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顧行之還在那頭焦急地詢問:“崔櫻,是不是你,你怎麽在這!”

崔櫻苦笑,她要是不在這裏,還不知道與她定親的夫婿,竟然是這種身邊不缺鶯鶯燕燕的男子。

想罷,她便暈了過去。

落繽這時已經顧不得許多,驚惶的對著一旁驚呆了的菱娘子道:“有沒有大夫,快叫大夫。”

她話音剛落,菱娘子家的院門就被人瞬間踢開,顧行之黑著臉一馬當先的闖了進來。

崔櫻摔的不輕,她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酸痛,而她的腿更是受了不小的輕傷。

從梯子上摔下來時磕碰到了她的膝蓋,現在已經腫成了一個大包,而她的額頭、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這樣的崔櫻並不好被送回崔府,也不好叫人看見,於是她被顧行之帶到了他名下的私宅裏。

崔櫻剛剛得知自己身在何處,是顧行之讓大夫救了她時,面上並沒有流露出半分動容。

顧行之也看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麽,也不見她朝他大發脾氣,竟覺得這時的崔櫻,讓人難以猜透。

可到底是沒想到被她撞見自己的醜事,顧行之也自覺這件事情不能輕易善了,對待她的態度也就顯得溫柔謹慎許多。

顧行之讓落繽把湯藥給他,端到床榻邊坐下,想要親自喂她,“阿櫻,你身上的傷口大夫已經處理好了,只是內裏的傷還得細養。來,先把藥喝了,喝完你若有話要說,我都聽著。”

崔櫻眼看著他靠近自己,一想到他這只手在此之前,對著寡婦上下其手過,不知道摸過什麽地方就覺得臟。

她抗拒的別過頭去,顧行之動作一僵,眼神微冷,將碗遞了回去。

“阿櫻,別發脾氣。”他意味深長的道:“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顧行之那時就已經奇怪了,布衣巷不過是粗布衣們住的巷子,崔櫻這種身份的貴女或許終其一生都不會去那種平民小巷,她出現在那裏做什麽。

他把這話也向崔櫻重復了一遍,“你昏倒的時候,我已經命人去查了,你知不知道那戶人家的婦人是做什麽的。出身煙花之地,以前做的是些皮肉生意,你找她做什麽,你們認識?”

崔櫻雖然不願搭理顧行之,但隨著他的話,心裏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她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去做什麽的,就像顧行之與人糾纏不清,放浪形骸也不曾讓她知道一樣。

崔櫻咬緊牙關,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顧行之一看她這樣,十分惱人無賴的沖她道:“你不說也罷,我讓人把那個婦人連同她丈夫都關了起來,待會就讓伏縉去審問清楚,自然就知道了。”

崔櫻看他理直氣壯的追問自己,就好像她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情的人,終於忍不下去,不再沉默。“那你呢?”

“什麽。”

崔櫻:“你又在那裏做什麽?你別同我說,你和那個婦人不認識。”她想顧行之自己都不幹不凈,有什麽資格來質問她。

她以為這麽說,會令顧行之心虛,結果他只是沉默了一下,便承認了。“你都看到了。”

“所以這就是你出現在那裏的理由?”他沒有半點愧疚之意的看著崔櫻說:“阿櫻,我是個男子,有常人之欲,這世間哪個男子沒有個紅顏知己,就連你阿翁他也是收過妾的。”

他似乎誤會了崔櫻是因為他才找到那戶人家的。

崔櫻也不解釋,她激動的反駁道:“那是我阿翁的通房,在我阿翁娶了大母以後才被擡成了妾,除此以後,我阿翁就沒再有過別人。”

顧行之:“那你父親呢?”

想起崔崛的妾室,崔櫻頓時熄了聲,她像是被顧行之說的話欺負的慘了,只能帶著憤怒和哀怨的看著他,“可你與我定親了,你怎麽能不潔身自好?”

顧行之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他死性不改的告訴崔櫻,“那不可能,要我不去找別的女子,難道讓我碰你?”

他試探的伸出手,崔櫻整個人都透著反感之意。

“瞧,我知道你重規矩,不到新婚之夜不讓碰,而我又有著常人的欲望,你總不能叫我忍著罷。”顧行之大度的道:“大不了,等我們成親,那些女子我通通都不讓她們進門就是了。”

他好言相勸,“你放心,你依然是我顧行之的妻子,是我們顧家的主母,沒人會動搖你的地位。今日之事,你便當做沒發生過,如何。”

崔櫻不肯答應,他便像是為她考慮般說:“你傷還未好,暫且留在這裏,等你考慮清楚,我就送你回崔府。你家那裏,我已經派人去說了,說你遇到了我三嫂,與她同遊城外的大明寺去了,要小住幾日才能回來。”

崔櫻矢口拒絕,“不,我要回去。”

“來人,看好貴女,別讓人驚擾了她,沒我的命令,不許她出這座宅子。等她想通了,再來稟告我。”