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第4/4頁)

時洲聽見這話,立刻明白了盛言聞的用意——

和偏執的私生是講不通道理的,與其面對面爭執掰扯,還不如躲起來避過不該有的麻煩。

很快地,雜物間外的走廊上就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

“人呢?”

“我說了吧!剛剛就應該跟著聞哥直接進男洗手間!說不定還能拍到一些私人畫面!”

腳步聲突然在雜物間門口停下,“這不應該跟丟啊!拐個彎的功夫怎麽就不見了?”

“你說,聞哥會不會發現我們所以躲起來了?”

時洲心臟一緊,本能擡眸看向盛言聞,對方的手還抵在他的軟唇上,鎮定地搖了搖頭。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

突然間,走廊上傳來了保安的怒斥聲,“喂,你們兩個是什麽人?工作牌給我看一下!”

兩名私生眼見著自己要暴露,轉身拔腿就跑,保安不對勁,連忙呵斥著追了上去。

走廊重歸安靜,時洲微松一口氣,“好險。”

雜物間裏堆滿了保潔用品,能讓兩人容身的空間特別有限,兩人面對面地站著,有種貼身擁抱的錯覺。

盛言聞沒急著推門離開,垂眸借著微光注視著時洲,從他的視角往下看,足以將時洲那抹胎記捕捉得一清二楚。

時洲察覺到他的目光注視,同樣沒急著走,“盛言聞,你在看什麽?”

說話聲輕得不可思議,溫熱的氣息纏繞上盛言聞的指尖,似是一種暗戳戳的挽留。

盛言聞不動聲色地放下右手,在昏暗處撚了撚殘留溫度的指尖,他的視線還沒偏移,問得隱晦,“消了?”

時洲秒懂眼前人的提問,“嗯,消了。”

因為衛衣的遮蔽性,他今天還沒往胎記上覆蓋遮瑕,現在落在昏暗的環境下,脖頸的胎記像是暗夜中才會盛開的玫瑰。

消了?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惹得盛言聞有些不悅,但他口上不顯示,“出去吧。”

時洲止住盛言聞想要開門的手,微微偏頭,似祭獻又似勾引,“你要不要,再補一個?”

脆弱的脖頸忽地落在眼前,那塊暗紅色的胎記鑄就了欲望的漩渦,引得人丟下理智墜落。

盛言聞的呼吸猛然一重,手中的力道幾乎快要將門把手掰斷,“時洲,別招我,我們還沒到……”

“不想要嗎?”

時洲攔截了盛言聞的話,尾音像是帶著鉤子。

或許是隔了十天沒見面,又或許是來自五年後夢境的刺激,時洲就想著用最直接的辦法確認他們的關系沒有倒退。

他望著盛言聞越來越暗的眸色,變著法地撩撥刺激,“聽說《醉裏江山》今天也在這裏開定档發布會,說不定趙彥青他……”

“唔!”

脖頸上的胎記猛然遭受到了攻擊,滾燙的吸吮啃咬,帶著幾乎摧毀一切的野蠻力度。

時洲做好了盛言聞冷淡拒絕的準備,但沒想到對方一刺激就成了這樣。

即便他早已習慣了盛言聞婚後的又兇又強制的掌控欲,但搭在盛言聞手臂上的指尖不受控地發顫。

時洲嗚咽著求饒,“夠、夠了。”

盛言聞強制自己停下,滾燙的氣息落在胎記上,“什麽都得聽你的?”

時洲眼角帶著一抹被激起的紅意,不好意思地反駁,“……不是,你這也太兇了。”

臨時遭到終止的盛言聞存著一絲郁氣,故意提問,“時洲,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現在還不是情侶關系吧?”

“……”

時洲沒由來一愣,試圖穩住氣息,“知道。”

盛言聞撤開點距離,往日裏瞧著禁欲又紳士的臉上浮動一絲瘋狂,“那你知道我們現在這樣像什麽嗎?”

藏在昏暗又狹小的雜物間裏,小心翼翼又膽大妄為。

時洲的思緒跟著他遊走,“嗯?”

大概是今天妝容的緣故,被吻到還沒緩神的時洲很像是一個誤入陷阱的兔子,可憐又美味。

盛言聞將他牢牢捕獲在自己的懷中,偏頭附在耳畔,低啞著說出一個極度能刺激人的詞匯。

——時洲,你知道我們現在這樣像什麽嗎?

——像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