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4頁)

完全get不到自己語言優勢的織田作幹脆跟他們用外語對話。

此時,早應來碰瓷的太宰貓貓……

他回來了。

太宰想:他真的回來了。

他在街道口探頭探腦,便看見織田作家的燈光。他本想過108種碰瓷方法,可等人真回來了,卻又蜷縮了,不敢見。

作者與讀者間本該保持一定距離。他皺著一張臉想,織田作肯定是不想自己生活受打擾,才拒絕曝光活動的。

是的,沒錯,他已經知道織田作全名是織田作之助了,大家都喊他織田,可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懷,他更願意稱之為織田作。

不敢去打擾他的生活,本來,自己的出走就跟織田作沒關系不是嗎?

依照他對孩子的耐心,或看見自己一定會困擾,並將自己收養吧,那不是他想要的。

想要跟織田作成為朋友,而不是被保護的孩子,即便自己真的很小。

這種情感,說是變種的近鄉情怯也不為過,距離他實在是太近、太近了,反而不敢伸手去觸碰,只怕自己將日常打碎了。

最後對自己說:這樣就行了,我知道他存在就行了,不要再上前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太宰再也沒有來到織田作居住的街區,他想,日本還有那麽多地區沒去,還有那麽多地方不曾見過,環遊一圈怎麽樣?

青森實在是太小了,他被局限在那棟陰暗而腐朽的宅邸中,可宅邸外還有大阪、奈良、北海道,他心中有溝壑,足不出戶就能看天下事,就能窺見人心。

可若想讓自己變得更完整,知道的便更多,總要出去看看。

於是他將橫濱作起點,踏上了環遊全國的路。

……

再看織田作,他的生活倒沒什麽變化,一條的匆匆來訪讓他的命運也拐了個彎,收養伏黑惠跟伏黑津美紀,意外認識夏油傑跟五條悟,發表了第一篇小說。

此外,生活還就那樣。

不,怎麽說呢,還是有些改變的。

望著榻榻米上與墻壁緊貼的考卷後,織田作的心情變得有一點點點微妙。

考東大啊……

他盤腿坐在桌前,認真地思考這一問題。

怎麽說呢……

織田作剖析自己的內心世界,在此之前,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

不是說不想考,而是從來沒升起考學的念頭。

因為自己不是義務教育的產物,對上學也沒別的想法,津美紀跟惠的同學有些去上私塾的,聽說是有志於私校。

日本公立學校放學都早,三點就走了,那些有考學志向的孩子則會上私塾或補習班至七八點。

織田作對惠他們的學習沒有太高要求,只希望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回憶起赤門,想網絡錄播的東大演講,世界知名作家是客座教授,若進校園偶爾還能聽文學講座。

仔細想想,他寫小說是野路子出身,若借此了解正統文學發展之路,結識更多文人,也並非壞事。

但若將陣地轉向東京,港口黑手黨的工作……

他最後想,若稿酬能支撐生活,去東京也不錯,偶爾還能接祓除咒靈的工作,而且港口黑手黨應在東京有分部吧,可以調職嗎?

但這都是之後的事,眼下還是正常復習,過好每一天吧。

如是想的織田作卻未回歸日常,8月最後一天,他被叮鈴作響的鈴聲驚醒,看來電顯示是五條悟,對方終於從無盡的加班地獄解放出來,發現夏油傑的變化。

他壓低聲,不過是打電話,卻機警得像做賊,偷偷摸摸又透著股嚴肅:“我懷疑,傑被附身了。”

換個人準會大驚失色,織田作卻問:“被什麽附身了。”毫無疑慮地接受了五條悟的話。

五條悟再也忍不住了,像貓似的唧唧歪歪:“喜當爹的咒靈吧,如果有那玩意的話。”

他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一個勁地輸出,聽來像喵嗚喵嗚不斷撒嬌。

“你不知道我有多震驚。”他以誇張語調道,“本想著好不容易結束任務能跟傑享受game之夜,推開宿舍門卻人去樓空,問硝子竟然說傑搬出去了,都沒跟我說,我們還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織田作:“他應該是覺得沒必要。”

“什麽沒必要。”五條悟狠狠一錘榻榻米,“可惡,他不聲不響地養起小孩,都不跟我說一聲。”

若是家入硝子在這一定會吐槽:“跟你說只會帶來無窮的麻煩。”而織田作只問,“現在說了吧。”

五條悟洋洋得意,不存在的貓尾巴翹得老高:“當然,我打電話去問了,傑還支支吾吾不想告訴我,這還能隱瞞嗎?”

他說:“於是,我就沖到傑家了。”

“你猜我看到什麽?”

“他竟然穿著粉紅色的圍裙!”

織田作:“……”

·

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