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把路演開成演唱會你是怎麽做到的?
電影廳裏的觀眾坐不住了。
趁著方澈下台拿吉他的档口,他們交流起來。
“真要唱歌嗎?現場寫?”
“一直聽說方澈的創作能力很強,不至於這麽強吧?”
甚至有人看向剛才提問題的那個小夥子:“這不會是個托吧,跟我們這演戲呢?”
那小夥子也懵啊。
“都看我幹什麽啊!我就是即興提了個問題!”
“我不是托!”到後面小夥子都有點急眼了。
旁邊的人呵呵一笑:“不是托那你就是搗亂的,你說看個電影你讓人家寫什麽歌啊,萬一寫不出來怎麽辦!”
“還不如即興賦詩一首呢。”
大熒幕下面,沈城等人也有些緊張。
“這還真唱啊。”
說著話,工作人員拿來了一把吉他。
吉他這東西吧,易學難精,到誰手裏都能整出個響來,而且無論是什麽樣的曲子,你是在找不到其他的樂器了,吉他也能應付一下。
看著方澈拿上吉他。
攝像師很自覺地把鏡頭對準了他。
觀眾們的目光也對準了他。
剛才那小夥緊張地捏起了拳頭,其實他挺喜歡方澈的,所以剛才提了那個問題,提完之後他才感覺到好像有點過分了。
真是的,萬一寫不出來咋整。
其他人則是目光灼熱。
“看方澈這模樣,顯然是寫出來了啊。”
“也是,他啥時候被難住過。”
節目組搬來了一個椅子,讓方澈坐在上面。
方澈保住吉他,憨憨地一笑,對著觀眾們說道:“剛才那個小哥說得對,我好歹在秦城呆了四五年了,確實該為這裏寫一首歌。”
“今天設備比較簡單,而且也是臨時的,所以沒有太過琢磨歌詞,大家別見怪。”
觀眾們有人開始鼓掌:“沒事,唱成什麽樣都行。”
其實吧,就是這麽個意思。
路演又不是演唱會,唱了是情分,不唱是本分。
你唱了,就算是給面子了。
大家都舒坦。
方澈挑了挑吉他,然後笑道:“這首歌呢,叫《西安人的歌》。”
“欸嘿?”有人來了精神。
“額賊!還真有歌啊。”
對於西安這個稱呼,大家都不陌生,西安是秦城的別稱,要說西安這個稱呼,那可就早了,始於明代。
從唐、宋至金,秦城都被稱為京兆府。直到元至元九年,元世祖封三子忙哥剌為安西王,鎮守這裏,改京兆府為安西路。元皇慶元年,改安西路為奉元路。
明洪武二年,改奉元路為西安府,府城簡稱西安,是歷史上西京和長安的合稱。
後來一位叫何諧的市長給改成了秦城。
但是就像南京的古稱金陵、杭州的古稱臨安、沈陽的古稱盛京一樣,大家對於這些稱呼一直都不陌生。
甚至在很多文學作品裏,還有人用這些古稱代之現在的城市。
這首《西安人的歌》是地球上程渤智發行於2016年的歌曲,一經發布,引起了不少西安人的共鳴。
該曲還獲得2017年度亞洲中文音樂大獎最具影響力方言歌曲。
但是後來抖音上一批人把這首歌用到了吐。
其實方澈也可以把這首歌裏的西安改成秦城,這從文字上沒有差別。
但是如果把文字換了之後念一下“秦城人的城墻下是秦城人的火車。”這一句就會發現舌頭有點忙亂,主要是在“城”字和“人”字中間的轉換,舌頭的動作太大。
很容易唱砸了。
這些都是作詞作曲人要考慮的問題。
而且要談到西安的歌曲,有一個樂隊是繞不開的,那就是黑撒。
《流川楓與蒼景空》、《陜西美食》、《西安事變》等歌曲,充滿了西安的韻味,但是那都不太適合在現場唱。
觀眾席裏,好在大家對於西安這個稱呼並不陌生。
而聽到歌名是《西安人的歌》的時候又莫名快樂起來。
陜西這邊的人最大的特點是比較直爽,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
方澈請撥吉他:“有一座城四,它讓人難以割舍。”
第一句出來,包括主持人在內的幾乎所有觀眾都笑了。
陜西話裏,城市會叫成城四。
方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裏帶著陜西味道。
一下子拉近了自己和在場所有觀眾的距離。
“有一種懷念它叫做曾經來過,有一種旋律它扯著嗓子唱歌……”
這說的是秦腔。
“在他的中心人們叫它鼓樓鐘樓……”
鼓樓鐘樓是西安的地標性建築。
方澈繼續唱:“有人說西安水土讓人變得懶惰,來打把挖坑我教你撒叫生活……”
“哈哈哈。”觀眾席裏的人發出巨大的笑聲。
為啥在這裏笑呢,因為一個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