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在雲水山莊的第一晚,藺綏睡了一個好覺。

不僅僅是因為戲弄了一番小狗,燕秦發現了一些事情真相的反應也格外取悅他。

再者就是,這山莊裏很快就會發生他想要看見的事情。

在別莊避寒的第三日,皇帝忽然昏迷了。

彼時月妃陪伴在他身旁,當藺綏趕到的時候,她臉都嚇白了。

月妃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她榮寵不衰的很大原因就是她沒有子嗣,而且她的父親是皇帝的心腹。

如果在這個地方,皇帝忽然出事,陪伴在皇帝身邊的又只有她,那麽她回宮之後面對皇貴妃她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隨行的太醫很快便趕來了,他診治了一番之後,開了藥方,含含糊糊地說:“陛下操勞朝事,加上近日風寒入體,所以才暈了過去,微臣施針一番,再服幾貼藥便好了。”

月妃感覺到太醫神色有異,她如今是隨行嬪妃裏位分最高的那個,便下令讓其他人都出去,以免打擾了太醫施針。

藺綏自然是不走的,慶王也不打算離開,燕秦一直跟在藺綏身邊像個小尾巴,所以藺綏不走,他也沒有走。

“劉太醫,說清楚,父皇到底為何忽然昏迷不醒?”

藺綏的視線落在太醫身上,眼眸幽幽。

真正的原因藺綏當然明白,他那天可是讓鐘琢給皇帝點了助興的香,但那香可不一般,只會和皇帝長期服用的藥產生沖突作用,對於其他人並沒有影響。

皇帝可玩的花,頭一天和幾個妃子共浴,昨天又和鐘琢獻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纏綿,如此大強度的工作量,他不昏迷誰昏迷。

皇帝現在看著沒什麽問題,但他的身體早就被藥物和玉嬪染給他的慢性毒掏空了,就像一棵外表看起來郁郁蔥蔥但是內裏早已被蟲蛀的不成樣子的樹。

只需要在某個時機,有人踢上那麽一腳,這棵樹便會轟然倒地。

“陛下他……”

慶王皺眉問:“劉太醫,何故吞吞吐吐,父皇若是出現什麽差錯,本王唯你是問!”

慶王難得疾聲厲色,他怕是所有人裏最不希望皇帝死掉的那一個,因為太子還沒有被廢,如果皇帝死了,那麽於情於理都是太子登基,到時候他再想登上皇位,那可就是謀反了。

“陛下的身體的確無礙,只是近日行房太多,所以……”

劉太醫硬著頭皮說了這些話,畢竟這個昏迷原因對於天子來說,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一些。

屋裏的幾人都靜默了一瞬,燕秦還留有一副天真模樣,但心裏早已串聯起這一切。

鐘琢是太子的人,那麽眼前的這一切清晰了然。

對於自己這位父皇的情況,燕秦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相反他還比較附和藺綏,皇帝還是早點離開人世比較好。

燕秦早就沒有了想要奪權登上帝位的想法,他對這個位置根本不感興趣,他不想成為藺綏的敵人,只想成為他最寵愛的人。

慶王心裏松了一口氣,但對於皇帝這兩年越發沉溺美色,寵幸奸佞也十分不滿。

不過再不滿他也沒什麽辦法,他現在做的只能等,而且他另一方面還要和皇貴妃周璇,他這位母親太過心狠手辣,甚至對他生母有下毒手的想法。

慶王是在皇貴妃嚴厲教導下成長的,因此對於生母那種寵愛關懷十分依賴。

不過隔閡和忌憚也不僅僅如此,慶王還擔心皇貴妃成為太後之日,也會用她的勢力來挾持他的行為,因此他這段時間不僅忙於和尚書令、德妃那邊鬥法,還要暗自提防著內部的人。

因此他看著離開的太子,心中難免有些羨慕和妒忌,如果他是太子,又何苦陷入這種困境裏?

這世間就是這麽不公平,偏偏讓個蠢貨擁有那麽好的身世。

燕秦感覺到了打量下意識地回頭,將慶王的神情看在了眼中,心中有些不屑地轉回了頭。

他阿綏哥哥才貌雙絕,謀略過人,豈是這些凡夫俗子可以與之相比的?

他甜滋滋又略帶天真地問:“太子哥哥,什麽是行房呀?”

“是不是兩個人睡在一起?那我也要跟你行房!”

他的興高采烈不加掩飾,用最純樸簡單的言語表達出自己的渴望和期待。

藺綏掃了他一眼,玩這招還玩上癮了?

他看著燕秦似笑非笑道:“誰說行房就是兩個人睡覺,你若是喜歡,本宮倒是可以賞你幾個,說起來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

說到這個,藺綏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修真界時聽到的關於那位前輩煉魂的事。

因為修煉出現了瓶頸,催生了心魔,他的魂魄分成了兩半歷練,險些永眠煉魂之地。

還好燕秦不會出現這樣的差錯,本來就處於殘魂的危險狀態,在分裂定當十分棘手。

“可我只想和太子哥哥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