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3頁)
撲通撲通的有力心跳仿佛在證明他的話,一下一下回擊她的掌心。
芙嫣眼睛紅得更甚,她突然特別討厭看見他這張臉,於是捂住他的臉,將他推到靈植叢上。
“花言巧語。”她冷哼一聲,“我不會信的。”
“……你會信的。”
總有一日她會相信的。
一天,十天,幾個月,幾年,幾輩子,都可以。
他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我討厭你這樣說。”芙嫣撕裂了紅紗裙的一角,粗魯地遮住了他的臉,“別看我,也別說話,不許發出聲音。”
謝殞張口想說什麽,紅唇透過了紅紗,唇形悅目,撩人心弦。
芙嫣定睛看了看,心裏暗暗在想,比起天神,這人有時更像是惑人心神的魅妖。
就像此刻,她埋葬極深的情緒被點燃,直接隔著紅紗吻住了他的唇。
明明還隔著輕薄的紅紗,甚至都沒有徹底親吻到,卻好像更令人迷醉其中,理智全失。
在芙嫣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百年人生中,其實從未幻想過這種事情。
她心如止水,一心復仇和修煉,佛子不渡是她唯一的私我。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想象過與佛子如何。
那在她看來可能是對佛子的一種褻瀆,是對白月光的玷汙。
但謝殞不一樣。
她勾起他的本能,主動與她沉淪墮落,可就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
謝殞這次比芙嫣更早醒來。
她實在太累了,那般警惕的性子這次是徹底地睡了過去。
他怎樣幫她清理的,怎麽把她抱回屋室裏的,她全都不知道。
她毫無防備地睡在他懷裏,哪怕已經結束很久,臉上依然滿是嫣紅。
極致後即便清理得再幹凈,她身上也還有屬於他的味道,他身上亦然。
好聞的曇花香將兩人侵染,他側坐在她身邊,在她睡著的時候一點點用靈力幫她消除身上的傷口。
只是之前對招時留下的傷口。
恩愛時他留下的痕跡一樣都沒消除。
謝殞看著那些痕跡,手在上面輕輕觸碰,眼裏是難以言喻的情緒。
芙嫣這時翻了個身,直接翻進了他懷裏,他像是凡世間洞房花燭的毛頭小子一樣,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還是因這個主動投入的懷抱而戰栗緊張。
他有些高興,剛想勾起嘴角,就聽芙嫣含含糊糊地說了什麽。
他都不用湊近,就能辨別清楚她說了什麽。
“佛子……”
不是他。
謝殞整個僵住,怔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其實他身上看似有很多光環,天下無敵,可以將任何人踩在腳下,但真正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到了。
曾經他但求一死,卻怎麽都死不掉。
現在他想要她的心,可付出一切都求不得。
哪怕他已卑微至此,放下所有尊嚴,她迷迷糊糊念出的,夢中閃爍的,代表著感情的存在,依然是別人。
她在他懷裏,甚至可能在他們親密的時候,想的或許都是那個人。
他不知道他算什麽。
很可能他在別人眼裏,甚至還是破壞他們的第三者。
謝殞緊緊閉上了眼。
他告訴自己沒有關系。
為了一死,那麽漫長的時光他也都熬過來了,如今為了求得她,多少無底線的事他都做得。
半夜時分,謝殞在屋室裏點亮明珠。
芙嫣慢慢醒來,望著屋頂發了會呆才看過來。
他盤膝在蒲團上,墨發用玉簪輕綰,單薄的白衫沒系腰封,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他手裏握了一卷玉簡,從這裏可以看到上面一些內容,字跡也是他的,自內容判斷,應該是修煉的心法。
“醒了。”
他轉過頭來,這樣的情境下,她一點都看不出他意亂情迷時的放縱,他現在真的端莊清正極了,像天下最為正人君子的存在,就仿佛之前迷亂癲狂的那個只是離譜的幻象。
芙嫣慢慢起身,身上衣服換過,一件白色曇花女子衫裙。
“你之前的衣服破了。”他慢慢道,“我便自作主張替你換了照夜宮的弟子服。”
……這事兒她記得。
何止這件事,任何事她都記得很清楚。
她還不準他出聲。他後面出聲了,她還說“必須懲罰你”。
啊,說句心裏話,那真是挺美好的回憶,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心緒滾燙。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身體,那種如良田被水灌溉的感覺,讓她很久都不需要受火焰的煎熬。
芙嫣臉頰莫名有些熱,匆忙點了一下頭說:“那是給我的?”
她轉移話題的痕跡有點明顯,謝殞也沒說什麽,直接將玉簡遞過去。
“這是我以你的靈根,根據你之前的修煉速度,為你所寫的心法。”
……量身定做的嗎,由凝冰君為她量身定做修習心法,她是不是該感到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