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4頁)

第二次,則是他們嬉笑打鬧上了床。

十八歲的年紀什麽都不用想,好像只需要在那一個瞬間的對視裏感覺對了,就什麽都可以做。

那種肢體沖撞,雙雙陷進床墊帶來的悸動,至今深深烙印在阮頌腦子裏。

他記得那天也是像這樣的午後,也是自己猝不及防被任欽鳴襲擊,然後對視著聽兩人胸膛擲地有聲的心跳。

在確認關系以前就做,阮頌承認自己沖動了,但他不為自己找任何借口,坦然面對。

一如後來他們彼此相愛卻依舊沖動分了手。

眼下,任欽鳴壓著人笑著笑著,眼神就暗了,合眼偏頭枕到阮頌心口,啞聲說:“要是能再來一次就好了。”

阮頌伸手摸了下他的腦袋沒說話,另一只手背擋住眼睛。

兩人靜得像是睡著了,時間都在窗框外明媚的暖陽裏按下暫停,畫面暈出油畫般的溫馨靜謐。

十五分鐘時間到,連姜淇淇都磨磨蹭蹭從木屋裏出來,阮頌、任欽鳴卻依舊不見蹤影。

秦斯嘉系好鞋帶,正準備從屋外回房間看看,就見走廊裏萬清月已然從那兩人房間的方向出來,壓低嗓音對她說:“快了,讓我們出去等。”

秦斯嘉不明白萬清月為什麽要小聲說話,但又好像在他唇邊掩不住的苦澀裏隱約讀出了點什麽。

房間裏,大約又過了一兩分鐘。

阮頌黑著臉揪住身上某大型犬的狗勾耳朵,絲毫不見剛才溫存地催促:“軟下去了就給我麻溜起來。”

彈幕集體:“???”

【是我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任欽鳴得寸進尺,仰臉就在阮頌下巴上親了一口,說:“你們在餐桌說的話,我們廚房裏面都聽見了,我不可能讓你把我丟了的。”

阮頌揚起手便又要打。

什麽丟不丟,演個戲還上癮了。

任欽鳴這回倒是兔子飛快背上包跑了,留下阮頌一個人在床上慢吞吞翻了個身,背朝鏡頭、臉埋進被褥,碎發遮住微紅的耳尖,腳趾都繃緊。

心裏想。

媽的好險,差點就要被他發現自己也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