的紅衣鬼真的是江玉娜,那帶她走的戲子文安,定然和江玉娜的死脫不離幹系。
第二日上值,宋延年便找來李大牛,吩咐道。
“城南勾欄瓦舍的文家班知道吧?查查他們的班主文安,尤其看看他是否有夫人,夫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