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想到這兒余成宋不得不把水調的再涼點兒,剛平靜下去的心情火上澆油了似的冒了上來。

這麽色香味俱全的菜,都上桌了,卻能看不能吃……

余成宋出來的時候殷顧已經掛了電話,正坐在床上玩手機。

看見他也沒表現出什麽異樣,笑了聲,問:“這麽快?”

“第2回 了,加個形容詞。”余成宋拿毛巾擦著腦袋,有點不敢看殷顧的眼睛。

那種自己一個人在浴室偷摸想象的感覺和看見真人的感覺還不一樣,前者肆無忌憚牛逼哄哄,後者畏畏縮縮還帶著點心虛。

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行為。

“洗的這麽快,”殷顧站起來,“我去洗,水杯放這兒了,隨便用,你睡裏睡外都可以。”

“去吧,我先睡了,”余成宋往床上一坐,也沒瞅他,直接躺下了,“喝多了,好困。”

“吹完頭發再睡,”殷顧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吹風機遞給他,“不然明天早上你還得找我借帽子。”

“放那兒吧,”余成宋沒起,“我玩會兒手機。”

殷顧嗯了一聲就出去了。

余成宋“蹭”地坐起來,迅速插上電源開始吹頭發,在巨大的嗡嗡聲裏思考。

殷顧沒提“ABO哪種啊”這句話,也沒有要和他解釋的意思,那說明殷顧不知道他也葷素不忌,所以就當沒這回事,省得尷尬。

問題是他知道啊。

嘖,怎麽又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尷尬。

吹完頭發余成宋立刻躺下了,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我困了困了困了困了我困了”,沒一會兒真睡著了。

殷顧擦著頭發進來,剛要問“還吃什麽嗎”,就發現余成宋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呼吸均勻面色紅潤——喝酒喝的,平時特別白。

他拔掉風筒放到一邊,努力讓自己的頭發自然風幹,想坐下的時候發現沒什麽地方。

余成宋一點兒也沒有在別人家睡覺的拘謹,囂張地躺在床中間,雖然是側著躺的,但手腳放的都非常占地方,還不如在他家的時候老實。

看樣子是真睡熟了。

殷顧扶著他肩膀把人往裏推了推,可能是喝酒了,睡得死,推了一把也沒像上回那樣直接驚醒,只是皺了皺眉,往裏挪了挪。

給自己爭取完生存空間,殷顧躺到他旁邊,伸手關了燈。

剛閉上眼睛,腰上就搭了條胳膊,還使勁兒緊了緊。

殷顧深吸口氣,有上次的經驗,也沒太驚訝,淡定地掰開余成宋的胳膊,把人重新往墻那邊推了推。

余成宋睡著了脾氣也不小,連著被當皮球推了兩回,嘴裏含糊不清地罵了句什麽,幹脆胳膊腿一起上把他按住了,手亂摸一氣,小腿還不偏不倚地壓到了那個地方……

殷顧感覺自己這輩子的定力都用在今天晚上了。

對於這種兩個人剛談完心,余成宋推了關系最好的發小的生日來看他,給他做飯,安慰他,的情況後。

他覺得他至少應該保持一晚上的感動,而不是剛躺到一張床上就滿腦袋的床床床……

床啊……

他推開余成宋的腿,在對方再次擡起來之前擡腿壓了上去。

人是他喊來的,留宿是他提的,洗澡是他邀請的……今天一天幹的事加起來比前十多年都沖動。

還真是,青春期的時候什麽都沒幹,憋壞了。

也可能是青春期沒遇到想幹的人……這話題越想越對不起余成宋今天晚上過來看他這個感天動地的行為了。

不撒謊地說,他也確實很感動。

他家裏的事知道的人不少,殷鶴總在外面說,所以和余成宋從頭開始講也挺沒障礙的,甚至他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很無所謂。

余成宋臉上真切的憤怒和無語甚至讓他有點想笑。

不是嘲笑,而是有人這麽為他動火,他很稀罕地想笑。

……

其實就是顏狗。

段酒他們氣得把桌子都掀了他也沒這樣過。

心裏挺暖的,余成宋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著對什麽都不上心,幹什麽都隨心情,其實內裏是個特別柔軟的人。

如果拋開成見,承受住余成宋偶爾的口是心非,真心交這個朋友,就會發現這個人真的很好。

和余成宋相處起來其實特別簡單。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不用藏著掖著,更不用佯裝沒事。

如果可以,殷顧不願意放棄和余成宋的這段“朋友”關系,去賭一個“喜歡”。

比起這個年紀虛無縹緲的可能性,他更想和余成宋保持一個長久、穩定、安全的關系。

何況他現在連虛無縹緲都算不上,就是少年單純的肉|體欲|望……

“操……”

殷顧愣了下,從自己的世界裏清醒過來,看向余成宋。

“熱死了操……”余成宋眼睛還閉著,嘴裏含糊地說夢話,邊說邊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