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自我銷毀(推翻重寫)(第4/5頁)

“看路。”

元幼杉後脊貼著青年的胸膛,身後極有質感的聲音傳入耳中,令她渾身肌肉一緊。

隔著衣物的大面積接觸,也能讓她清晰感受到青年有力的心跳,以及溫度。

“哦……好。”她幹巴巴應了一聲,眼角的余光看到腳邊陰影的積水。

若不是祁邪制止,她現在就一腳踩進了水坑中。

但哪怕是提醒,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有些太近了。

元幼杉輕輕吞咽。

鼻端是青年熟悉的清冽氣息,她感覺血在倒流,讓她耳朵和臉頰都燒了起來。

從兩人碰面,到沉默著一起往主城公寓的方向走,他們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略顯詭異的氛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元幼杉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來到中轉站,那些倒了一地的值班人員又是怎麽回事;

祁邪也沒有詢問這些,也沒解釋為何周邊的天眼線路盡數被搗毀。

他們就像出來散步似的,散步完畢自然而然要回去。

但這份詭異的默契和平衡,在昏暗巷中因過度接觸,被打破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不讓心跳那麽失衡,元幼杉抿唇問道:“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哼。”祁邪嗤笑一聲。

這一下溫熱的呼吸便毫無遺漏地,噴灑在了她柔軟細膩的頸部。

元幼杉都能想到他笑時扯著唇角,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

祁邪:“有什麽必要嗎。”

他知道元幼杉從始至終都沒想過隱瞞他,從一開始,女孩兒就坦然且高調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動向,並固執地去實施,根本不去想——或者說不懼怕事後的一系列麻煩。

準確得說,元幼杉又一次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傻乎乎地一頭往麻煩裏栽。

祁邪本該生氣的。

就像他認為元幼杉脆弱那樣,他不喜歡嬌嬌弱弱的小公主去犯險,一丁點都不喜歡。

但那些不愉,都被對方毫不掩飾地信賴打消了。

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祁邪,竟提不起對她自作主張的行為的怒火,反而暗自愉悅。

哪怕知道元幼杉是故意的,但他心甘情願地、像是忠心耿耿的愛犬,尾隨她,幫助她,為她清洗一切痕跡。

祁邪的聲音慵懶繾綣,聽得元幼杉耳根子發癢,她溫聲解釋之後,認真道了謝。

對方的手段雖然粗魯,但確實最大程度保證了她行蹤的隱秘性。

只是……

這個姿勢是不是維持得太久了些?

元幼杉側了下臉,柔軟的耳尖好像觸碰到了身後青年的鼻尖,“……回家嗎?”

“當然。”

祁邪應著聲,動作卻毫無反應,一點都沒有要放開元幼杉的打算。

他心裏不想放開,昏頭昏腦地只想貼貼,雖然清楚這種行為不太妥當,但自私又占有欲極強的小狗理直氣壯地裝傻。

意識到他沒有主動放開的意向,猶豫片刻,元幼杉沒有掙開身後的黏人狗狗。

作為過於溫吞的掌繩者,盡管她有能力呵斥和掌控牽引對象,但因為心軟,以及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選擇了放縱。

她默認了狗勾有些出格的、像在圈劃私有物似得舉動,縱容著貪婪特犬的野心飆升,以及呼之欲出的占有欲。

天知道元幼杉從中轉站中心情沉重地出來時,一擡眼就看到了站在傍晚的天色下滿臉不耐、一副誰都欠了他五百萬的拽氣樣子時,心裏有多軟。

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她的小狗。

他來接自己回家了。

女孩兒柔軟纖長的脖頸,毫無防備地對著身後垂涎的惡犬展露,只需要撲上來抵住,不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用鋒利的銳齒撕裂。

這對任何傲慢的獵食者來說,都是最頂尖的誘惑。

狗勾也不例外。

祁邪只需垂眸,就能看到那抹白如新雪的頸子,莫名讓他齒根發癢,心底某種從未生出過的欲念呼之欲出。

他聽到女孩兒的聲音:“我給你惹事了吧。”

元幼杉知道今日之事,自己一定會被懷疑,這麽做很容易給自己引來麻煩。

其實那些關押在中轉站的惡徒滿手鮮血,但到底沒有對她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她大可以忽視他們,不要惹禍上身。

但她不想明哲保身,也不想等。

作為重要汙染事件的相關的人,萬一那些人被運進了主城關押保護,她再想接近他們就難了。

所以她才會這麽急切地行動。

“自己冒冒失失闖過去的時候,現在怕了?”祁邪道。

他能感覺到女孩兒抵著自己的背脊和蝶骨在輕顫,以為對方是在擔心聯盟問話,語氣軟了幾分,““不用怕那些議會的老東西,周邊明暗的天眼我都除去了,根本不會錄到你的身影,不用擔心他們……”

“沒有怕。”元幼杉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