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第2/4頁)

時洲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無情駁回,“少來這一套,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想要加工資,上半年剛加薪過呢,沒門。”

憨憨甩了甩亂糟糟的頭發,“洲哥,我老婆本攢得可辛苦了。”

時洲喝了一口杏仁露,下車往片場走,“年紀輕輕攢什麽老婆本?說不定再過五年你都單著呢。”

憨憨不服氣,“洲哥,你不也是單身!你們演員這行的,三四十歲都不一定結婚呢。”

時洲看了一眼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的傻助理,“你個憨憨。”

看戲的系統變出虛擬小人,搖頭換腦地重復,【你個憨憨,我們洲寶可有老攻的呢!】

休息的時間一晃而過。

時洲和盛言聞又回到了那個擁擠狹小的糧倉拍攝地,在孫導的指導下快速試了兩邊戲,“……大致就這樣。”

“人物對話都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最後那個輕吻,角色間的極致推拉的曖昧感一定要出來,今天拍攝的時間還夠,咱們多來幾次也沒問題,你們慢慢找感覺。”

“知道了。”

“導演,你放心吧。”

孫琮收心,踏出拍攝糧倉時,才發現監視器和自己的座位後排烏泱泱地擠滿了一堆工作人員。

剛剛借位改成實拍的消息一經傳出,片場的吃瓜看戲情緒驟然高漲,這下子全跑來看熱鬧了。

孫琮心知肚明地嘖了一聲,警告,“手機都給我收起來!誰要是敢把拍攝片段往外泄漏,吃不了兜著走!”

“是!導演!”

回音聲前所未有的亢奮熱烈。

一門之隔的糧倉內,時洲按照上場的定點抵靠在麻袋上,他趁著外頭還在準備的功夫低問,“盛言聞,你緊張嗎?”

盛言聞對上他的雙眸,反問,“你緊張?”

時洲沒有暴露心底那絲深藏的期待,低聲說,“這戲還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稍有不慎可就真……”

嘴對嘴,唇碰唇。

盛言聞聽明白他話下的深意,心弦被挑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蕩漾,“別想那麽多,我們照常演,好好配合就行,你總不會想要在這種戲上NG吧?”

“不想。”

比起這種戲份下的故意NG,時洲更想要在確認關系後的親吻擁抱。

時洲看著已然陷入人物情緒準備的盛言聞,也閉眼醞釀起來。

沒多久,打板聲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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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而灰沉的糧倉裏,一來一回的對話逐漸變了滋味——

“那世子還想要什麽附加條件?”

“我想要什麽,阿煜你當真不知道?”

時洲飾演的柏煜看著逼近到眼前的俊臉,伸手抵住了眼前人的肩膀,防止他再度靠近。

“世子那麽多心眼的一個人,柏某怎麽能猜得透?”

“對著一個才見了三面的人就能喊得這麽親近,想必世子在西境定是有情人成堆,老王爺定不愁孫兒滿堂。”

時洲的台詞功底很不錯,這會兒的柏煜看似冷淡數落,實際上是在借機試探任妄在西境的底。

盛言聞扮演的任妄垂眸,望著如同玉雕般的瑩瑩手腕,“這可就誤會大了,我這人自小就覺得,在戰場上拿刀可比混在情人堆裏有趣的多。”

“要是家裏逼得狠了,還敢放話讓我爹和娘再生一個,也比惦記我要來得強。”

柏煜眉梢微挑,“是嗎?”

“當然。”

任妄應得信誓旦旦,眸光中晃出一絲微光,“如今應了你的同盟,可戰場上的刀劍無眼,還是方才那句話,阿煜你總得多給我一層保障?”

“世子要什麽,不妨直說。”

“當真?”

鏡頭裏,盛言聞的眼色摻上些許玩味,一手攏捏住時洲的手腕,一手探入他微敞的衣襟。

溫熱的掌心隔著裏衣蹭過胸膛,再順勢往下摸索。

時洲明知道是在演戲,但還是被盛言聞的動作給影響了,他將本能性的悶哼壓在喉中,清冷克制的眼色忽地慌張。

“任妄!你做什麽!”

即便時洲以戲的名義隱藏得再好,但盛言聞的指腹觸及到他下意識的輕微顫栗。

這人,怎麽哪哪兒都敏感?

盛言聞思緒偏移又挪回,繼續沉浸在角色中,“找到了。”

說著,他就從對方的懷裏掏出那枚溫熱的同心玉穗。

“戰場上殺戮血氣太重,老一輩的人常說,紅結克煞,玉鎖魂靈,所以西境士兵在上戰場時,總會給自己的刀劍柄上系上一枚掛墜。”

“一是為了帶著家裏人盼歸的心求平安,二是為了戰死沙場後可以辨認身份。我之前一直不信邪,也覺得沒什麽可怕的。”

任妄摩挲著這枚同心玉穗,笑看柏煜,“現在既然和你結了同盟,可不能半道死在沙場上了,對吧?”

柏煜聽見‘死’字,氣息一僵,“世子何必說這種咒自己的話?你既是想要這塊玉穗,拿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