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霸王票加更)(第3/5頁)

可憐的傻麅子。

“北大荒。”胤礽深吸一口氣,“人傑地靈。”

他腳下的可是肥沃的黑土啊,真浪費。

康熙笑道:“你還有感而發了。你不也學作詩了嗎?能不能作幾首?”

胤礽在心中鄙視康熙,他第一世的詩做的肯定比自家阿瑪好,可惜流傳下來的不多。

康熙總逼著兒子們給他寫詩歌功頌德,他這個太子首當其沖,深受其害。他的詩才,完全是被逼著幾乎每個月都要給康熙寫一首歌功頌德的詩練出來的。

每首詩都要用不同的詞句歌頌皇帝很難的好不好!

胤礽嘆氣,道:“好啊。阿瑪想聽是不是?”

康熙摸著胤礽的兔皮毛,道:“對,需要朕給你多少時間。”

胤礽有氣無力道:“臣於同視暇,獲睹天顏怡。”

康熙:“……嗯?”

胤礽道:“我皇乾健協龍德,坐清海若馴天吳。”

康熙:“咳咳咳……”

胤礽道:“臨流到處歌於軔,總被汪洋聖澤馀。”

康熙:“等等……”

胤礽道:“曼陀花雨紛紛落,總為君王種福田。”

康熙:“夠了夠了。”

他捂住了胤礽的嘴,臉紅道:“你從哪學的這麽多阿諛諂媚的詩?”

胤礽翻白眼。哪學的?這都是我寫的啊!我絞盡腦汁寫的啊!你逼我絞盡腦汁寫的啊!

阿瑪你知道你有多煩嗎!

胤礽認為自己原本在詩詞上非常有靈氣,但被康熙逼著歌功頌德毀了!他現在一首詩詞都做不出來,一定都是康熙的錯!

“好了好了,不作詩了。”康熙訕訕道,“朕怎麽說保清怎麽突然會寫詩歌功頌德了,原來是你教的。”

胤礽叉腰:“阿瑪想聽保成誇,保成還有很多詩句誇!”

現在臉皮還沒有老年時那麽厚的康熙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別誇了別誇了。你還是省著你肚子裏的墨水吧。”

其他侍衛聽著天家父子的對話,都差點沒忍住笑。

每次他們見皇帝和太子私下相處的模樣,都忍不住想笑。真是太有趣了。

“容若,你說我作的詩好不好!”胤礽拉著在一旁偷笑的納蘭性德道。

納蘭性德忍著笑:“好,非常好,比臣才華高。”

胤礽笑嘻嘻道:“阿瑪,聽到沒有?本朝第一才子的肯定!服不服氣!”

康熙捏著胤礽的腮幫子道:“服氣,服氣極了。你這張嘴啊。”這一定都是汗阿瑪的錯!

康熙想明白了,胤礽肚子裏存了那麽多歌功頌德的詩句,絕對是順治在夢中逼胤礽寫的。

他想起兒子曾經在夢中振臂疾呼說夢話“皇瑪法千古一帝”,認為自己真相了。

“寫詩的事還是交給容若吧,你閉嘴,朕不想聽。”康熙把胤礽的嘴當鴨子嘴捏住,“聽到沒有,以後不準再寫這種詩,害不害臊。”

被捏住嘴的胤礽哼哼。害臊?第一世的汗阿瑪的不害臊,我害臊什麽?

康熙松開手後,胤礽摸了摸嘴,道:“寫詩的事也可以教給子清,子清的詩詞也寫得可好了,可惜怎麽才名不顯呢。”

康熙笑容有點淡。他知道為什麽曹寅才名不顯,因為曹寅是包衣。除非曹寅外放後成為地方大員,其他人才會高看他一眼,為他傳頌才名。

康熙想起曹寅的父親曹禺的身體,心裏嘆氣。離曹寅外放的時間,可能不遠了。

“你怎麽知道他詩寫的好?他寫過什麽好詩?朕怎麽不知道?”康熙逗弄兒子,順帶逗弄滿臉通紅,仿佛美人醉酒的曹寅。

胤礽背著手搖頭晃腦:“知道啊,《葬花詞》!”

《葬花詞》?曹寅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寫過的詩詞。呃……他寫過葬花詩,好像沒寫過葬花詞。

胤礽張口背誦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康熙摸著下巴的胡茬,微微點頭。

納蘭性德眼睛微微睜大,然後瞪了曹寅一眼,仿佛在責怪曹寅寫了這麽好的詞,居然沒拿給他品鑒。

曹寅的眼睛也越睜越大,滿心滿眼都是疑惑。

當胤礽把《葬花詞》背完之後,曹寅結結巴巴道:“太、太子,這詞不是奴才寫的。”

胤礽斬釘截鐵:“是你。”沒錯,林黛玉就是你!(指!)

曹寅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不是,真不是。”

胤礽道:“一首詞而已,有什麽害羞?容若,你說這詞是不是他寫的?”

納蘭性德閉著眼品鑒了一下這首《葬花詞》,道:“是子清的風格。”

曹寅:“???”容若你胡說什麽!

康熙嘆氣:“確實是他的風格。”

曹寅:“!!!”真不是!……好吧,風格可能是我的風格,但這首詞真的不是我寫的!

曹寅試圖辯解:“奴才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有皇上和太子照顧,還有很多朋友,怎麽會寫這等幽怨的詞?什麽‘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