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要怎麽說呢,口感……很怪。

不像是咬在皮膚上那種阻礙,反而更像是咬到什麽帶著韌性的柔軟。

夏可又一次裂開了。

她究竟做了什麽。

夏可生無可戀,整個人渾身僵硬。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隨後夏可下意識地往後退,轉身就想下床跑路,結果還沒等她直起身子坐起來,骨節分明帶著薄繭的大手看似輕柔,實則強勢地鉗制住了她的臉,讓她轉過來,看著他。

男人琉璃般的黑眸深幽,氤氳著潮濕的朦朧。

他仔細地打量著女孩的表情,她面容,還有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神情中似乎多了幾分脆弱的迷茫。

似乎是明白了女孩的抗拒,他最終將她按入自己的懷中,聞著女孩身上像是沐浴露又像是洗發水的幹凈清香,沒過多久,沉沉睡去。

沒有感到惡心的信息素,也沒有刻意勾引的調情,幹幹凈凈,讓他頭一次升起了心安。

夏可整個人僵硬住。

過了許久,感覺到從剛開始就一直在折騰的男人終於沒動靜了。

夏可:……

夏可:就這?

她小心翼翼地掰男人在她腰上的手,費了半天勁才掰開。

也許是具有安定作用的藥效開始發揮,褚向墨睡得很沉,也沒有再不斷散發著信息素。

夏可先是去打開了病房的空氣清潔器,才將頭發撩開,摸了摸後頸。

“嘶——”夏可小聲痛呼了一聲,她心裏痛罵褚向墨,這男人是屬狗的嗎!夏可覺得他咬的不是後頸,應該說是肩胛骨才對。

的確已經開始流血了,一排森森的牙印。

一個Beta咬哪裏都不知道嗎!

不對!!

夏可扶額,她怎麽思緒就跑偏了,應該是哪裏都不該咬!

她恨恨地看了褚向墨一眼,他應該慶幸病房裏沒有監控,不然她就要告他賠償精神損失費了。

男主又怎麽樣,她跟他無冤無仇,還被咬了一口。

她一邊憤憤,一邊不得不盡心盡責地記錄褚向墨此時的狀態,一旁的鎮靜清新機調好,最終才離開。

貧窮打工人的一天還要繼續。

第二天褚向墨就不在校醫院了,有一段時間夏可都沒有再見到對方。

然後有一天,夏可從校外打工回來,在勤工助學中心填表的地方遇到了褚向墨。

當時的褚向墨在人群中仍然顯示一抹亮色,跟誰都是那麽友善,看到她時也笑著打招呼:“夏可。”

夏可點了點頭,看了他一會,關心道:“學長,你上次的事情解決得怎麽樣了?沒有事吧?”

褚向墨聞言似乎有些訝異,以為她在說上次盛俊的事,好脾氣道:“我很好,那些公子哥也只是心血來潮,我怎麽還會有事呢。”

他看了眼夏可填的表,神情溫和又友善,他並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只是道:“你要填學生擔保人嗎?可以填我。”

勤工助學崗是專門為那些貧困生設置的,為了避免有人故意占用名額,清南大學專門設置了教師擔保人和學生擔保人。

教師夏可很快就解決了,倒是學生擔保人她煩惱了許久。

她在班上屬於來無影去無蹤的影子似人物,和誰都不熟,正發愁呢,褚向墨就湊上來了。

夏可想到了那天褚向墨的那一口,覺得是時候讓他償還了,於是毫無心理負擔的點了點頭。

就他剛才那表現,十有八九就是把那天在校醫院的事情給忘記了。

夏可一邊看他簽字,一邊心裏在偷偷八卦。

真是看不出來啊,男主竟然還有這一面。

在書裏不是被強取就是在被豪奪的路上,但是就那天他那個樣子,夏可覺得他當這個“強”好像也不太違和。

和褚向墨在助學中心的那次見面,就好像是什麽開關,從那天開始,夏可和褚向墨的碰面漸漸多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同在一個中心裏工作,或者是因為夏可簽的是最長工時,基本上每天晚上結束之後,都是她和褚向墨留了下來。

當時夏日炎炎,就算是到了晚上,空氣仍然沉悶,夏可穿了吊帶裙,她雖然長發披肩,但是卻沒有流汗。

中心裏有空調,夏可也不覺得很熱。

褚向墨將最後一箱東西放好,朝著夏可禮貌的笑道:“東西都清點完了,今天辛苦你了。”

夏可搖了搖頭,她對褚向墨還有那天在校醫院的陰影,朝他露出營業笑容:“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也不可能全部都讓你一個人做完這些事。”

似乎是沒想到夏可會這麽說,褚向墨微微一頓才微笑地說道:“這麽晚了,你要怎麽回去?”

夏可和褚向墨一起走出了中心,悶熱的空氣一下子鋪天蓋地的噴湧而來,夏可頓時感到了夏天的威力。

她將手腕上的發繩拿了下來,一邊綁頭發一邊道:“我還要去打工,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