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7頁)

張管家頷首:“應當的。”

“另外,大少爺說給您配車和保鏢,您看兩名保鏢合適嗎?車的話,車庫裏有大小車輛十七台,各型各款都有。或者有其他中意的車型您告訴我,我安排訂購。”

顧文越一聽這些就頭疼,擺擺手往樓上跑:“饒了我吧,我的好管家,您定您定,我都行。”

他逃也似的回房間,還沒洗臉呢。

張管家聽見二少爺玩笑似的說這話,不自覺地挺胸。

他進顧家大宅這麽多年,頭一回感覺自己像是得到了主人家的高度認可。

臥室。

顧文越洗澡刷牙,正裹著浴袍走出來,對著鏡子觀察這張帥氣的臉孔時,登時一驚

——他的水仙花!

要死哦!

顧文越拔腿跑沖到書桌邊,訝異地發現,圓洗底下濕潤但沒有積水。

誰倒的?

顧文越想起自己在珍府吃蟹黃面時,似乎跟顧晉誠提過一嘴。

當時他是漫不經心說的,難不成顧家大哥聽進去了?

又或者

——他自己夢遊倒的?

若是夢遊,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他顧文越深睡之中還能惦記這盆子水仙,那水仙還不得變作一個大美人來伺候伺候他?

顧文越老神在在,心情頗為詩意浪漫地重新洗一邊水仙花球,再裝了一層薄水。

放回去時,他念念叨叨,嘀嘀咕咕:“水仙啊水仙,你若是有靈,是不是給我送個大美人來?”

“當然,得要個男的大美人,我可不幹伺候別人的事情。哈哈。”

顧文越愉悅地下樓,瀟瀟灑灑地邁著閑散公子的步調去給顧崇“請安”。

昨晚,顧文越沒去問晚安,是顧晉誠去的。

顧崇聽顧晉誠解釋去外面吃了頓飯,也沒問別的

——主要是大兒子不太能問出東西來,嘴嚴。

這會兒,顧崇見姿態輕松的養子,問道:“文越,昨天晉誠說帶你去宵夜了?”

顧文越點點頭:“嗯。”

他也沒多說,反正的確如此。

顧崇問:“文越,你跟晉誠最近相處得怎麽樣?”

“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麽……不中聽的話?”

顧文越笑了,靠在沙發裏說:“父親,大哥沒說呢。再說,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不中聽的事情要說。父親別擔心了。”

從前原主和顧晉誠其實說到底也沒有深仇大恨,只是心裏憋屈憤懣。

憋屈憤懣也屬於人之常情,在一個豪門大家族金尊玉貴地長到十八歲,突然被告訴正主回來了,他是假的,那換做一般人,都得想不開,都得怪命運作弄。

顧崇見養子面帶笑容,不似假話,就放心。

但他開始想另一件事

——晉誠對文越,好像是有些地方特別些。具體哪裏還說不上,總歸是有些在乎這個弟弟。

顧崇想起兒子在醫院對自己說過的話,便對養子說:“文越,晉誠對我承諾過,會永遠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你往後有什麽事情,就盡管找他,別生分。”

“這樣啊?”

顧文越想:難怪呢,這兩天顧晉誠眼見著對自己熱絡起來,感情有這麽一個緣由。

“我也沒什麽事情,大哥對我挺好。他還叫張管家給我派車呢。”

顧崇笑笑,對此很是滿意:“你是顧家的少爺,這些事情就讓他們去安排。”

他想起另一件事,“文越,股權的事情爸爸還想跟你商量一下。”

顧文越沒聽完就跳起來,一本正經地說:“父親,我好餓,我去吃早飯了!我們回聊!”

“哎!文越!”顧崇靠在床頭揮手,但養子已經跑出去連門都帶上了。“真是,跑什麽?”

天大的好事情他不要,跟要遭罪似的。

房間裏的小女傭崔英使勁兒低著頭,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

下午,顧文越坐上張管家安排的奔馳,帶著兩個保鏢去節目錄制現場和丁海碰面。

丁海依舊是那個打了雞血的年輕人,早一小時就到現場了解情況。

顧文越見他興沖沖地跑向,就有一種拔腿回家睡大覺的沖動。

他很及時地打個哈欠

——快到午睡時間了。

丁海今天穿個厚毛衣,滿臉感激地說:“哥,那個阿姨的事情謝謝你!”

有個辦事利索的阿姨在家專門照顧奶奶,還全免費,他實在是感激不盡。

顧文越擺擺手:“就這個事兒,電話裏剛不是說過一遍了?又不是我去給你奶奶做飯,謝我幹什麽。”

“嘿嘿。”丁海笑了下,看了看他後頭兩個挺周正保鏢,與他肩碰肩地並排走一起,小聲說,“哥,你現在特別有明星範兒!”

尤其顧文越今天穿一件淺咖啡色的中長款風衣,裏面是杏仁白的毛衣,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有瀟灑風流的氣質。

其實風衣是張管家交給保鏢的,說是怕二少爺著涼,出門都得帶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