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第3/4頁)

“你去告訴外祖,讓他不必費心,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是。”

周雲放拱手,退出了內殿。

退出去前他下意識回頭忘了一眼,只見五殿下將頭靠在了太子殿小腿上,格外親昵的模樣。

周雲放跨出了殿門,心裏怪異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參不透,可能天家的兄弟之情就是這麽深不可測吧。

燕秦在藺綏出聲之前直起了身體,望著地面發呆。

剛剛藺綏說那句話時,前半截他還在竊喜,後邊半截他就開始焦慮了。

太子哥哥有自己的打算,是否已經有鐘意的人選只是還沒有到時機?是否是對方年紀還小,還沒到出閣的時候,還是說對方在孝期中不宜出嫁?

燕秦被自己的猜想弄得半宿沒睡好,他出宮後立刻聯系了裴昔年。

“查京中身世顯貴還未及笄又或者在孝期中的少女?”

裴昔年喃喃,陷入沉思。

“是太子殿下納妃一事嗎?說起來郭太尉之女今年十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是很合適的人選,董尚書的孫女年方十五,正在給父親守孝,還有大都督的……”

燕秦越聽神色越陰沉,他的情敵預備役竟然有如此之多?

裴昔年看著外孫情緒不大好的樣子,看著他寬慰道:“你根基尚淺,我也沒能給你很好的助力,不必太憂愁,如今最針對太子的是慶王,其次是七皇子,七皇子還不成氣候,我們看他們鬥便是。”

燕秦點頭,並沒有多費口舌解釋。

畢竟他要是和外祖解釋說不是想求娶那些女子,而是把那些女子當成奪妻之人,外祖可能會當場把他打出去,並且讓他死了爭權奪利的心。

天氣漸漸轉涼,行商隊伍漸少,燕秦決定提前給藺綏尋生辰禮物。

東宮內,藺綏撫著白隼,看著案頭新呈上來的線報。

燕秦忽然對都護府的人動手,那邊隸屬於德妃一派的勢力,折損了他們必定會影響七皇子,藺綏還蠻喜歡這種敵人混亂的,畢竟一個人出事有什麽好玩的,朝堂錯綜復雜,執棋勢力可不止兩方。

燕秦的動作很隱秘,若不是藺綏一直派人盯著,還真有可能發現不了,不過世上沒有不漏風的墻,燕秦的動作雖然隱蔽,但依舊有暴露的風險,他為何要在羽翼未豐的時候提前出手?

直到第二份線報呈上來,藺綏才得知原因。

原來是燕秦喬裝出門時,正好在就樓裏碰見隔壁桌的客人言語放肆,燕秦便派人調查,做了這些事。

至於怎麽可言語放肆,線報上面寫的很婉約。

白話翻譯過來便是那人是個男女通吃的紈絝,喝醉了開下流玩笑,說聽說當今太子殿下龍姿鳳章,樣貌不凡,要是他能有幸和太子睡上一覺,死而無憾了雲雲。

看到這兒藺綏便一點也不驚訝燕秦為什麽動手了,燕秦可是個大醋壇子。出言不遜的那人是一個京官的公子,那個官員隸屬於都護府下,同都護府的公子是狐朋狗友,兩個人都是人渣。

藺綏猜想燕秦應該是結合了那日他給慶王下套的事,所以打算把德妃這邊的水也攪渾。

藺綏將線報燒了,心情頗為舒暢。

該獎勵小狗一些什麽好呢?

藺綏還沒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給慶王準備到大禮已經好了,不過燕秦那邊比他先發難。

這事兒從德妃那邊開始亂起,禦史台的人諫言,彈劾大都護。

一般人只注意到這些,藺綏卻是知道引起這一切的人已經被送進大理寺,那個人的罪狀可不止醉酒後出言不遜這一條。

德妃這邊的人自然是要護住羽毛,慶王黨在一旁看熱鬧,但很快他們自家後院也著火了。

藺綏的布置很縝密,從年中那會兒收到的幹旱的折子開始,就在下套了。

薛定春是個正直的性子,不過他不會輕易發力,出手就是大事,所以德妃那派的蠅營狗苟之事他都旁觀,可燒到慶王身上的事可不尋常。

大燕十一個州府,州府下又有無數縣鎮,貪官汙吏的事管也管不過來,薛定春心裏清楚,但他還是打算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讓大燕河清海晏。

皇帝因為這件事對慶王生了些不滿,連帶著對求情的皇貴妃都愛答不理,連帶著在定皇貴妃侍寢的那日,他也去了月妃的宮中。

皇貴妃心裏不痛快,便又把主意打在了藺綏身上。

她約莫猜到這一切推動的背後有太子黨的手筆,就算沒有,也不妨礙,畢竟太子是她一定要拔除的眼中釘。

隆冬過去,枝頭初芽冒起。

過了年後,皇貴妃就開始準備籌辦宴會了。

太子十八歲生辰,皇貴妃宴請了適齡姑娘和公子入宮,她沒擺出要為太子操持婚事的姿態,只是說在這個日子裏熱鬧熱鬧。

藺綏沒攔著,等著看她要玩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