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回府(第2/3頁)

與此同時,傅霆州也在眾人起哄聲中挑開洪晚情的蓋頭,飲下合巹酒。苦酒入喉,一路留下辛辣的痛意。身周洋溢著歡笑,眼前女子嬌羞地低著頭,傅霆州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醉了,他眼前竟然出現重影,看到一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

月照九州,各奔東西。悲歡不同歸去來,萬裏春風動江柳。

她說她要離京,此去一別兩寬,還說小時候的約定不作數,不過孩童戲言。是傅霆州最先背棄了他們的約定,他沒有臉挽留她。既然她執意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去打擾,或許就是傅霆州最後能為她做的了。

傅霆州想,天下之大,沒有誰離開了另一個人就沒法活。他會有新的生活和家庭,他會習慣的。

但為什麽,他心底卻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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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卿第二天醒來時天色還早,她睜眼時迷糊了好一會,為什麽床帳看起來這麽陌生?她往旁邊看去,忽然透過床帳縫隙,看到了堆積在地上的大紅禮服。

王言卿一下子清醒,昨夜的記憶也回到腦海中。王言卿再看睡在她旁邊那張平靜英挺的側臉,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王言卿顧不上身體不舒服,隨便在床櫃中找了件中衣披在身上,掀被下床,好歹趁丫鬟進來前將衣服收拾好。不只是地上的衣服,還有梳妝台、屏風……

簡直不堪入目。

王言卿雖然氣陸珩輕狂,但也沒想吵醒他,打算悄悄從他身邊跨過去。但是王言卿才爬了一半,身邊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攔腰抱住。

王言卿冷不防被人攔住,失力跌到陸珩懷裏。陸珩安然閉著眼,唇邊含笑,胸腔微微震動,問:“去哪?”

王言卿昨夜是混亂中睡著的,剛才醒來時連小衣都沒穿,她雖然披了件中衣,但系帶粗粗扣著,被他一扯,衣襟將落不落。她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半遮半掩靠在陸珩身上,王言卿也不敢大動,悄悄掰陸珩的手臂:“沒什麽,我去收拾衣服。”

“為什麽要收拾?”

王言卿被他疑惑的語氣問住了,憋了好一會才說:“外面那個樣子……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我們成親了。”

王言卿聽後,完全理解不了陸珩的意思:“所以呢?”

陸珩感受著懷中柔若無骨、清凝似水的觸感,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放在床鋪上,手掌不由自主地朝那截勾魂的腰線弧度劃去:“他們會習慣的。”

王言卿一聽,臉色微變。這個禽獸,莫非以後他還想做類似的事情?王言卿一點都不想習慣,她想要起身,剛一動作,陸珩搭在她腰上的手就威脅地收緊:“還敢動?”

王言卿感覺到什麽,只能僵硬停下。經過這一番折騰,她的中衣徹底散開了,純白的中衣覆在她的身段上,隱約可見纖長的脖頸、優美的鎖骨、雪緞一樣的肌膚,腰側被一雙手臂壓住,寬松的衣袍折疊出層層皺褶,再下方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王言卿渾身僵直,她悄悄活動長腿,將腰肢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角度。她盯著陸珩近在咫尺的臉,問:“昨夜你在酒裏加什麽了?”

陸珩闔著眼睛,這樣看睫毛竟十分纖長。他眼瞼動了動,聲音中流露出笑意:“我在你心中,竟是需要給女人下藥的人嗎?”

陸珩臉上最出彩的就是他的眼睛,波光瀲灩,天生含笑,王言卿大部分時間都被他的眼睛吸引走。如今他閉著眼,仿佛沒有了幹擾項,能清晰看到他流暢的骨相、英挺的眉宇、高窄的鼻梁,據說嘴唇薄的人薄情,他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竟有幾分俊美英武、遺世獨立的感覺。

但王言卿知道這是假象,因為他的手已經穿過衣襟,意味不明地在她腰上打圈。王言卿雙腿無意識繃緊了,暗暗咬著牙道:“你敢說昨夜的酒裏你沒動手腳?”

“冤枉。”陸珩唇邊含笑,手臂收緊,將懷中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暖玉擁緊,“我只是端來一杯酒勁醇厚、容易暖身的酒,怎麽就動手腳了?”

“你故意的?”

“我昨日做了許多事情,你指哪一件?”

王言卿眼前猛然浮現出昨夜的孟浪,臉一下子紅了。陸珩不知道從哪裏學來那些東西,花樣極多,昨天後半段王言卿都崩潰了,唯獨求他回床榻,但他不,偏要在一些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地方勉強,王言卿都沒法面對她的梳妝鏡了。

陸珩見王言卿咬著唇說不出話來,輕笑一聲,俯身將她抱緊,下巴深深壓在她鎖骨上,說:“上次時我就很遺憾,這麽漂亮的衣服,卻不是我親手脫下來。就當讓我圓夢了。”

王言卿恨恨道:“我看你做的是春夢。”

陸珩低笑,終於睜開眼睛,意味深長凝視著她:“那我倒是希望這個夢能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